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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拉扯回不久之前,那时田翎稚领着萧泽桢第一次来百禄镇卖卤肉。

那天也一个傍晚,她卖完了卤肉准备回家,突然被一个年轻的男子叫住。

海安——那个买了她十斤卤肉的男人。

田翎稚勾起唇角,信步走上前去,“想必公子今日前来不单单是为了想赌钱吧!”

海安背着一只手,向前两步,“还是小娘子你聪明,我是来见你的。”

“见我做什么?”田翎稚想了想,除了那一次买卤肉跟他应该没有别的交集了。

田翎稚疑惑海安也不点破,“晚一点小娘子就知道了,现在你只要请我进去就好!”

海安越过田翎稚向赌坊里走去,一旁的小弟有心阻止被田翎稚挡下,静观其变吧!

赌坊里的小斯端上了上好的茶,海安纤细的手指捻着茶盖轻轻涤荡去上面的浮沫,一口茶水入口发出享受的声音,全然不顾一旁一脸疑惑的田翎稚。

萧泽雅胖乎乎的小手抓起一个绿豆糕递给田翎稚,“后娘,你吃糕点吧,吃完糕点才能救你的小弟弟!”

小弟弟两个萧泽雅说的特别重,引得田翎稚哈哈大笑。

“不好了,不好了!”老大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

田翎稚站起身,“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海安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这边。

“我到县衙去了,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王虎出来,刚开始他认出我还对我有几分保留,后来我说是你派我去的,他才肯对我说出一二。”

田翎稚:“……”

您废话有点多了哦!傻大个!

老大端起茶杯,“咕嘟咕嘟”连喝几口,吐掉里面的茶叶碎接着说,“王虎说,掌柜的现下还没有被定罪,关在县衙后面的小牢房里,那里是县太爷专门为那些罪名不重的人设置的,目的就是要钱!”

田翎稚眉头微动,“可是我给过他钱了了啊!”

“那王虎说县太爷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平时赎人只要个几十两银子就差不多了,跟娘子说三百两本意是要为难你,没想到您竟然凑齐了钱!”

田翎稚愣住了,转而又笑了起来。

原来是拿她田翎稚当冤大头了啊!好啊!好啊!好你个宁县令,我今天就是要你看看什么叫烫手的山芋摸不得。

甩开袖子迈开腿大步朝外走去。

海安见状也跟了出去,跟着去的还有赌坊的一群小弟。

结果在百禄镇上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穿麻布衣裳的俊俏小娘子,领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朝县衙走去。

有好奇的群众一路跟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打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弟只是偷着说是去县衙讨公道。

立时就在人群里炸开了锅,从古至今有几个小娘子敢跟县太爷叫板的啊!

“走走走,去看看!”

“走!这生意不做了!”

“走!”

这种声音越来越多,田翎稚的队伍也越来越大!最后成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海,百禄镇的人都来了吧!

一顿疾走田翎稚来到县衙大门前,此时安娘子萧泽鸿还有宁夫人也从这条街的另一面走了过来,正好两拨人在县衙门前集合。

宁夫人的脸色眼见的不好,田翎稚和安娘子眼神对视一下,安娘子冲她点点头。

田翎稚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底,现在只要王大叔赶来,这件事就有九成把握。

“咚咚咚!”衙门前的鸣冤鼓被敲响,躲在后院看着银子流口水的宁县令连忙抓起官服,带上官帽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前厅稳坐太师椅。

“何人击鼓?”

一个衙役上前回道,“禀县太爷,是碧溪村田氏在堂前鸣鼓!”

听到田氏宁县令黑了脸,还以为她会再次找机会见自己,顺便再敲上一笔,没想到这个小娘子人看起来小小的,胆子倒是不小,且宣她进来,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来人,带田氏上来!”

田翎稚把鼓棒扔在一遍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

看见宁县令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坐在堂上,想起自己那三百两银子就觉得痛心。

欠身施礼,“民妇田氏叩见青天大老爷!”

青天,阴天还差不多,田翎稚都想扇自己一耳光。

宁县令微微抬头,看见堂下站着小小的一个人,再抬眼就看见被官差拦在外面的宁夫人,正满脸杀气的看着他。

宁县令别过脸去,嘴里祈求着,“姑奶奶哦,姑奶奶,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闹!给我一点时间只要回到房里,您让我跪着都成。”

正了正神色,一改平时的语调,“田氏你可有什么冤情?”

田翎稚嘴唇勾起,抬起头,“县老爷,民妇的小弟被官差抓了,民妇来要说法。”

“哦?令弟是因何被抓呢?我们官差可不会无缘无故抓人的!”

你装你接着装!田翎稚咬牙在心里骂道。

“家弟好玩闹,与我干爹在一起赌了几场骰子就被你们传唤过来了!”

“可是,我这里有一张关于令弟的诉状你该怎么解释?”宁县令摇了摇手中的状纸。

“那是我犬子写着玩的!”田翎稚不慌不忙的回道。

田翎稚有一个不算是毛病的毛病,越是这种大场面,她就越平静,明明心里紧张的要死脸上就是毫无波澜。

听了这话,宁县令又沉了脸,忽然怒拍惊堂木,吓的田翎稚浑身一哆嗦了。

没有多怕,就是挺突然的。

“你当县衙是你家的后花园?可以随你打嬉笑打闹?”

田翎稚微微一顿,这时萧泽扬的声音在县衙外面响起,“老爷,递诉状的是我,现在我请求撤回诉状。”

萧泽扬的声音在县衙里回荡,宁县令对着师爷眼神示意。

师爷立马消失在县衙里,不大会只听见萧泽扬在人群里呼喊,几个衙差拉着萧泽扬就要往外走,奈何外面围观的人群太多,一时不好下手。

“你这是枉法,你一个小小县令不许百姓说话,不识百姓疾苦,冤枉好人,我要去知府哪里告你!”

萧泽扬有理有据,字正腔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