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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被后面跟着的纯贵妃看到。

她心中疑惑,不是写信说了让多加小心,怎么还会如此!

来不及多想,纯贵妃赶紧让忠玉去禀报摄政王。

她则去那个地方,捡起了一封密函。

沈宴着急,南若芙和沈清欢已经出去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回来。

心内不安,阿芙怀着身孕,怕是不方便。

不想再等了,便要起身。

“王爷,王爷。”忠玉一路小跑进来,低声道。

“王爷,摄政王妃和九公主被一伙儿黑衣人掳走了!”

“什么?!”沈宴不可置信,一掌拍在桌前。

宴会中央的歌舞停了下来,纷纷看向这边。

“七弟,这是怎么了?”皇帝不悦地问道。

此刻沈宴眼底满是杀气,眼神扫视着宴会中的众人。

一字一句道:“宫中有刺客,掳走了摄政王妃和九公主!”

“啊,不会吧,皇宫大内,守备森严,怎会有刺客?”皇帝疑惑道。

沈宴嗜血的眼眸盯着他:“这就要问皇兄了!”

沈宴如同一头暴虐的老虎,拔出身旁侍卫的佩剑,一声怒吼道:“来人,封锁整个幽径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你,摄政王为了王妃,未免太独断了吧!”左斌起身质问道。

沈宴只是冷冷看着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就这样的眼神,左斌都有些受不住,低头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他看到沈宴的眼神,仿佛是随时能吃了他一般。

地狱恶魔,果然是名不虚传。

“玄甲军!”

“属下在。”

“搜查整个皇宫,就算是翻出个底朝天,一定要找到王妃!”

“是!”

王山带着玄甲军快速消失在幽径殿。

见此情景,皇帝心生不好的预感。

眼神示意左斌,做该做的事!

左斌此刻哪里敢,这不就是在找死吗?

是谁说的,摄政王改了脾性!

但耐不住皇帝多次眼神示意。

左斌又站起身,气息略显不足道:“摄政王真是威风,敢在宫中如此,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吗?!”

沈宴转头看去,阴冷肃杀地眼神直逼在场的每一个人。

只是一阵冷风,左斌手臂上多了一道伤痕。

“下一次,便是喉管!”

左斌捂住汩汩冒血的伤口,敢怒不敢言。

“摄政王,在皇上面前见血,你是不是仗着手握兵权,意欲取代皇上?!”

这一顶帽子扣的好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动一下。

沈宴嘴唇绷成一条直线,紧盯着柳太傅,余光却瞥见,柳启轩不怀好意地笑。

心中了然,此事,定是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若是本王的王妃,出一点差池,今夜宴会上的所有人,都要,陪!葬!”

整个殿内,环绕着沈宴的话。

“摄政王。”

纯贵妃赶回殿内。

“这是本宫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一封信。”

沈宴收起长剑,夺过信件。

“女人和权力,哪个在你心中最重?”

沈宴怒不可遏,虽无直接证据表明,是他们做的,但意思很明显,要他交出兵权,否则,便是他选择了权力!

皇帝坐在上座,一直紧盯着沈宴的神情。

他自然知道,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

内心窃喜,就等着沈宴的选择。

沈宴毫不犹豫地拿出兵符,看向上座的皇帝。

“搞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收回兵符,本王给你们便是!”

“报!”

一声打断沈宴的动作。

“王爷,属下在宫门口发现一众尸体,独有这一个活口!”

皇帝疑惑地看向柳太傅,这是哪一出,为何事先没有说?

王山拖着那仅剩的一个活口进入殿内,几个胆小的夫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原来是那群黑衣人带着南若芙和沈清欢,才出了宫门口,便被一直守在宫外的娘子军偷袭。

顺利的带走了她们二人。

按照南若芙之前的吩咐,留下一个活口。

沈宴上前,掀开黑衣人的面罩。

左斌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回事?!

沈宴二话不说,猩红的眸子迸发出恨意,提起佩剑,一步一步走向左斌。

左斌慌乱地看向皇上。

皇上出言制止:“七弟这是做什么?仅凭一个黑衣人,也确定不了什么吧?”

沈宴仿佛没有听到,长剑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也宣判着左斌的结局。

左斌身子抖如筛糠,额头冒出冷汗。

他想,摄政王不会当着皇帝的面斩杀大臣吧!

沈宴提起长剑,一剑封喉。

左斌瞪大了双眼,脖颈间的血迹喷洒,沾染在沈宴的衣衫上,洇染一朵朵鲜艳的花。

“摄政王!”皇帝怒吼道。

沈宴只是拿起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

“皇兄这么大声是做什么?”

皇帝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竟敢在朕面前杀朝廷重臣!”

沈宴勾出唇角:“那又如何?皇上以为他不该死吗?”

皇帝胸口如什么堵住一般,呼吸不顺。

皇后见状,赶忙上前轻拍后背:“皇上息怒啊,龙体要紧。”

此刻,沈宴丝毫不受控制,皇帝这才有些后怕,他只是想让他交出兵权,奈何眼下情势已经不受控制。

到底是谁杀了这些人,又带走了摄政王妃和九公主。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

沈宴现在已经是杀红了眼,气势全开。

“本王再说一遍,若是王妃有什么差池,今夜所有人,包括你,”他执剑指向皇帝。

“都要给王妃,陪!葬!”

皇帝心中浮起懊悔,但说什么都晚了。

而京郊的林子中,有一处小屋,地处偏僻,几乎是无人前来。

屋中若隐若现一丝丝光亮。

“用力,吸气。”远远便听到里面一位妇人喊着。

“啊,好痛啊!”

只听到,里面的人在痛苦地喊着。

原是南若芙动了胎气,药芯只能强制将她从昏迷中弄醒,不然这两个孩子都会有危险。

门外的娘子军一锅一锅烧着热水,幸好有曾生育过的女子,能稍稍镇定些。

一旁床榻上躺着的沈清欢,耳朵听到有人痛苦的哀嚎,脑海中闪现今夜的事。

揉着疼痛的脑袋,缓缓起身。

只见周围灯光晦暗,袅袅热烟在屋内升起。

定睛一看,床榻上的人,可不就是嫂嫂!

挣扎着起身,却力不从心,摔倒在地。

闻声,药芯顾不得她,只能说道:“小心点,我这会儿没工夫顾着你,王妃要生了。”

沈清欢错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若芙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脸上也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

听到沈清欢的动静,南若芙叫她过来:“去,告诉外面,的,人,今夜之事,不准让王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