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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跌跌撞撞出门,吩咐还在忙碌烧水的娘子军。

“摄政王妃有旨,今夜之事,不准传出去半个字,尤其不能让摄政王知道!”

“是!”

这些娘子军,都是玉瑶和木朵组建起来的,她们的首要目的便是护南若芙周全,所以也是唯南若芙之命是从。

里面痛苦的声音不绝于耳,外面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沈清欢不知道为何嫂嫂不让皇兄知道此事,也不知道为何药芯师父会在此,更不知道,娘子军为何在此。

不过,她相信,这些都是嫂嫂提前安排好的,她只管照做便是。

药芯师父喂南若芙喝下催生产的汤药。

“若芙,一定要使劲,不然两个孩子都会憋死的。”

南若芙点点头,随即紧拽住被子,额间青筋暴起。

“快了,快了,孩子的头出来了。”

“用力啊,嫂嫂,快出来了。”

二人在她身边密切关注着。

南若芙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冷。

“啊!”

随着一声嘶吼,婴孩呱呱坠地!

药芯赶忙抱住孩子。

“若芙,是,是个男孩,肚子里还有一个。”

药芯看着孩子,却没有听到南若芙的回应。

拧头看去,不知何时,南若芙已经意识涣散,晕了过去。

药芯赶忙放下孩子。

推动着她:“若芙?若芙?”

沈清欢吓坏了,她知道女子生产就是走一趟鬼门关,眼泪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

“嫂嫂,你快醒醒。”

任凭她们怎么晃动,南若芙都丝毫没有反应。

“师父,师父,你快救救嫂嫂。”沈清欢哭着,揉搓着南若芙冰冷的手掌。

药芯拿起针,刺向南若芙虎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身下带来的剧痛,又是让她不禁冷汗直冒!

她只觉得身子飘忽不定,周围冷的可怕。

这一刻,她有些担心,若是自己撑不过去,该怎么办。

上次陷害的是羽烨,下次是不是该羽珩了。

南家怎么办,她还没有阻止沈煜白!

南若芙拉住药芯的手:“师父,师父,若是,若是我撑不住了,你一定要告诉王爷,让他,护我,护我南家周全!”

药芯狠了狠心说道:“要说你自己去说,若是你撑不住,我便不管了,你这刚出生的孩子,我也不管了!”

沈清欢哭着说道:“嫂嫂,你一定要挺住啊,皇上对丞相府虎视眈眈,若是你走了,皇兄必定消沉,谁来护住孩子还有丞相府!”

南若芙想强打着精神用力,却眼前一片漆黑。

身上飘飘然,浮在半空中。

低头往下看,怎么还有一个自己?

旁边是刚刚出生的孩子,哇哇地哭着,却没有人理会。

沈清欢和药芯师父都哭喊着,外面的娘子军也是忧心不已。

她意识到,自己这是灵魂出窍了。

但又想到自己腹中还有一个孩子,时间耽搁的越久,这个孩子就越危险。

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南若芙挣扎地钻进身体。

下一刻猛然睁开眼。

药芯欣喜若狂,将盒子中的药丸放她口中,嘱咐道:“不要咽下去,就放在舌下。”

南若芙点点头,攥紧被子,又开始新一轮的发力。

“啊!”

第二个孩子很快便出来,只是浑身发紫。

药芯安慰着:“没事的,在腹中待得时间有些久,一会儿就好了。”

南若芙虚弱地看着两个孩子。

“多谢师父。”

药芯老泪纵横:“你这孩子,谢我做什么。”

此刻的南若芙身子极度虚弱,仍不忘嘱咐她们:“今夜之事,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

沈清欢此刻也清醒了不少,嫂嫂这么做,或许是为了逼皇兄一把。

她重重地点点头:“嫂嫂你放心,我已经交代她们了。”

药芯轻叹一口气:“这是何必呢,赌上了在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南若芙知道,她必须这么做。

“经此一遭,你这身子算是虚耗透了。”

南若芙扯着唇角说道:“这不是有师父嘛,我才不担心呢。”

闻言,药芯又生气又是担心地瞪了她一眼:“若是你日后再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我才不会管你!”

“师父最好了,师父是对若芙最好的。”

“还能拍马屁,看样子是不疼了。”

南若芙咧嘴一笑,干裂的嘴唇牵起疼痛。

药芯放下怀中的孩子,用手帕沾了一些温水,擦拭她干涸的唇畔。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王爷知道消息?”

南若芙思索道:“还不着急。”

“你倒是不着急,可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没有乳母,也不能一直饿着啊!”

药芯担忧地看着两个孩子。

初为人母,南若芙还没有思考到这一层。

天边亮起鱼肚白,折腾了一晚上,筋疲力尽。

此刻宫中,人人自危。

摄政王果真是在殿内等了一晚上。

只是身边的亲信都被派出去找摄政王妃。

松林和柏林这才明白了,王妃那日说的话,要他们守好王爷。

不过眼下,更重要是找到王妃,不然王爷真的会大开杀戒。

这些朝臣们都没有想到,只是来恭贺慎安王孩子满月,却差点要配上性命。

皇帝同样也是在龙椅上坐了一夜,并非他不想回去休息,而是朝中,根本无人敢说!

“七弟,这都整整一夜了,你熬的住,朕这身子可熬不住了!”

皇帝不悦,却又不敢摆在明面上。

“皇上,本王说了,直到找到王妃,否则,这店内的人都不能离开半步!”

沈宴不再称呼他为皇兄,众人也能看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皇帝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兵符没拿到不说,损失了左斌,现在一些大臣都有些怨言,悄悄责怪皇帝。

本就是个付不起的阿斗,竟还想着独揽大权,这整个北境谁不知道,若是没有摄政王这些年殚精竭虑,就凭他,北境早就覆灭了!

眼看沈宴执意如此,皇帝想拿出帝王的威严,殊不知,经过这一晚,沈宴早已下定了决心。

从前不管皇帝如何猜疑,他都敬他为兄长,给三分薄面。

如今,敢动若芙,便是自找死路。

更何况,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让阿芙怀着身孕都不能安宁,他不能容忍。

沈听羽能听出来,皇叔,这是跟父皇划开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