那一刻,元蔓的出现,杀死了苏景皓所有的理智。
病床上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拉过她的手跑到外面。
谭苏苏回过神,追过去。
“苏景皓你停下!”他怎么生龙活虎的,冷医生骗她?
直到一处无人天梯下,他将她压在角落。
病服让他带着脆弱的美感,可他的眼眸却如野兽般凶狠。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怎么可以?你就应该和我一样!”暗哑的声音挟霜裹雪。
他咬住她的粉唇,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任由男人入侵她的领地,搅动一潭春池。
苍白有力的指骨用力掐着她的脖颈,迫使她仰起头伸出粉色的舌头,如饥似渴,品尝所有美味,疯狂,而窒息。
“嗯~”
她抑制不住发声,嘴里充斥男人雪茄的味道不是她想象中的烟草味,而是别有一番香甜,她忍不住用它好奇尝了尝。
男人似乎被刺激到,巨大的吸力让她肺部空气被抽走,如濒死的鱼儿般,腰部不断扭动。
终于得了空隙,呼吸萦绕,“苏景皓……”
刚叫完他的名字,娇美身体抚上炙热的大手,在绣着珍珠旗袍里剧烈游动。
男人咬着她白嫩的耳垂,声音低沉浑厚,像一把大提琴的琴弓,一下又一下温和又剧烈擦在她的琴弦上,使她发出禁忌悦耳的声音。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我给你,我全部都给你。”
按着她的腰,调动她所有愉悦感官。
元蔓水眸涣散,眼尾酝着醉人的红,洁白贝齿咬住红唇,却困不住喉间生理的悸动,如爆汁樱桃,一下子四溢出来。
男人眸色深邃,身体里的每一根毛发,每一颗细胞,都叫嚣着: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他要把她永远镶嵌在怀里,直到死亡!
“苏景皓……不行,这是医院。”她想要推开他,男人的吻过分温柔落在她颈项,她一下子瘫软了。
“那又怎样?”他知道她所有敏感点,只碰一下,她便落入他的掌控,内衣被他从扯开的盘扣领口处拉出来,扔在地上。
月白色的旗袍在黯淡光线下变得褶皱不堪。
裙摆两侧的高叉给了男人那双手机会,不一会儿,又是一件白色带蝴蝶结的内裤从里面拔出。
他拥着她的身体,恨不得吃了她的血啃了她的肉。高挺的鼻梁在她敏感处滑动,嗅到女人入骨的暖香。
低哑的嗓音轻笑,“蔓蔓怕不是一只小花妖,沾上一点你的味道,就戒不掉了。”
“只有这个时候你才属于我。”他喟叹,裹上她的嘴唇,她所有动情的声音都被他吞咽。
黑沉沉的眼眸阴冷抬起,注视着站在不远处的金发美人。
谭苏苏双脚钉在原地,看男人纵情地摆弄着女人的身体。
她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春潮。
暗香浮动,带着致命的诱惑。
雨打娇花,她背对着他,下半身被楼梯遮掩,摇晃的视线里,墨发上的簪子摇摇欲坠。
他想像一个正义的使者那样将她从男人手中抢走。
可男人挑衅的眼神告诉他。
他没有那个资格。
“苏景皓!”少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一双手虚软阻止他的嘴唇。
“苏景皓你冷静一点,你受伤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这狗男人,突然发什么神经。
“不影响。”他神色淡定下来,那身旗袍裙摆已经被撩到上半身,少女的粉白皮肤在黑夜里发光。
“这是医院。”她还没狂妄到这种地步,她穿的是正经书吗?
“不影响。”他重复道,眸色淡淡,如果忽略他手上放肆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严谨处理着什么。
元蔓咬着牙,泪眼连连,“我痛,我背上和肩膀都好痛。”这是真的,刚刚被撞在墙壁上,没等她呼出声就被男人吞了。
男人鹰眸中的汹涌终于有所退潮,染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得心疼。
他抱起少女,无视前面站着的谭苏苏。
元蔓看到谭苏苏,羞躁得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内心疯狂吐槽,哎呀被看到了,好丢脸啊。
都怪苏景皓这个变态,乱发疯。
她等下该怎么面对苏苏呀。
男人愉悦地勾起唇角,原本有些阴暗的心因为她下意识举动变得明朗起来。
“我带你去找冷桓。”
找冷桓干什么?让他看看他对她都做了什么吗?
