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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母瞬间被这声鸟鸣吸引住,移目望了过去。见状李休璟连忙移步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五叔母,裴相公日理万机,哪有空日日见我。再者五叔之事尚未有定论,又何必特意劳烦裴相公。”说着李休璟往影壁后望去,仿佛隔着厚厚的影壁,也能看见其后的裴皎然一脸促狭的模样。他弯了弯唇,遂道:“五叔母天色已晚,还请你早些回去吧。”

见李休璟一副态度坚决的模样,五叔母深吸口气,“明日二郎不回来么?李老夫人从陇西回来了,今早还在念叨你呢。”

闻言李休璟微愕,看了眼自家五叔母。转瞬恢复一脸客气的模样,再度下达了逐客令。

瞪了眼李休璟,五叔母气地拂袖而去。

栓门声传入耳中,裴皎然慢悠悠地从影壁后走出,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李休璟。

“似乎给你惹了大麻烦?”裴皎然温声道。

“无妨,我自己能应付。”迎上裴皎然的视线,李休璟道:“你不必忧心。”

走到李休璟身边,裴皎然眼露笑意,“当真不要我帮忙么?听上去你似乎和老夫人的关系很不好?放心。你我一体,我不会诓你的。”

话至尾调,忽而带了几分沙哑意味。听着让人心痒痒。

“那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和我去呢?”李休璟忽地反问一句。

闻问裴皎然眯眸,微微一笑,“当然是裴相公的身份。”

在局势未定的时候,她只会以裴相公的身份出现在李家众人面前。或者说她会永远保持这个身份。

轻笑一声,李休璟揽过她腰肢,“这事明早再说。走我先替你去染指甲。”

屋内明明烛火,香气缭绕。

裴皎然倚着凭几,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李休璟。自己的手被他握着,搭在他膝盖上。

被碾成泥的红色凤仙花和着明矾,覆于甲片上。

“就染小指好了。”裴皎然道。

“为何不全染?”李休璟一面用片帛缠在裴皎然尾指上,一面抬头道:“只染一个的话又不好看。”

“不要太张扬。我觉得一个也挺好。”裴皎然端详着被染成橘色的尾指甲片,“说起来你那老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喜阿耶,连带着也不喜欢我。这些年都住在陇西老宅里,若非这次家里要祭祖,她多半不会回来。她倒是挺喜欢五叔的。”李休璟叹了口气,“嘉嘉,我家里的事有些乱。我想你掺和过深,你能让李家有如今,已经足够。其余的不必系于你一人身上。”

闻言裴皎然神色复杂地看向李休璟。她明白李休璟不希望自己掺和过深的原因。这样一滩浑水,自己淌水进去,就是自找麻烦。可惜在她看来局势上,并不允许她作旁观者。

“可你那五叔母蒋氏,似乎铁了心要我帮她夫婿脱罪。”裴皎然捧茶啜饮一口。

话落李休璟愕然,他并没有告知过裴皎然他五叔母姓什么。转念一想忽然反应过来,以她的权力去吏部调一下官员籍册并不是难事。

“这件事处处透着猫腻。我何不如遂了她的意,去帮她一回呢。说不定还能把背后的主使者揪出来。”裴皎然眼帘一掀,唇梢挑起。凑近李休璟,“放心,我不会让他毫发无损的。”

她还是有点护短的。

昏黄烛火映在裴皎然清隽的面上,眼睫微覆。顺势拥住李休璟,倒入他怀中。案上的凤仙花汁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倒,汁水悉数溅在二人身上。

“啧,糟糕。污了郎君衣裳。”裴皎然趴在李休璟身上,解开他的领扣。手顺着微敞的衣领滑了进去,轻抚着其肌。

垂首审视着面前最熟悉的躯体,裴皎然唇梢挑起,拿起方才李休璟用来挑凤仙花的竹签子。沾了碗中剩余的凤仙花汁,在左心口描画起来。

轻微的刺痛感传来。不消一瞬,一轮被浮云遮住些许的弯月成于她指下。

“你……”

闻言裴皎然挑眉一笑,“郎君,不是要我画画么?这幅怎么样。”

“坏狐狸。”李休璟无奈一笑,展臂拥住裴皎然。让她与自己贴得更紧密,忽而翻身。将其重新禁锢在自己臂弯中,“洗不掉怎么办?”

“二郎小心些不就好了么?反正也没人知道这画是什么意思。”裴皎然眼帘一掀,唇齿翕动,“快松开,这天太热。”

闻声李休璟啧了一声,将她抱起往净房里走。二人先后入水。

看着对方胸膛上自己的杰作,裴皎然弯了弯唇。

在温暖的水中,灵与肉燃烧得更炽烈。欲望如水一般冲刷着二人的理智,她被抵在桶壁上,轻呵一声。火热的身躯离她越来越近。二人的身影投在屏风上,轻轻晃着。

狭小且热气暗涌的空间,悄然挤压着。他从容地杀到了那片浓云最深处,进退自如,却游刃不曾有余。

二人今日皆休沐,是以不用早起。直到宅子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裴皎然才不情不愿地掀了眼。

“你要不要先去知会李司空一句?”裴皎然温声道。

“不用。反正阿耶也不会说什么。我祖母虽然和我不亲厚,但还是会明辨是非的。”李休璟看着裴皎然,“五叔母的话,她不会全信。”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裴皎然往衣柜的方向看去,“那件天青色的襕袍如何?”

“嗯。”

洗漱后,裴皎然坐在妆台前。看着自己脖颈上浓重的绯红色,深吸口气。

那是昨夜李休璟故意留下的。还美其名曰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见裴皎然坐在镜前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昨晚的杰作,李休璟面露几分愧色,“我替你拿粉遮一遮?”

裴皎然似乎是感觉到李休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头睇他一眼,“遮了岂不是更欲盖弥彰。把领子拉高点就好。”

然领子拉高的地方还是有限,依旧露出些许红痕来。

见此裴皎然深深吸口气,“就这样吧。反正也没人敢盯着我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