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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群众纷纷附和,他们早就看县太爷不顺眼了,能告倒他也算是一件幸事。

眼见着嘟堵嘴失败,师爷只好叫那几个官差回来。

萧泽扬进到县衙里,跪在堂前,“草民年幼无知,不知状纸为何物,只学着书上写的样子胡乱写上一通,小的有罪。”

在官府向来有撤回诉状的先例,这话在什么时候都说的过去。

萧泽扬拿了一两碎银子放在衙差的托盘上,

宁县令揉了揉眉心,摆摆手,“既然如此那诉状就由你拿回去便是,但是关二欺诈王老汉是事实,按照大离朝的律法,他理应入狱服刑。”

“禀告大人,关二并无欺诈,那只是同我干爹解闷。”

“解闷?”宁县令不可思议的看着田翎稚,“小娘子,公堂之上休要胡言,王老汉的二百文铜钱可实实在在的躺在赌坊里,这是你抵赖不了的事实。”

“禀大人,赌坊里并无王老汉的二百文铜钱,那日关二同王老汉,商量好了只是玩两场,两场过后赌资已经归还王老汉。”田翎稚不紧不慢的回道。

“那王翠花的卖身契又是怎么回事?”田翎稚没想到,宁县令看起来草包,短短时间内竟然这么了解案情。

万幸那张卖身契已经交给了王翠花,只要咬死了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大人,民妇不曾听过卖身契一说!”

她一脸的坦然,看的宁县令越发生气。

“来人,带证人!”

“是!带证人!”

不大会两个官差带上来两个人。

田翎稚看了一眼确认自己不认识,就没再再注意。

“来人报上姓名。”宁县令一拍惊堂木。

身边的两个男人腿脚一软“噗通”一声双双跪在地上,“小的张三!”

“小的王二麻子!”

田翎稚嘴角抽了抽,好家伙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们凑的倒是很齐全。

“张三我问你,三日前的上午你在哪里?”

张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禀大人,小的在关二赌坊赌钱!”

“哄!”的一声,田翎稚的脑子炸开了锅,千算万算把他们两个给忘记了,他们两个要是一口咬定,那一日关二联合手下诈骗,那这个罪名就定下了。

田翎稚咬着手指上死皮,到底哪里出了错?

她眼睛偷偷往外看,发现本来萧泽鸿站着的地方此时已经换上了别人。

“鸿儿去哪里了?”田翎稚看看萧泽扬,萧泽扬摇头。

“你胡说!”田翎稚突然尖声大叫,“那一日王老汉根本就没有被诈骗!”

王二麻子转过身,一脸狐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娘子那日并不在场,怎的说不存在被骗呢?”

田翎稚黑着脸,“王老汉是我干爹正巧那日我在他家,我亲眼看见他拿了二百文铜钱交给干娘,怎地会去赌坊?”

王二麻子笑了,“小娘子,你好生狡辩,那日明明是我伙同张三李四二人把王老汉领到赌坊,我们俩亲眼看着他输了所有的钱还有王翠花的卖身契!”

他说的痛快,刚一住声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向宁县令解释,“县令大人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明明你们三个把王老汉骗到赌坊去,骗王老汉赌骰子,事后还跟骰子手要好处费是吧!”田翎稚插着腰问道。

王二麻子眼睛瞪的老大,“你怎么会知道?”说完又捂住了自己的嘴,拍了两下,这嘴怎么今日就没有把门的呢?

“你也承认是你和王二麻子他们搞得鬼,关二没有罪,有罪的是这两个人。”田翎稚手指着王二麻子和张三。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王二麻子想要解释,可是看看宁县令失望的表情,好像解释的意义不大了。

张三抖成一个团,裆部隐隐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小的什么也不知道,求大人恕罪。”

宁县令闭着眼睛。

“大人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师爷有点担忧的问到,“要不把关二先放了?”

“放!”宁县令无奈的挥挥手,官差应声走出去。

“等等!”田翎稚突然叫住了官差,“这件事已经完了,还有另一件事还没有解决。”

宁县令头痛,从见到这个小娘子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得不顺利,比如,自己的娘子一直瞪着自己,眼珠子都要充血了。

“什么事你说吧!”宁县令有气无力的回道。

“小的有三百两银子,在贵府暂放,现在民妇急需用钱,想取了来!”

此话一出,令所有人哗然,尤其宁夫人,她太了解宁县令了,田翎稚说有叁佰两银子,定是他拿了人家的好处费又没给人家办好事,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来。

好你个宁老头,芝麻大点事你都想揩点油,看我不弄死个老东西!宁县令坐在上方太师椅上生生打了个冷颤,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来自他的夫人。

把头转向田翎稚,还是这个小娘子比较好欺负一点。

“什么三百两,府上并无三百两银子!”宁县令矢口否认。

田翎稚笑着对他说,“有没有大人查查就知道了?”

“你敢搜查本府?”

“不敢啊,可是大人你说的做官要廉政清明,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敢给我们看的呢?”

伶牙俐齿,伶牙俐齿,他怎么不晓得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居然长了一个嘴?

“我的清明不需要尔等来证明,自有圣上来决断。”说着话还拱手朝天子所在的地方施礼。

“他们不能证明,那我来行不行呢?”

一直在县衙门外看热闹的海安突然说话。

宁县令一愣,这又是那里冒出来的茬子怎么什么人都想参合一下啊!

说话间海安已经来到了堂上,高大的身躯挡在田翎稚身前,并没有下跪和行礼,只伸出手,给宁县令看看。

看过海安的手,宁县令的神色大变,从刚刚的趾高气昂,立刻变的胆小卑微。

“是,是,是,您想看哪里都成,想去哪里都成!”

海安深处食指堵住他的嘴巴,“嘘!”

宁县令立马止住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