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彼岸也不想辜负玛卡对自己的信任,她们之间所经历的事情总结下来,说是一句患难姐妹情都不违过。
许是看出了花彼岸的为难,玛卡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花医生,你要是实在忙得紧的话,也没事,毕竟我们是突然到访的。
你一定在工作上都做了其他的安排。
只是,我只相信你,既然你去不了,可以帮我介绍个靠谱的医生,去看看柿子的朋友吗?”
柿子马上应声:“对,介绍个你的朋友去也行。”
花彼岸看了看真诚的母女俩,便道:
“我可以去看看你朋友,但我今天没有时间,明天早上我还有一个重要事情去做。
明天下午的工作我可以和顾客商量好改时间,用下午的时间去跟你朋友谈谈。
但去邻市,开车也要两三个小时,我怕我去得晚了,你们会等不了。
毕竟你朋友的情况听着,不是很好。
那要不就依你们的,我给你们介绍个医生吧。”
其实,柿子的朋友能过来她的咨询室最好,但她知道,要是能过来,这会柿子的朋友已经出现在这了。
玛卡听她这么说,正准备应声好,就被柿子抢先开口:
“花医生,那我们还是明天等你过去吧。既然我妈妈很相信你,那我也相信你。
时间上也不存在等不等得起了,也不过就是一个晚上而已。
待会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我把酒店的地址发给你。”
花彼岸对着柿子笑了笑,这倒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行,那我明天早上忙完我这边的工作,我就去邻市找你们。”
这件事情谈拢后,因为心系在酒店的朋友,柿子带着玛卡就离开了花彼岸的心理咨询室。
花彼岸在咨询室的前台找到秋水,就跟他说:“明天下午的顾客你帮我约着改一下时间吧,我要出一趟远门。
我虽事出有因,但的确是我违约在先,你就跟顾客们说,为了聊表歉意,原本当天的咨询费打五折。”
秋水看着她一点都不心疼钱的模样,忍不住咋舌:“五折?!这么狠?”
花彼岸对着他畜无害的笑了笑道:
“对,五折,童叟无欺。打吧,我估摸着,你这电话打得会被骂,毕竟我们打乱了人家的安排。
所以,他们有五折优惠劵,我给你300加班费。
待会微信上给你。”
秋水听她这么说,这300的加班费他突然不想要了。
可是,花彼岸撂下这么句话后就走了,他只能无奈地找出客人的联系电话,一鼓作气就打。
300块,好歹够他交一个月的水电费了不是。
虽然今天下午的客人来得不多,但她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倒是不她和顾客谈的时间长,而是他来得晚而已,她是为了将就他的下班时间来的。
这是一个男顾客,叫康业。
他说自己在公司里遭到了同事们的孤立,在他内心痛苦达到一定程度后,他就有种想要杀掉同事来解下他心头的愤懑之感。
他知道同事们对他的方式不对,但他这种想法也不行。他害怕哪天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就做了犯罪的事情。
他不想自己变成那样糟糕的人,所以他决定去找个心理师瞧一瞧。
因为他每天上下班都会经过花彼岸的心理咨询室这层楼前,所以就直接找到她这里来了。
只是令花彼岸没想到的是,他们今天晚上刚见过面,明天在邻市,还会见上一面。
贺安娜早把饭馆的位置发给她了,还顺带发了一张早已经上好菜的图片。
她坐在车里,回复了一句马上到之后,才启动车子出发。
倒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贺安林居然跟她一道出现在餐馆里。
贺安娜一脸的不耐烦很明显,贺安林呢,散发着温柔的笑意坐着岿然不动,泰然自若。
他看着倒还是那么精英泛。
也不知道贺安娜是不是在她这个律师弟弟的面前,吃了嘴下的败仗,才那么不爽的。
“贺律师,好久不见,不过,你怎么会在这?”
花彼岸在他们姐弟俩面前坐下,不解地问着。
贺安娜肯定不会主动叫他来的,这话,直接问贺安林就对了。
贺安林笑着看了看花彼岸,回道:“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从爸爸口中知道你和贺安娜要一起吃饭,想着我许久也没有见到花医生了,也想一起来吃个饭。”
他话是这么说着,但花彼岸却不是这么觉着。他这顿饭看起来可不是想跟她一起吃来着。
且从贺安娜一味气鼓鼓的模样来看,今天贺安林明显在气势上盖过贺安娜,她猛然生出一种,贺安林今天某种磁场的攻击力略强。
而贺安娜则降为小女人作态的气鼓鼓……
这感觉也太不对味了,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以往的时候,要是气氛不好,都是贺安娜来活络氛围的,但今天可奇了怪了,贺安娜一味的只管吃饭,贺安林则是在没话找话的跟她们说话。
终于,他们这顿饭在半个小时内草草结束。在离开餐馆的时候,花彼岸看到贺安林还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便问道:“贺律师,你还不走吗?”
贺安林依然还是带着那份温柔的笑意:
“哦,我等等贺安娜,刚才是我开车带她来的。”
这话……是跟着她说的,但眼神,却是挂在贺安娜身上的。
花彼岸看他这样,也露出和他相差无几的笑容来:
“这样啊!没事,待会我把娜娜送回去。我们姐妹俩也好久都没有见面了,我们去散散步,聊聊天,你就先回去吧。”
感受到花彼岸的强硬态度,就说了声:
“那花医生,就麻烦你把贺安娜送回家了。”
花彼岸应了声好后,贺安林才离开的。
她带着贺安娜就在餐馆附近的公园散起步来。
“你和贺律师是怎么回事?你今天的状态可不对啊!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还有,平时不是你们俩换着照顾你爸的吗?怎么你过来吃饭了,他也跟着一道过来?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对劲得很,别不是他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直到听到花彼岸的这句非分之想,贺安娜才惊恐的出声道:
“你想什么呢?我们再怎么不和,那也是姐弟。”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
虽然她们是好姐妹,但她的事情,她也不怎么过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越界总归不好。
但今天贺安林对贺安娜太不正常了,她怕贺安娜被贺安林坑了。
贺安林平时看着人畜无害的,可她知道,他那种人一旦耍起心眼来,精明惯的人可能都会着了他的道。
贺安娜叹了口气,才说:“今天在医院的时候,我落下东西在我爸的病房了。
下了班我就去取,当时贺安林也在场。
我爸问我,今天是不是忙完了,我说是的。然后他就叫我过去,说是有事情要与我说一说。
于是我就过去了。
谁知道我爸却说,要让贺安林给我介绍个对象,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花彼岸不解:“只是单纯的介绍个对象,贺律师今晚就会那样看你?”
贺安娜解释说:“他那样看我,是因为他觉得我终于被他拿捏住了,他爽得很。
岸岸,他曾经喜欢过,有过好感的人可是你,况且我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带着血缘呢!你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花彼岸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他们存在血缘关系,但今晚贺安林那种侵略者性的目光毫不犹豫地挂在贺安娜身上时,她就觉得这贺安林对贺安娜的转变看起来,非常的不简单。
她也希望自己多想了,毕竟,他们好像真是存在血缘关系的姐弟,总不能没有血缘关系吧,那这也扯得没边了。
为了缓解尴尬,花彼岸跟她说起了,她明天要去邻市找玛卡她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