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高宠话音刚落,不等那边赵斌答话,却听赵斌身边有一人满腔怨气道:“赵斌!人、钱都回来了,能放了孤和勿迷西了吧?”
高宠循声望去,见赵斌身旁站立一人,两颊微微塌陷,身形比高宠初见他时要更瘦消三分,满脸都是菜色,而这人正是一天三顿只有豆腐吃的五太子泽利,高宠见此当即沉声喝道:“呔,番奴!我家贤爷还未言语,哪里轮到你在这里狺狺狂吠,今日就是不放你,有待如何!莫非你以为你那四哥还有发兵就你的本事吗?”
泽利一听高宠这话,不由得面露惊慌之色,“你干什么了?赵斌!你不是说只要赎金到,我就能回国相助我四哥吗?难道你竟然引发我国内内斗?!”
赵斌见此摊手笑道:“别别别,五太子,你可别诬陷好人,你可看的明明白白,咱们是一块见的东平王,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啊”,当然赵斌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这回大金国内有多热闹他那是心知肚明,赵德那可是半点懒都没偷,不过赵斌这会就是要趁着泽利消息不通,勾的这位心神不稳,不然放任他深思熟虑,这些天太原城内可是白忙活了。
而那边高宠闻言更是心领神会,笑着上前道:“也没什么,五太子你看看我带回来的东西,发现什么不样了吗?”
泽利循声望去,这时那些大车也缓缓来到太原北门前,不过因为赵斌他们挡在这里,所以这马车并未上前,泽利站在地上放眼望去,只能看见一排排高头大马。赵斌见此微微摆摆手道:“大队人马闪开,迎马车进城,也让咱们泽利殿下看的清楚些!”
而泽利闻言先是恨恨的看了赵斌一眼,心中暗骂:“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可是事关自己四哥,泽利也只能配合的挥挥手道:“安贞,让队伍闪开,孤倒要看看这车上是什么。”
随着两边一声令下,太原城北门前立时被空了出来,一辆辆马车缓步走入太原城内。最前面几车是高宠这一路上剩下的粮草,泽利看上去还是面色平平。
再往后的马车上则是一卷卷书册,另外还有的车上拉着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其中一座一人高的铜人最是引人注目,泽利看的是满眼疑惑,而那边赵斌看见这铜人却目露精光,对着高宠挑大指称赞。
而当最后数辆拉着金银珠宝的马车走入泽利的视野,泽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这些马车上的箱子形制,那箱子上的封条,泽利清清楚楚的看着知道是出自大金国库之物。
眼看着最后一辆马车驶入城门,泽利扭头看向赵斌和高宠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换来的这些东西我怎么看不懂,似乎和我四哥的处境没什么关系吧?”
高宠见此轻笑摇头道:“也没什么,前面那些车里是被你们劫走的书册古籍,只不过其中有许多兵书战策都被你们皇叔藏了起来,不让你那四哥观看,这回我这一闹,你四哥算是彻地知道了。”
“那,那也该是我四哥对皇叔起了防备之心啊。”
“那不还有金银珠宝嘛,这么大一笔钱你不会觉得你四哥有权力调动吧?又或者说你觉得你四哥有这么多私房钱?”
“所以...所以?”
一旁的赵斌含笑点头道:“是啊,你四哥为你进宫一场好斗,险些斧劈吴乞买才算要出这笔钱,这下他们叔侄可是彻地撕破脸了,也就你大哥现在还不在黄龙府,不然吴乞买早就动手杀人了。”
泽利闻言一听这话,双目血红的看向赵斌,可赵斌却一摊手:“五太子,既然赎金已经入城,那你也自由了,这么长时间下来,想必我府内的饭食你也已经吃够了,我就不留你了”,赵斌说着对着泽利和勿迷西微微一拱手,“二位,我就不留你们了,慢行!”
赵斌说完转身走入太原城,身后大队人马、仪仗、群臣也纷纷跟随赵斌的脚步回到城内,紧跟着咣当当太原城北门紧闭,城墙上显出肖辰的身影,目光冷冷的看向城下众人。
这一幕气的泽利在城下是破口大骂,“赵斌小儿!你无耻!你挑斗我兄长、叔父自相残杀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我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我完颜部勇士众多,岂是你这些小伎俩可以害死的,你等着小爷我回去整顿大军,必南下要你性命!”
泽利一左一右正是统门水安贞和勿迷西,两人急忙拉住怒骂赵斌的泽利,在统门水的卖力拉扯下,泽利总算是进入到太原北城门之外,统门水这段时间安营扎寨的大帐之内。
可就算如此,坐在桌案后的泽利还是在那里暗暗运气,看的统门水和勿迷西都大感意外,心中暗道:“这位爷吃了这么多天豆腐,人还能站着就算不易,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当然心里这么想,这两位可不敢说出来,正当勿迷西打算上前劝劝泽利时,泽利忽然抬头看向二人。
“勿迷西、统门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赵斌小贼辱我事小,可是竟然从我大金诓骗那么多金银,还让四哥和皇叔离心离德,孤我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而且现在四哥在国内和皇叔已然斗了起来,我要为四哥谋划一条后路,像我大哥那样引兵在外,才能让他吴乞买投鼠忌器!”
勿迷西和统门水安贞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勿迷西上前道:“五太子,此事说来容易,可是咱们现在做来困难啊,咱们一共只有兵马两百、仆佣八百,上哪拉出队伍来啊。”
泽利冷笑一声,“这些南蛮都是无胆之辈,孤被困城内这几日也多有谋划,现在只差一点就能建功,只是这却要看统门水将军的手段了。”
一旁的统门水安贞闻言急忙拱手道:“不知有何处需要某家效力,请五太子尽管吩咐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