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次我先拿着了，以后再有事，我也不提前给你了……”
赵芹正在和梁拉娣边说话，边逗孩子玩呢，外面传来了易中海喊声，“柱子在家吗？”
何雨柱一听，赶紧出去，他屋里四个孩子呢，可不敢让他进来，万一冲撞了不好。“一大爷，啥事啊？”
“我这次是想让你帮个忙，等姜玉柱回来，你和利民还有东旭去帮我们仨劝劝这姜玉柱，我怕他不听，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成，等他回来，你叫我就成。”
“对了，后院小赵在你家吧，我找她有点事儿。”
他们两个就在门口说话，自然用不着何雨柱专门传达，赵芹，立刻拿着东西就出来了，“一大爷，什么事儿啊。”
“就是我这不是觉得，咱们大院除了打扫大院之外，别的没什么处罚手段吗，想问问你，这要是再有了犯错的，姜玉柱的处罚还没结束，下边就不知道该怎么罚了，这不麻烦吗。”
“一大爷，这事儿是你老三位的事，你让我说处罚办法这不是得罪人吗，怎么说也轮不到我啊，实在不行，可以开会集思广益吗。”这么得罪人的事，赵芹疯了出这主意，但是她也不确定易中海到底是想陷害她还是真的就是来问问，稳健一点，还是别把人想的那么好了。
“你给说说，我们就说是我们想出来的。”也不知道易中海是真的失心疯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可是一群人听着呢。
“一大爷，我真没什么好办法，这大院里没有独立的执法权，有什么办法也不好使。”
有办法吗？当然有了，第一个就是书面检讨和公开检讨，三千字，五千字，一万字，一份检讨写下来，觉得不行，就来一句思想不够深刻，重写，只要折腾上两次，比揍他一顿还老实，再加上公开检讨，很丢人的。（我妈九十年代教初中，那个时候的学生还是比较听话的，让干嘛干嘛，宁可干两个月的值日都不写五千字的检讨，现在，呵呵。）
别的呢，罚钱！没错大院没有裁定权，甚至是居委会也没有裁定权，都没有罚钱的权力，而且无论是谁都不能罚了钱给大家分分。可是可以捐款啊，大院成立一个基金，大家往里捐钱，用在大院的共同事物上，只要你不想自绝于天下，到哪里这都是捐的。（这个方法是一个七十多的矿区工作的爷爷告诉我的，在当时他们那边很流行，现在很多企业不也以这个名义罚款吗。）
但是有办法，赵芹也不会说因为没有意义，说出来得罪人，要是一直都正常的执行下去还好，但是一旦被歪和尚念了歪经，赵芹就是被记恨的那一个。晚上面对三个大爷的共同指责，姜玉柱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嘴上却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说明天早上要一家一户的道歉，还乖乖的给许大茂鞠了三个躬，赔礼道歉，并且老老实实的把钱赔上了。
易中海看着脸上写满了心疼的姜玉柱，非常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这钱啊，也不是你赔给大茂的，今天你这么糟蹋人家，人家明天不得去当面说明情况，这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大茂这一辈子就完了，咱上门不能空着手去啊，那肯定得拿点东西，对不对。你啊，这次长点记性，以后不该说的少说。”
第二天一早，在许大茂提供的信息支持下，许大茂带着三个大爷，自己的父母，一起赶到了娄家，娄家说话也挺客气，毕竟得罪不起啊，大致意思就是他们也没放在心上，本来也觉得不可信，然后许大茂他妈就说到了许大茂和娄家闺女的婚事，本来这件事双方也算通过气，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娄家的回答看似很开明，现在国家提倡自由恋爱了，先让两个孩子自己处处看，基本上就等于变相的同意了这件事。对于娄晓娥进大院的问题，易中海等三人胸膛拍的崩崩的，这事儿包在他们身上，保证出不了岔子。
实际上易中海和刘海中都经历过娄老板当政时期的红星厂，现在人家也是厂里的高层。而娄老板也怕两个人的工人身份，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前提下，大家居然相谈甚欢，可见娄老板的能耐了。这边说的差不多了，三个大爷就回去了，人家未来的两亲家决定一起吃顿饭，商量商量未来的事儿。
