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声音小小的。
“真正的夜场。”
元蔓心里咯噔一响。
q版小元蔓警报不住的闹。
“去干嘛?”她忍不住问,搭配上她缠着绷带的手,整个人显得柔柔弱弱的。
不是她不想装成大小姐强势的模样。
实在是在苏景皓面前,她忍不住从心理到生理上感到害怕。
尤其是他现在平静地给她包扎伤口的样子,风雨欲来。
粗粝的大手抚上她细嫩的脸,让她毛骨悚然,他说:“这不是你很喜欢的地方吗?”
经常去夜场的是原主,不是她。
原着里的苏景皓倒是带过原主去夜场,只不过,简单描写夜场那天原主发了狂。
有几个夜场工作人员受了伤。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受伤了,不方便喝酒玩乐,就不去了。”她斟酌着拒绝,眼帘低下,不去看男人神色。
那只游走在脸上的大手渐渐朝着她脖颈处侵袭,力道不重,却犹如利剑般,她不敢动弹。
“只是带你去见几个朋友,很害怕吗?”他欣赏着她故作镇定的姿态,可她颤抖的睫毛,还有无意识弯曲的手指,都泄露了她的胆怯。
苏景皓眸色更深。
“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和朋友约好去逛街。”她找推辞。
“哪个朋友?”
“就今天看到的,谭苏苏。”
“你很喜欢她吗?”他问。
“很喜——”下一秒她被推倒,宛如小山般的身影覆盖在她身上。
“我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
身为同类那种熟悉的占有欲,他一眼就能感知到。虽然她不是他喜欢的女人,但这个女人的身体已经是他的,以后就算死了,也只能是他的。
不知从哪来的手铐锁住元蔓的左右手,她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心里一阵恐慌。
“苏景皓,你放开我!”她呼吸急促,双眸控制不住地弥漫一层水雾。
男人垂首悬在上方,嘴角勾出森冷的笑容:“这个模样,和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很像。”
元蔓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似乎和人一样恐惧得发出刺耳的尖叫。
“但是很可惜啊,你身上流的是和元家同一脉血。”男人喟叹着,‘撕拉’一声,女人刚换好的衣服又被撕裂。
枕头旁边的突兀地滴了一声,屏幕跳出来人信息。
酥酥糖:【现在好点了没?你为我受了伤,我请你吃甜品吧。后街新开的甜品店味道貌似不错,相信你会喜欢。】
元蔓感觉身体上方男人眼里的风暴更强了。
脖子一痛,他像个吸血鬼般啃了上去。
“痛,你别咬我……”她眉头一蹙,还在眼里打转的泪珠无力地滑下。
“痛就对了,你嫁给我,就是为了痛。”男人松开牙齿,白皙的颈项印出触目惊心的齿印,有鲜血渗透出来。
“苏景皓,算我求求你,别这样。”她忍痛道。皮肤随着男人向下的鼻息,不住往外冒颗粒。
“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什么要过来呢?”他一寸一寸加重自己的力量。
“我不是那个元蔓……”香汗淋漓,她忍不住失声。
“不,你是。”
湿热郁闷的空气再也压抑不住,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阵阵,给夏日带来丝丝沁凉。
夜来雨。赖倩得、东风吹住。海棠正妖娆处。且留取。
雨幕隔着朦胧的玻璃窗,少女沾湿的脸颊,如同晨后爬上露珠的水蜜桃,滴落着清澈的娇柔。
灯光下动人的瑰色,晃进了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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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阳光破开天际,折射出姹紫嫣红。
朦胧的光影,勾勒出精致迷人的五官,她蹙着眉头睡得深沉,洒在身上的金边线条弯出傲然起伏的山峦,像极了一副古典油画。
早已醒来的男人沉重的扶额。
忍不住对自己嘲讽嗤笑。
最近有点不正常,居然经受不住一个女人的诱惑。
“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他低声呢喃,神色变得冷酷。
好累……
元蔓从睡梦中惊醒。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正在吃草的小羊羔,原本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突然出现了一只凶恶的狼。
于是她一直跑一直跑,狼跟在后面紧追不放。
最后她跑到一条小河边,那只狼将她扑向水里,她全身都湿了,十分难受,感觉自己呼吸不了要被河水给淹死。
在濒临死亡之际,她看见狼的脸变成了苏景皓。
她被吓醒了。
身上凉飕飕的,发现自己没盖被子,连一件蔽体的衣物也没有。
她下意识拉过身子底下的被子把自己卷了一圈。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手腕上还残留着挣扎下来的红印。
想到昨天晚上,她又羞又恼,又惊又怒。
男主你了不起!
你狂妄!
你野蛮!
你上我!
你已经不干净了知道吗!
元蔓一颗心碎成了两半。
拿起手机,看到谭苏苏的留言。
心里五味杂陈,脑子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线团。
“都怪这个该死的苏景皓。”她只能暗骂。
某个角落里,忽然升起一股泣意。
泪珠如珍珠般洒落在被子上。
晨起锻炼回来的苏景皓听到动静,似乎像是女人的泣音,声音不大,微乎其微,让人心生怜惜。
当然怜惜的人里不包括他。
只是顿了一下,冷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洗漱。
房间里可怜巴巴的元蔓擦干眼泪,艰难地穿好衣服,赤着脚来到浴室。
镜子里照出女孩红着眼眸的脸,纤细修长的脖颈下,还有一圈牙印。
已经结痂了,指尖碰了碰,还是觉得刺疼。
心里的小人儿凶神恶煞地再骂苏景皓五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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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蔓出房间的时候苏景皓正在吃早餐。
一碗虾仁粥,一份太阳蛋,还有一杯牛奶和一碟淤泥丸子。
昨天晚上她没有吃饭,现在早已经饥肠辘辘。
她走进厨房,苏景皓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三两下就把早餐解决掉。
厨房里料理台上,锅里面的粥还热着,相同的太阳蛋和淤泥丸子摆在上面。
元蔓无视它们,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桶方便面。
撕开包装放进碗里,单手用开水浇下去,用包装袋闷几分钟。
等她小心翼翼着泡好的面回到用餐厅时,苏景皓已经离开了,桌子上只剩下空荡荡的碗筷碟子。
“你霸道,你清高,你让我洗碗!今儿个我就不吃你煮的粥!”
她负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