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北门之外,大营之内泽利端坐桌案之后,面对着勿迷西和统门水安贞,就想靠着自己手中的两百金兵要攻陷太原城。
那统门水安贞这次是一下中原,对于赵斌这一众人只是耳闻,可前些日子和高宠一场大战,之后几天又常和肖辰比试,这让他此时是格外的自信,因此虽然不知泽利让他干什么,可还是将胸膛拍的山响。
勿迷西就不样了,从金兀术一进中原这位就跟在身边,一直到平定军被高宠活擒。从最早的陆登、韩世忠,到后来的李纲、宗泽,再到孤身陷入重围的张所,引兵大败金人的岳飞,以及在富平显露獠牙的赵斌,都让勿迷西感到心惊胆战。
看着桌案后满脸怒气的泽利,勿迷西急忙出言劝道:“五太子,咱们眼下只有二百兵马,八百劳力,太原城高兵利,咱们恐怕很难攻入其中啊,不入将这次的仇先记下来,待回国整军后再来找他清算。”
泽利闻言微微摇头,脸上浮现一抹冷笑看,看着面前二人沉声道:“这些宋人懦弱无胆,先前四哥南下时就有无数大宋官员开城投降,说句实话要是没有刘豫、曹荣、张邦昌之辈,咱们还未必能这么轻易夺得大宋半壁河山。”
统门水安贞和勿迷西听闻泽利这话都微微点头,而泽利则继续说道:“你们别看赵斌如今稳坐太原城,可城内对他有意见的人也不在少数,孤被困在城内时,城内有不少官员、富商、士绅通过咱们的暗探和孤取得联系。他们和孤约定,只要咱们能破开城门进入太原城,他们就引各自家中的家丁护院相助我们,到那是咱们大军直攻赵斌王府,要他赵斌项上人头也不在话下!”
看着桌案后越说越兴奋的泽利,勿迷西急忙拱手问道:“五太子,这赵斌的武力可不是你我能对付的,当年潞安州外五十万大军联营都留他不得,凭咱们这些人就算是杀到他的面前,恐怕也不能取他性命吧?”
泽利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参谋大人有所不知,这赵斌固然勇猛,可也正是这份勇猛如今却害了他,据咱们的暗探还有城内那些心向咱们的官员所说,去岁平定军那一场大战,赵斌小贼为了诛杀四哥,是八路合围,可惜最后却算漏了西北一角,使得大哥引兵杀来。”
勿迷西缓缓点头道:“我被擒后曾听看守我的宋军说起此事,可这......”
“那赵斌为了确保杀死四哥,因此单枪匹马去拦咱们大金山狮驼、粘得力、还有我那侄儿金弹子三人,虽说临阵杀败了他们三人,可他赵斌似乎也受了不轻的暗伤,再后来太原城整军之时,他为了凸显武力收复众将,又一戟独斗高宠、肖辰两人。”
一旁的统门水闻言惊叹道:“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那山狮驼大人一位我都不是对手,他竟然同战三人,还有那高宠、肖辰,五太子这赵斌真有如此悍勇?那这攻城一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泽利看着满脸震惊的统门水安贞,脸上笑意更浓,微微摆摆手道:“将军勿忧,这些都是半年前的老黄历了,赵斌小儿已经足足半年没有出手动武了,他消失这半年咱们的暗探虽然没查到他的下落,但是想来他应该就是在一隐秘之地养伤,况且据城内大小官员所说,他连耕田都大喘气,想来这十成战力已去了七八。”
统门水闻言长出一口气,那边勿迷西也缓缓点头道:“要是如此说来,倒也有些搞头,只是不知咱们攻下太原城后又该如何?那高宠、曲端、种洌、吴玠等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泽利望向太原城,冷声道:“他赵斌看我大金局势,那叫旁观者清,可是看自己的太原城却是当局者迷,这些人都是因为他的身份聚在一起,都筹划着再来一次他大宋的陈桥驿,而只要他赵斌死了,那这些人的野心就不好说了,到时候几人做曹荣,几人当岳飞犹未可知。”
勿迷西听着泽利的分析微微点头,“如此说来五太子已然是胸有成竹了?却不知咱们如今具体要做些什么啊?”
不过当勿迷西问出这话后也反应过来,同泽利一起扭头看向统门水,只把这位看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殿下、参谋大人,你们看我作甚?这,我可不知道怎么殿下想的是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哈,安贞将军,你不用知道孤想的是什么,只要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好了,这些天孤虽然被困城中,可是咱们大金的暗探还能为我传递消息,我可听说将军这些天在这北门可是战功赫赫啊,每日都同那肖辰厮杀,却不知胜负几何啊?”
统门水安贞一听泽利问起这个,当即自信说道:“不瞒殿下,胜多败少,十阵中我能胜他九阵吧。”
“好,将军不愧是我大金的勇士,孤有意让你明日邀那肖辰出城一战,到时候就说咱们将要启程北上,这可能是你二人的最后一战,想他肖辰几次败在你手中,必然不会就此甘心,一定会引兵出战。到那是两军阵前将军你将他斩落马下,孤随后引我大金儿郎冲杀,只要闯进这太原城中,就有各路援兵相助,到时候咱们就在他的宝殿之上将他活劈两半!再然后咱们......”
泽利现在是越说越兴奋,这小小的一张桌案已经不能抑制他激动的心情,就见这泽利在桌案后猛然起身,单手攥拳在桌案后来回走动,边说边不住的上下挥动着右手。
见此一幕勿迷西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安,可却又想不出这份不安来自哪里,至于统门水安贞此时已经被泽利的宏伟蓝图所吸引,待泽利停歇喘气时上前拱手说道:“五太子,末将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要禀报,待殿下听后会更加开心。”
“哦?将军请快快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