已经没有外人了，那些自由恋爱的屁话，也就都得扔到一边去了，既然已经确定了两家结婚，那么有些事就得说清楚了。
娄老板最先开口，“亲家，咱们有个事儿得说好了，我就晓娥一个闺女了，我这些家产肯定都是她的，但是呢，这也是我们几代人攒下来的家业，肯定不能给个外人，你说是吧，等晓娥结婚之后，给我们家过继一个，也算全了我们娄家的香火，你觉得怎么样。”
许父人多精啊，这事儿能直接答应吗，那必然不能啊，“娄董，这，我们家也是大茂跟独苗，我们许家也指望着他承袭香火呢，万一，是吧。也不能让我们许家绝了苗裔啊，再说了，大公子不是还健在吗，算下来大公子孩子也不小了吧，您这几代人的家业给大公子名正言顺啊，那用得着过继什么的。”
“老许啊，我给你说实话吧，我们家老大我也不准备认了，别说家业了，我一个铜板都不打算给他，我们这身份你也知道，要不是咱们也算是旧交的份上，我也不敢琢磨你们家大茂，你说是不是，我这家业，留给他就是害他，就算是留给晓娥，也是偷偷的把细软给她，等我们两个老了，这些大东西还是要捐了的好。这么算下来，也不会影响大茂和晓娥，你说对不对。”
许大茂他爸很精很精，但是在娄老板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表述中也迷失了，他反而觉得人家是真的为儿女考虑，本来许家算计的就是娄家的金银细软，这房子家具什么的，要了那是给自己招祸啊。所以，他反而觉得娄老板说的这话也确实有道理，所以好好的想了一会儿，也就应了。
聊完了双方或真或假最关心的家产问题，接下来就是婚期了。“老许，这婚期我看就定在年后，你看怎么样，我们家晓娥，也在家好好的过最后一个年，咱们也好好准备准备这桩婚事。”
“娄董，我觉得这事还真是越早越好，大茂他奶奶，现在身体不好，她还想着见见新过门的孙媳妇呢，再说了，万一，我们家大茂和他奶奶关系最好，到时候，他还得守孝，也是个麻烦，这要是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咱们还是尽快吧！”
“行……”娄老板刚想答应，话都没说完，娄母断然拒绝了，“不行，大不了咱们先把这事定下，等大茂守完了孝再过门，现在绝对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娄老板非常生气，平时挺听话的一个人，今天怎么拆上台了。
“老爷，万一这边晓娥一进门，那边人就没了，咱家晓娥还不得背一个命硬的称呼，咱就这么一个闺女，不能背这名声。”
“你，你那是迷信。”
“我不管是不是，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咱家晓娥不背这名声，小两口也不大，两年等的起。两年后晓娥才二十呢，不耽误。”昨天姜玉柱的话，虽然娄母都当他胡说八道，但是有一个问题，她是真的往心里去了，那就是许大茂的工作并不安全，天灾人祸，豺狼虎豹，都有可能让他一命归西，万一真出了事儿，别人说起来顶多就说一句这人命不好，但是一旦有了这边孙媳妇进门，那边奶奶去世的事这个前科，那娄晓娥就是妥妥的克夫命，许大茂就是被他这个媳妇克死的。再说了不就是守孝三年吗，九个月代一年，一共两年多一点，再把闺女从手里留留，万一以后风向有变呢，时间又不长。
娄母说着话的时候，还拉了拉娄老板的衣服，虽然不是原配，但是毕竟一个被窝睡了这么多年了，娄老板也大致知道自己媳妇，这事有话要说。“老许，我下去劝劝她，毕竟她也是晓娥的亲妈。”
“娄董，你请。”
娄家老两口，出门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老爷，晓娥过去那可是要受苦了，咱让她过两年消停日子不好吗？”然后把她刚刚想的又说了一遍，又害怕这些东西打动不了自己的枕边人，然后又说，“老爷，这万一以后天时有变……”
“天时有变，怎么变，只能更差，不能更好。”
“老爷，就算更差，咱们是订了亲的，只是为了一个孝字当头，没有结婚，这尽孝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万一要是变好了呢，咱们要想退婚，他许家还敢说个不字吗，到时候，把大夫人，大公子接回来，这家还是咱们娄家的。”娄母为了不让娄晓娥背上这名声，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但是她把准了一件事，那就是娄老板这人赌性大，要不也创不下这么大基业，这种基本不会输的赌局，他怎么可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