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师侄还等着我呢。”
苏简言刚要出城主府的大门,便看到卢君浩和一个神情萎靡的男子站在一侧。
卢君浩嘴角抽了抽,伸手按住了陆云的脑袋,沉声道:“跪下,认错!”
陆云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爬到苏简言面前,连连叩首。
“苏公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
苏简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好像饶过你一次了吧。”
“这...这是翠湄居的地契,从今以后,翠湄居就是您的了。”陆云递出地契的时候,手抖的不行。
“还有这好事呢,”苏简言接过地契,随意瞥了一眼,直接揣进了怀里:“行,这一次的事就两清了。”
陆云刚想道谢,还未开口,便又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那上一次的事情,你打算用什么平呢?我这人还挺好说话的。”
“我...我...”陆云扭过头向卢君浩求救。
卢君浩眼神冰冷地瞪了他一眼。
苏简言蹲下看着他笑道:“实在拿不出东西,用命也可以,我不挑的。”
陆云只觉得通体发寒,犹如被恶鬼盯住了一般。
眼下没人救他,能救他的人只有自己。
他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卢君浩: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苏公子,我这有几条消息你肯定感兴趣...呃...”
陆云难以置信地看着胸膛突然冒出来的一截长戟,无力地张了张口。
“苏公子都说了让你用命平了。”卢君浩面无表情地抽回长戟,随手扔回护卫手中。
苏简言叹了口气,轻声道:“两清了。”
砰!
陆云倒在血泊中,充满怨恨的瞳光渐渐变得黯淡无光。
在死去之前,他的脑海中飞速旋转着许多画面。
他知晓自己的下场,但从没想过来的会那么快。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所有恶念最终都会伤害自己。
苏简言站起身,拱了拱手:“师侄不愧是师兄的儿子,很有师兄当年的风范,真是虎父无犬子。”
“让小师叔见笑了,希望没有脏了小师叔的眼睛。”卢君浩满脸歉意地回礼。
“那倒不会,好了,我先走了,我得快点去看看我的新产业。”
“小师叔慢走。”
“别送了别送了。”
苏简言一边摆手一边远去。
等他走后,卢君浩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用手掩住了鼻子,“埋到乱葬岗去。”
......
傍晚时分。
苏简言闲庭信步地回到了江府。
偷偷找到小尘儿,将翠湄居的地契交给了他。
江宁尘看完地契后,满脸懵逼地看着他。
“好好收着,咱们以后开家火锅店。”苏简言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火锅店?”江宁尘眨了眨可爱的眼睛。
“嗯,到时候就知道了,再等一个月吧。”
“姐...姐夫,这可是翠湄居的地契,你怎么弄来的?”
“翠湄居的东家人还挺好的,主动求我收下的,拦都拦不住。我这人心软,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江宁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脸蛋,“姐夫,你看我像傻子嘛?”
“像!太像了!”苏简言伸出双手揉捏小萌娃的脸蛋。
“给福...泥呔果粉了。”江宁尘口齿不清地说道。
“记得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呦,要好好保守,不然以后不带你玩。”
“那好叭。”
苏简言拍了拍他的屁股:“走,我用自行车载你溜达一圈。”
......
奔波一天的江晚棠回府的时候,看到小萌娃站在自行车后面抱着苏简言大声欢呼的时候,嘴角流露出浅浅的微笑。
一身的疲惫随着这温馨的一幕瞬间散去。
苏简言骑着自行车来到江晚棠跟前停住,温柔一笑。
“滴滴,到站下车喽,有请下一位乘客投币上车,只要一两银子,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仙女姐姐!”
江宁尘从后座上一跃而下,要不是江晚棠眼疾手快抱住他,肯定摔个小屁墩。
“性子不要毛毛躁躁的,万一摔到了怎么办。”
“嘿嘿,我不怕摔的,仙女姐姐快上车,可有意思了,比马车好玩多了。”
“好。”江晚棠抱着他坐到了苏简言身后。
“不给钱我可要人的。”苏简言调侃道。
“诶?仙女姐姐不已经是你的人了嘛。”江宁尘好奇地问道。
江晚棠闻言耳根一红,不由伸手捏住了小萌娃的嘴巴。
“你说的对,那咱们发车。车辆行驶,请自觉抓稳扶手。”
江晚棠有过前车之鉴,连忙揽住了他的腰。
江府的杂役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嘴角都流露出了姨母笑。
“今日还顺利吗?”苏简言随口问道。
“还好,未见刁难。”江晚棠轻声问道。
“谁敢刁难我家娘子,我便带小尘儿去砸了他们家吃饭的锅。”苏简言
江宁尘挥了挥小拳头,吆喝道:“砸了他们家的锅!”
“满嘴胡言,别教坏了小尘儿。”江晚棠娇嗔道。
“你们要去砸了谁家的锅啊。”一道幽幽地声音从侧面传来。
“爷爷。”江晚棠和小萌娃齐齐打招呼。
几日未露面的江老黑着张脸看着苏简言:“我这孙子都被你带歪了。”
“那不能,我这绝对是专业的教育手段。”苏简言笑嘻嘻地道。
“都要砸人家的锅了,还没歪呢。”江老话里有话。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便砸了他的饭碗,毁了他的锅。怎么就歪了呢?”苏简言反驳道。
“和气才能生财,勿要做得太绝。”江老劝慰道。
“嘿,你这老头,”苏简言伸手扯了扯他的胡子。
“没大没小!”江晚棠用力拧了一下苏简言的腰。
“嘶,你们姓江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外姓人是不。”苏简言龇牙咧嘴道。
“你也可以把姓改过来。”江老嘿嘿一笑。
“老头我跟你讲,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再用你那和气生财已经没有用了,就得用狠的,打的他们怕了。”
“爷爷,棠儿也是这般想的。”江棠晚附和道。
现在她和苏简言站到了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