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派的最后挣扎
璟元殿争辩后的数日，朝廷的舆论如一锅沸腾的热油，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激烈的争吵。反对派官员不甘失败，试图利用地方士绅的影响力制造混乱，甚至煽动乡绅发动谣言，说什么“改革会使小民倾家荡产、商人破产出逃”。
芮曦瑶收到这些消息后，眉头微皱，将一叠地方奏报扔在桌上，冷笑道：“果然，这些人就是掐准了百姓害怕动荡的心理，妄图用恐惧来裹挟朝廷。他们也不想想，这招在边疆时就失效了，还敢在江南故伎重施，简直可笑。”
林峻岳闻言，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淡说道：“这些权臣，只是用着最拙劣的手段，却幻想取得最大的胜利。不过，他们真以为凭几张伪造的奏折和谣言，就能阻挡改革？”
芮曦瑶抬眼看他，嘴角微微一勾，“所以说嘛，朝堂之上有些人啊，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不过是裹脚布——又臭又长。”
“噗。”林峻岳一口茶差点喷出，咳嗽几声后忍不住笑道：“芮大人，您这比喻未免太过刻薄，怕是有人听了要气得摔茶碗。”
“摔了也好，”芮曦瑶不以为然，语气中满是轻蔑，“这种人，摔茶碗是本事，治理国家却一窍不通。让他们继续演戏，不如直接送他们去江南看看改革的实际成效。”
这时，廷察司副官快步走入，将一份新情报递上，“林大人，芮大人，根据最新调查，有数名江南士绅确实暗中资助地方官员散布谣言，其中以扬州最为严重。这些人不仅操控舆论，还试图串联商会抵制改革。”
芮曦瑶翻看情报，冷笑一声，“扬州的商会抵制改革？这倒是个笑话。商人若真能抵制改革，怕是扬州的盐商们早就靠这点骨气发财了。”
林峻岳挑了挑眉，“那不如来点实际的，把这些人连根拔起？”
“不急。”芮曦瑶轻轻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中闪过一丝锋芒，“他们的算盘不过是想借商人之名威胁朝廷。如果我们能用更实际的数据反击，商人们自然会知道，跟着改革走才是唯一的出路。”
“你有计划了？”林峻岳好奇地问。
“当然。”芮曦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让廷察司的人盯紧这些商会，但暂时不要动。等我用实际的数字给这些人上一课，到时候让他们自讨没趣。”
商贸数据的反击
几日后，朝堂上，芮曦瑶带着一叠厚厚的账册进入大殿。她神色自若，步伐稳健，将账册递上龙案后，抬眼扫视众人。
“陛下，这是改革试点地区最近三个月的商贸数据。请陛下过目。”
皇帝翻阅账册，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哦？税收恢复迅速，甚至超过改革前，百姓负担却降低了三成？这倒是不错。”
“陛下，”芮曦瑶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锋利，“试点地区的商人因为税负下降，获利提升，开始加大投资；商贸活跃，地方税收自然水涨船高。这些数据，便是改革的真实成效。”
“哼，这些数字虽好，但是否有被人为调整的嫌疑？”林钦不甘示弱地开口，“毕竟，数据也可能是用来美化现状的工具。”
芮曦瑶听罢，目光陡然变冷，“林大人，若臣的数字可以被质疑，那请问户部多年来为何从未能交出这般漂亮的账目？或者说，您的户部账册，是否也需要廷察司重新核对一遍？”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林钦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她一眼，“芮曦瑶，你这是在侮辱户部的清誉！”
“清誉？”芮曦瑶轻笑，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林大人，若户部真的清誉如山，那这些年亏空的赋税从何而来？朝廷因何要靠外借银两弥补国库赤字？”
林钦张了张嘴，竟一时无言。
皇帝淡淡扫了林钦一眼，将账册合上，语气中多了几分威严，“事实摆在眼前，朕看不出这些数据有何问题。试点成效显着，朕心甚慰。”
皇帝的决断
小型内廷会议上，皇帝召集了几位心腹大臣，商议改革下一步的推广。
“试点的成效已有，接下来便是将改革推广至江南核心地区。”皇帝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众人。
礼部尚书沈廷英皱眉道：“陛下，试点地区尚属边缘之地，规模较小。江南核心地区如扬州、苏州，牵涉甚广，贸然推广恐怕风险极大。”
“沈大人所言极是，”林钦立刻附和，“试点成效虽好，但其覆盖面过小，未必能反映真实情况。”
“覆盖面过小？”芮曦瑶冷笑一声，“改革还未推广，你们便开始质疑试点规模。若等到推广后，恐怕你们又要找其他理由推迟改革了吧？”
“芮大人！”沈廷英脸色难看，“臣从未反对改革，只是觉得应当更加谨慎。”
“谨慎？”芮曦瑶语气锋利，“所谓的谨慎，不过是拖延改革的借口。若当初边疆改革时也听从你们的‘谨慎’，今日的成效又从何而来？”
“你！”沈廷英被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看着眼前争论不休的几人，眉头微皱，终于开口，“够了！改革是国策，不容反复。江南的情况虽复杂，但试点成效已然明确。”
他转向芮曦瑶，“芮曦瑶，朕要你负责制定江南地区的详细推广计划，务必确保顺利实施。”
“臣遵旨。”芮曦瑶拱手，目光中满是笃定。
林钦和沈廷英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但在皇帝的威压下，他们只能将头低下。
改革的初步胜利
江南地区的改革试点正式启动。扬州的商人们很快发现，税负下降后，他们的利润显着增加，原本抵制改革的商会成员纷纷改口，开始支持新政。
面对这一切，芮曦瑶站在扬州城楼上，冷冷地看着那些曾散布谣言的士绅，轻声说道：“看来，有些人终究只认得钱。”
林峻岳站在她身旁，笑道：“事实胜于雄辩。这些人再闹腾，也阻挡不了改革的大势。”
“不错，”芮曦瑶笑了笑，眼中满是冷厉，“但大势之下，总有些人需要付出代价。”
她目光看向远方，江南广袤的土地上，新的时代正在悄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