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话后,两人有几秒的安静,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尴尬,皮特先是这么唤了她一声。
花彼岸寻声问去:“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我师傅即将要做一台棘手的手术,估计他们会联系你,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听着皮特的解释,她回道:“那没关系,毕竟我跟你们医院签了合同的,肯定会相助的。
不过,你师傅的经验胜过于我,技术更是沉稳娴熟,让他觉得棘手的手术,肯定是病人的病情复杂,病症多,手术过程中还带着排雷性质的分心,所以才会需要帮助。”
皮特站在一旁,对她投去了倾佩的目光。
“花医生,您真厉害。的确是这样没错。对了……你吃午饭了吗?我请你吧。”
她刚摆手说了一句不用了,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皮特说了句您接后,她就接了起来,是秋水的电话。
“喂,秋水,怎么了?”
秋水在电话里说:“彼岸姐,你要回来了没,咨询室来了两位女士,要找你,说是从t国过来的。”
花彼岸疑惑:“t国?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其中一位稍微年长的女士说,她叫玛卡。”
花彼岸稍微有些惊讶,玛卡太太怎么跑到华国来了,还知道自己的地址。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你先把她们带到会客室好生招待,别怠慢了。”
秋水好声道:“您放心,人我已经带到会客室了,茶水糕点也已经准备好,你快些回来就行。”
花彼岸:“嗯,好。”
和秋水挂了电话后,她抱歉的看向皮特说:
“皮特医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医院还有点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没事,您先忙。我们有空再约。”
花彼岸跟他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花彼岸开车回到医院的时候,就直奔心理咨询室的会客室。
门一打开,她就看到玛卡太太和一名年轻的女子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那女子和她有五分的像,她想,应该是玛卡的女儿。
秋水本来端坐在她们对面陪着她们,一听到开门的动静,连忙起身,对着她道:
“彼岸姐,你回来了。”
她点点头,向他们走过去。
玛卡见到花彼岸,便激动的拉着她的女儿起身,
“花医生,好久不见。”玛卡率先跟她打着招呼。
她也对她笑着说:“您好,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玛卡依然嘴角依然是挂着散不掉的笑容:“托您的福,我挺好的,花医生。”
看她们还站着,她便吩咐着她说:
“玛卡太太,您先坐吧,别站着了。”
玛卡连连说好,就拉着她女儿一起坐下来了。
花彼岸吩咐着还站在一旁的秋水说:
“秋水,你先去前台坐着,有客人来了你好唤我。”
“好的,彼岸姐。”
秋水乖巧的应了声后,就离开了会客室。
花彼岸在她们母女俩的对面坐下。
玛卡指着她旁边的女儿说:“花医生,这是我女儿,叫柿子。”
“柿子,你好。”
花彼岸问了声好,柿子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柿子是一个看起来很肆意张扬,且潮流的女孩。她衣着适当的露出腰身,还有一头青灰的发色。
她的性子,一看就是和温柔的玛卡不一样,她是个有主见的年轻人。
“玛卡太太,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地址的,怎么会不远千里过来找我?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她要是没什么特别的大事,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看她,说不通。
玛卡看了看自家女儿,才开口道:
“知道您的地址,是柿子查到的。花医生您应该很有名吧,我女儿只要一在网上查看你的资料,就能查到。”
花彼岸目光打量着柿子,她再怎么有名,那些明面上的资料,也是挂在前东家医院的。
如今她这个新开的医院,可没有同步在她之前的网上资料上。柿子能查到她现在的地址,看来,她的技术很不错。
柿子怕花彼岸误会她窥探她的隐私,于是解释道:
“我只是多花了些时间来寻找你的消息而已,您别误会,我并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
花彼岸平和道:“没关系。”
“花医生,您回国后就这么快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你真厉害。”玛卡是由衷的佩服她才说的这句话的。
花彼岸解释说:“这家医院,是我在去t国之前,已经开始在国内准备了的,所以才能在回国后的,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它开起来的。”
玛卡一副原来如此的感叹在她脸上浮现。
见自己的妈妈和花彼岸怎么聊也聊不到正事上,柿子就忍不住打岔她们道:
“花医生,是这样的,我和妈妈过来,是有一事相求于你。”
花彼岸面不改色的回她:“您说。”
柿子说:“我有一个相识许久的朋友,因为校园暴力,她的心理滋生了非常大的心理创伤,我很希望您能帮我去救救她。
她现在整个人都处在恐惧之中,我实在排解不了她心里的苦,我也不忍她受这样的折磨,每天看着她把自己困在恐惧的深渊里,我很担心她。
妈妈说,你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医生,所以我想请求你……帮帮她。”
花彼岸一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再怎么厉害,也不用她们母女俩千里迢迢跑到华国来请她吧。
有这个时间与金钱跑到这边来请她,她们在t国就能找到一个很专业的心理医生了。
这世界上的每个国家,都是有厉害的医生的,不仅仅只有她。
于是她拒绝道:“柿子,我最近工作很忙,并没有出国的打算。”
她最近要负责给行首做记忆治疗,还有她自己医院每天预约的心理咨询者,的确是分身乏术。
只是,却听柿子说:“不,您别担心。我们并没有让你去t国的打算。因为我朋友她现在在华国,只是不在南城,她在你们邻市。”
听她这么说,花彼岸快速询问:“她是在我们这边遭受到的校园暴力?”
柿子连忙摆手:“并不是,是在我们t国。起初我也不知道她被校园暴力了,这是因为我看她前段时间很不对劲,情绪异常的低迷,询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后来,为了带她散心,我就选择了华国,因为网上都说,华国是一个很安全的国家,可以放心旅游,所以我就带她来这边了。
我妈妈因为你曾经帮助她的缘故,一听到要来华国,她也就跟着来了。
后来我们到了酒店,我朋友还是很害怕出门,总是把自己困在酒店的房间里。
就算我跟她说,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也没有用。我实在是见不得她这样糟践自己,准备给她联系一个医生的时候,我妈妈就说找你一定能解决好。”
花彼岸还以为,她们过来找她,是为了自己,没想到是为了朋友。
“既然你们过来了,怎么不把她带过来,她的状态如你所说的很糟糕的话,你们留她一个人在酒店会不会不安全?”
柿子说:“我朋友在我的劝说下,已经愿意接受心理治疗了。她说她会在酒店等我们的。
她一向是个实诚的人,她既然这么说了,也一定会在酒店等我们的。”
她最近的工作安排挺满的,且柿子朋友的这件事情看着还挺急,安排的话,她感觉自己的日程太紧凑了,怕自己的状态不好,与柿子的朋友聊不到最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