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美事呢?只要进了我宁大人的牢房,不死也要脱层皮,想这么轻易的离开,做她娘的美梦去吧!”袖子一挥小斯便应声退下。
关上门来,望着那三百两银子一脸的贪婪!
不这样怎么能养活的我祖奶奶呢?
安娘子陪着宁夫人在正街逛了半天,手里的东西早就拎不下,连随身的小斯身上都挂满了战利品。
眼看着跟宁县令约好的时间就要到了,田翎稚和几个孩子们在赌坊的门口望了又望,迟迟没有见到关二的身影。
“咱们是不是被宁县令那个老登给骗了啊!”老大咬牙切齿的在身后怒骂道。
“我觉得也是!”
“掌柜的不会蹲大牢吧!”
“我觉得是!”
老大:……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板牙格外好看呢?”老大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板牙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昨天都被你揍松动了,哪里还好看?”
田翎稚咬着指甲上的死皮,在原地来回踱步。
刚刚明明说的好好的只要把银子送过去,就立马放人。
已经等了这么久,恐怕事情已经出了变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真的入了大牢到时候再想救人就来不及了。
“傻大个,你过来!”田翎稚朝那边打的不可开交的老大招招手,“什么时候了还闹?快点过来!”
一脸懵的指着自己的脸,老大道,“小娘子再喊我?”
“喊得就是你,这群人里面只有你的个子最大,快一点!别磨叽了!”田翎稚不耐烦的招手。
“哦,好的,二掌柜的!”老大收敛了动作,一路小跑来到田翎稚身边。
不能当她是普通的小娘子,他是掌柜的结拜大哥,掌柜的话要听,小娘子的话更要听,
“你现在去县衙里,找王龙和王虎,跟他们打听一下里面的情况!”田翎稚一脸严肃,老大也跟着紧张起来。
嘱咐完老大,他带着两个手下去县衙。田翎稚又招呼萧泽鸿过来,“你和朗儿去找你安娘子,把这里的事情说给安娘子,另外千万要稳住宁夫人,不要让她一个人回家!”
宁县令她是见过了,老奸巨猾的一个人,宁夫人看似泼辣实则每一次都在妥协,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别让宁夫人和宁县令见面,免得听了耳边风,事情失去先机。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田翎稚脚下的地砖都要被她磨得起火花了。
坐在一旁优哉悠哉的萧泽扬终于看不下去了,“其实,我们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试试!”
田翎稚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两眼顿时精光闪现,抓住他的胳膊问,“快说什么方法?”
萧泽扬无奈的抽出双臂,“后娘,你不要着急,官府抓人无非就是想要告关二爷一个强抢妇女,第二个就是诈骗!”
田翎稚顾不得其他连连点头,“然后呢?”
“然后,强抢妇女,翠花姨的卖身契已经拿回来了,这一个罪名不成立,第二个只要找到王爷爷来证明,他没有被欺骗就行了到时候再写下保证书就可以了!”
“你说的对,”田翎稚肯定的回答,“不过,你已经提交了诉状了!”
萧泽扬扶额,后娘真的是个傻子吗?
“提交了是可以撤回的,不过可能需要你付一点银子!”
提到银子田翎稚的脸又挎了起来,刚刚拿出那三百两都已经是她的全部了,还要拿银子,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萧泽鸿似乎是看穿了后娘的心思,“后娘,你放心,这个银子是要记录在官府的账目上的,不是进了县太爷的腰包,而且一两银子就够了。”
听了这话田翎稚总算松了一口气。
“对了,现在需要马上请王老伯过来!你你你,还有你找一辆脚力好的马车去村里把王老伯接回来。”
两个穿黑衣裳的小弟抱拳领命,转身而去,田翎稚在身后大声嘱咐道,“记得态度一定要好一点,别吓到王老伯,回头我拿你们试问。”
田翎稚的屁股刚刚挨到椅子上,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蹭”一下蹿了起来,“不行,我不能这么干坐着,我得去找安娘子商量一下!”
萧泽扬摇摇头,把田翎稚按在椅子上,“后娘,你稍安勿躁,找安娘子的事情交给我,你忙活了这么久先歇息一下。”
本来还有点心慌的田翎稚,看到萧泽扬面带微笑的样子,竟然觉得无比安心,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他。“那你要好好跟安姨娘说。”
萧泽扬苦笑,“我心中有数,你尽管休息就好。”
她这个儿子平时之乎者也的,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这般沉稳,不愧是原书中后来的大反派,这些孩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这么叠baff 存在,她真的有点心疼原书中的男主了,毕竟她的儿子们好优秀。
关二的一群小弟围在赌坊周围,一动不敢动,偶然有余光偷看,也立马收了会视线。
田翎稚不想理会他们,闭着眼睛假寐。
这时候门外想起悉悉索索的吵闹声,声音不大,却听得格外清晰!
“我想赌钱为什么不让我赌?”一个男人的声音。
田翎稚微微皱起眉头,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公子,我们说过了,今天不招待客人。”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偏要进去赌钱呢?”
“公子,请公子见谅!”那个声音又被拒绝了。
“我就要去赌,你不让我进去赌我就掀了你们这座赌坊。”
“那就要看看公子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着一大群身穿黑衣的赌坊小弟围了上去。
“唉!”田翎稚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到外面。
“干嘛呢?干嘛呢?怎么动不动就有事呢?你们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一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一会都不得消停!”西下的太阳晃得田翎稚微微眯起双眼。
一位身穿玄色长衣的男人正站在暮光中冲着她微笑!
恍惚间田翎稚怎么觉得这男人有一点眼熟,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