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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门前,卢君浩全身僵硬地站立着。

自父亲唤出一声小师弟后,一股寒意从他的脚掌直窜天灵盖。

长歌弟子众多,能让父亲一直念念不忘,并且亲自出来迎接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集万千宠爱,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长歌门少门主。

还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宗师,下一任长歌剑仙的继承人。

诸多称谓加身,足以令世间任何一名男子在他面前都为之失色。

原来是他,自己一直在追查,隐藏在江晚棠身边的幕后之人。

是了,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在江南只有长歌门才具备如此大的影响力。

“傻愣着作甚,还不快过来见礼!”卢泰河面露不悦之色。

卢君浩回过神来,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拱手作揖:“见过小师叔。”

“师侄免礼。”苏简言双手虚扶了一下,而后朝卢泰河笑道:“几年未见,卢师兄风采依旧。”

“哈哈,”卢泰河爽朗一笑,“师兄已经老了,现在可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师兄真会说笑,正值当年呢,要不然也不会将这姑苏城治理的井井有条,深受百姓爱戴。”

“我这也是托师门的福,走,咱们进屋说,师兄都快馋死这茶了。”

卢泰河和苏简言勾肩搭背的朝城主府中走去。

卢君浩目送他们走远,眼神闪烁了几下,朝一名官兵吩咐道:“去将陆云寻来,让他带着翠湄居的地契。”

苏简言既然找上门来了,翠湄居肯定是保不住了,可惜了这棵摇钱树。

得赶紧知会其他人一声,莫要招惹了这个煞星。

还得给那位传个话...

......

“小师弟怎么突然来姑苏城了,专程看我的?”

卢泰河捧着茶杯小口滋溜滋溜喝着苏简言带来的茶,一脸满足。

“我来姑苏已经几个月了,入赘到江家做了上门女婿不好意思来看师兄。”苏简言淡淡地道。

“噗!”

卢泰河口中的茶水瞬间喷在了价值不菲的黄花梨茶桌上。

一副见鬼似的样子看着苏简言。

“江家的赘婿还真是你,我起初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苏简言轻轻颔首:“是我,个中缘由日后再说与师兄听。”

“不是,门主和那几位先生都同意了?”卢泰河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可是长歌门的少门主,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你,你居然跑去入赘?

“咳,还没和他们说,老师还是从小黎那听来的,师兄可得帮我保密啊。”苏简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吧,小师弟的红尘历练倒是有趣的很。”卢泰河打趣道。

“哪有师兄舒服,光是税收每年都能收到上百万两银子,还不用上缴皇室。”

卢泰河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小师弟此言差矣,这银子是陛下的,我只是代为保管。”

“那咱们陛下有没有让你借着城主府的名义仗势欺人,大肆敛财呢!”苏简言加重了语气说道。

“小师弟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师兄的为人么,我怎会做出此等之事。”卢泰河皱着眉头道。

苏简言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姑苏城的百姓谁不知道翠湄居背后有城主府撑腰,随便传句话,便让城中的商贾噤若寒蝉,真是好大的威风。”

卢泰河微微一怔,叹道:“是浩儿做的吧,都是我管教不严。”

苏简言从怀里抽出一叠纸张,甩到他面前。

“子不教父之过!不止翠湄居,妙语楼、奇颜坊,将近八成的烟花之所都和城主府脱不了干系,坑害了多少良家。”

“还有城中大大小小的几十家赌坊,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卢泰河,你就是这样治理的姑苏城!对眼皮子底下的一桩桩血案视若无睹,是不是金钱蒙蔽了你的双眼!”

“老师若是知晓他用心举荐的人竟是这副模样,不知会有何感想。”

卢泰河看着累累罪证,面无血色,气得嘴唇颤抖不止。

“师兄呀!”苏简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伤天害理的买卖可比税收收的银子多的多,你说这些银子是拿来做什么用的呢。”

“该不会是师兄也想学着那几位城主造反吧?”

砰!

黄花梨茶桌被暴怒的卢泰河一掌拍的粉碎。

“来人!把浩儿...”

“且慢!”苏简言急忙制止。

“我与师兄说这些,不是让你现在行家法的。师兄难道不想知道银子的去向,又是谁在利用大公子呢。”

“我不但气糊涂了,还老糊涂了,竟有人暗中把手伸入了城主府而不自知。要不是小师弟提醒,我只怕无颜面对陛下,也无颜面对老师了。”

卢泰河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拔剑自刎。

“师兄莫要再自责了,这人嘛,只要想去骗一个人,总能骗到的,尤其是至亲之人。与其在这自怨自艾,倒不如想想如何补救。”苏简言轻声安慰道。

卢泰河抹了把脸,点头道:“小师弟查出这么多线索,想必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明说了吧,师兄的才智是万万不如小师弟的。”

苏简言轻轻一笑:“我当为夏蝉,引诱螳螂,师兄为黄雀,坐等结网。”

“能让我那不孝子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想必不是普通人,小师弟莫要以身犯险。”卢泰河否定道。

“无妨,说不定那幕后之人的目标就是我呢。”苏简言一脸平静。

“小师弟是不是猜到幕后之人是谁了?”

“我没那么神啦,只是有个大致的方向,还是不和师兄说了,免得你们卢家的祖宗连夜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苏简言说完后,便在书房里东看西看了起来。

卢泰河知道他这个小师弟的能力,就没再追问。

他现在有些后悔,这么多年对大儿子疏于管教,过于溺爱了。

“师兄,这个不错,我就拿走了,就当是茶钱了。”苏简言看上了一对儿特别精致的玉坠,随手揣进了怀里。

卢泰河满脸肉痛地伸了伸手,“这茶不是你送我的么。”

“茶是送你的,但人工费得收啊,想我弄点茶不容易的,走了走了,别送了哈。”

苏简言直接开溜。

卢泰河摇头轻叹:“还是雁过拔毛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