她里面的衣服都还没捡起来。
想到此,元蔓在男人怀里挣扎。
“我不去,你回去给我上药吧,回去就好了。”
她还不想让所有人看笑话。
“我找冷桓拿药。”男人不容拒绝道。
“那我的衣服?”她还惦记着。
“我会收起来,不能再穿了,我叫人给你买新的。”都脏了。
元蔓听了,抗议道:“我要穿,我不要叫别人买!”
笑话,这样不都让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
“听话。”他吻她的发顶。
“不管,我要!”被伺候舒坦的女人十分任性。
元蔓被送回他的病房,原本应该躺着他的病床被她占据。
身为病人的苏景皓下去捡她遗落的衣物。
谭苏苏还在那里,只是双手搭在楼梯栏杆上,看天上隐隐出现的弯月。
听到动静,看见是苏景皓,他敲敲栏杆。
“老板,聊聊?”
苏景皓手里还拿着白色的衣物,卷巴几下,塞进口袋,利落得不像一个病人。
“你喜欢元蔓?”清醒后的苏景皓,眼睛又再次犀利起来。
“那么明显?”他诧异。
“雄性的资源被觊觎时,会有危机感。”
“哼,她还不算你的,就算你们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我看得出来,她不爱你,她还不懂得什么叫爱。”谭苏苏声音清冷,目光冽冽。
“所以呢?”
“我会让她爱上我。”宣战意味明显。
“我祝你失败。”他比谁都确定,元蔓的身体只对男人有感觉,她永远不会爱上一个女人。
苏景皓丢下这句话离开。
谭苏苏站在原地,继续抬头看月亮,此时那一轮弯月渐渐从云层脱出,变得圆润。
“你猜错了,我是男人。”他捏着一只白玉簪,正是元蔓头上掉下来的那只,花团锦簇雕着蝴蝶,下面坠着摇晃的玉珠,似乎还沾染着女人的体香。
他神色暗藏锋芒,那张柔和地脸此时比往日都要显得锐利。
圆润的月亮越来越亮,似乎连里面的脉络都变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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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皓回到病房,关了门,掀开薄被。
“等等你做什么?”元蔓手脚慌忙爬到床尾,看看门,又瞥了一眼男人。
“给你穿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团衣物,“你要是想真空回去也可以,”
“我自己来!”她被吓到。
“还不习惯吗?在家都是我给你穿。”
“不一样,那是在家,这是医院,是病房!”她强调。
“医院也是我开的,四舍五入也算家里。”
男人不管不顾,稍稍用力,旗袍上那一排扣子全开了,白炽灯光下玉色灼人。
香嫩的食物露出美味的内里,浓重的芳香按捺不住,在空间里四处飘荡。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
“你先出去!”
生怕男人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元蔓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服,躲在被子里面穿。
男人舌头顶了顶腮帮。
没事,留着回家再吃。
他要把这个女人,吃到她再也丢不下他。
他又想,今天她及格了一半。
至少她来看他了。
元蔓整理好仪容,发现发簪不见了,有些发愁。
高跟鞋穿久了有点疼,她穿了双苏景皓让人买的拖鞋想去天梯处找发簪,脑海顿时浮现刚刚谭苏苏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们的身影。
“滴滴”,手机响起提示音。
酥酥糖:【我突然有点事情,先回去了。关于你说的女将军我很感兴趣,改天我们再找时间聊聊吧。】
一元蔓草:【好啊,要是时间充足,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唐宫!】
酥酥糖:【好,我等你】
幽暗的房间,谭苏苏发完信息,手机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神色淡然中又带着解脱。
纤细修长的手拉开抽屉,里面全是一瓶接一瓶雌性激素药。
瓶瓶罐罐全都倒进火盆里,倒上酒精,燃点火柴,轰然一声,橘色的火星子爆开,连同他过往岁月,也一同被燃烧在这盆火焰里。
“再见了,谭苏苏。”
他说。
一个人在潮湿阴冷地边界待了太久,久到他忘了自己溃烂的脸原本是什么模样。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什么叫欲火,什么叫冲动,什么叫占有。
她的身体,她的心,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