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挨个回答哦,我来之前可是调查过了呢,说错一次,切一根手指哦,你知道,我说到做到的。”
景银一挥手封了洪夫人的听力和视力,而后静静的看向洪大海。
洪大海此刻正疼的浑身打冷颤,哪里敢乱说什么,只是他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的二姑。
就在洪大海想解释时,忽然想起来之前府中的一个粗使婆子。
想到这,洪大海忍着疼,胆战心惊的询问。
“姑娘所说、说的人,可是姓景?”
他只知道那个粗使婆子姓景,也是夫人说她没什么背景,而且是卖身到府里的,他们这才敢动。
“嗯。”
此话一出,洪大海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可也不敢不说,只能如实交代。
那个妾室所中的毒的确不是景二姑下的,而是洪夫人下的。
洪夫人自己没有儿子,就嫉妒怀了孩子的妾室,她用这种手段毒害那些妾室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洪大海和原配生了三个儿子,对于子嗣并不是很上心,孩子没了也就没了,更何况洪夫人手里有些他的把柄,洪大海自然不敢对她苛责什么。
只是这次药下的重了,直接导致那个妾室以后再不能有身孕了,那个妾室就不依不饶的闹着,不找出下毒的人她就去报官。
这个妾室是贵妾,在官府那里也是过了明处的,并不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贱妾,她铁了心的想去报官的话还真拦不住。
当然,洪大海并不是怕官府查出什么的,而是怕这事闹大了名声不好听。
本来这些都是背地里的事,被那个妾室闹到明面上,洪府脸上也无光。
最后洪大海警告了洪夫人,别再在府里干这些事,又随便找了个人过来顶罪,那个被找过来的自然就是景二姑。
原本洪府想直接将景二姑杖杀了事,没想到洪府想方设法的找来、准备给县太爷过寿的珍贵珊瑚却被洪大海最疼爱的小儿子给不小心打碎了。
这事事关整个洪家,而且县太爷也早就听到了洪家给他准备了珍贵珊瑚的风声,这时候换礼品肯定不合适。
而且县太爷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另外准备珍贵的贺礼。
索性就把这事直接栽赃给了景二姑。
为了不让这事连累到洪府,在得知曲渔舟正想法子将景二姑赎回去后,他们就榨干了景二姑身上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让曲渔舟足足花费了十两银子才放人。
景二姑被放回去后,洪府就把碎掉的珊瑚栽赃给了她,污蔑景二姑怀恨在心,偷了洪府打算送给县太爷的珊瑚不说,还把珊瑚给砸了。
珊瑚没了,洪府又惺惺作态的拿出大笔的银子来赔罪,将县太爷哄的高兴无比……
洪大海说完后,景银又让洪夫人也交代了一遍,和洪大海说的基本没有什么差别。
景银写了一份罪状,就着洪大海的血,让两人在上面按了血手印。
拿着罪状,景银打开了门,就见院子外站了不少丫鬟小厮,这些人都是被洪大海的惨叫声吸引来的。
只是看着之前昏倒在地的三个小厮,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都只站在外面远远的观望着。
看到景银出来,所有人都往后缩了缩。
景银只当没看见,目不斜视的走出了洪府。
这会儿已经快到半夜了,大街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景银就这么来到了县衙门口敲响了鸣冤鼓。
鼓声一声接着一声,好半天县衙的门才被打开,还未见到人,咒骂的声音便已经传出来。
当看到只有景银一人后,衙役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大半夜的敲鼓,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来啊,带下去关起来!”
竟是问也不问,直接就开始抓人关押。
景银脸色冷了下来。
大夏朝的腐败太严重了,虽然她知道治理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看到还是觉着心里不痛快。
“滚!”
景银一脚就踹了过去,而后身形一闪,很快就找到了县令所在的院子。
一脚将县令的房门踹开,景银直接将熟睡的县令从床上拎了起来。
“鼓声震天你竟还能睡着,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安逸嘛。”
此刻的县令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景银一脚就对着他的膝盖踹了下去。
剧痛之下,县令直接醒的不能再醒了。
“大胆!你是何人!”
县令吃痛怒喝。
景银又是一脚对着他的膝盖踹过去,直接把人踹的跪倒在地。
“何人你妹!跟我去审案子。”
景银一只手提溜起县令,直接把人拎到了公堂之上,而后将洪大海和他夫人的罪状拍在了案桌上。
“审!”
景银声音冰冷,捏着县令的脖子,把他的脑袋都按到了罪状上,底下的衙役虎视眈眈的盯着景银,手中的棍子也握的紧紧的。
“你、你、你,我可是朝廷命官,你竟胆敢如此……”
“啪!”
景银将一块令牌丢在县令面前:“审!”
待看清那块令牌后,县令顿时吓的汗如雨下,连忙开始重审这个案子。
洪大海夫妇还有后院的妾室以及景二姑都被带了上来。
景二姑之前被打了一顿,伤压根就没好全,又被关进大牢里待了将近一月的时间,伤势也加重了许多,站都快站不住了,更别说跪了。
景银脸色一冷,县令一瞥见景银的脸色立马就让人安排了椅子让景二姑坐下。
原本洪大海还想靠着和县令的关系弄死这姓景的,可一看县令对那女子这般客气,心中顿时凉透了。
接下来的事审问的非常顺利。
最终景二姑被无罪释放,洪大海夫妇都被关了进去。
因为他们的污蔑,景二姑受了那么大的罪,洪家理所当然的要对她进行赔偿。
景银让一旁的师爷仔细的算着,人身损失,精神损失……
最终算出来二百九十八两的赔偿。
刘镖头一直在衙门外守着,看到景银不仅将景二姑洗脱了罪名,还把洪家那些人送了进去,眼底一片复杂。
他原以为景银只是个普通人,现在看来,她的身份并不一般……
“刘镖头,还要劳烦你带我二姑先去客栈住下,我还有一些事还要处理……”
“景姑娘客气了,哪有什么麻烦的。”
看着刘镖头将人带走后,景银又返回了衙门。
只是这一次,公堂之上,景银坐在案桌之后,县令和一干衙役却跪在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