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别害羞
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那满是赘肉、毛茸茸的胸膛暴露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汗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就像打开了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桶。
脱完上衣,他迫不及待地朝小沐扑去,张开那满是肥膘的双臂,嘴里还嘟囔着:“小美人儿,可别害羞嘛。” 就在他那油腻的手即将碰到小沐的刹那间,小沐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如同寒夜中的利刃,透着决绝与果敢。多年接受的特殊训练让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做出反应。只见她身体微微一侧,像一只敏捷的小鹿,巧妙地避开了男人的拥抱。同时,她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臂,那手臂粗壮得像树干,但她的手却像铁钳一般有力。借着对方扑过来的冲力,她猛地一个过肩摔,动作干净利落。
那男人完全没料到小沐会有这样的举动,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他的身体被狠狠地甩了出去,“砰” 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那声音就像闷雷一般在房间里回荡。疼得他 “嗷” 地惨叫一声,那惨叫划破了房间里原本暧昧的氛围。他的身体在地上扭曲着,像一条被打中的蚯蚓,双手捂着腰,脸上的肥肉因为痛苦而剧烈地抖动着,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变得扭曲不堪。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愕与愤怒,仿佛不相信一个柔弱的女子竟敢反抗他。
他张嘴就开始骂骂咧咧:“你个臭婊子,敢耍老子!看老子不收拾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过来扶老子起来,
不然这钱你们一分也别想拿到!”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疼痛而变得尖锐刺耳,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刺。
骂完,他还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两条腿在地上胡乱蹬着,双手撑地,可刚才那重重的一摔似乎伤到了他的筋骨,
每动一下都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退钱,退钱,你们这群骗子!”
他的叫嚷声在这暧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声嘶力竭的吵闹声,传进了杨生的耳朵里。杨生正待在不远处的小隔间里,一边得意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美滋滋地幻想着即将到手的肮脏钱财,这突如其来的嘈杂声猛地将他从美梦中拽了出来。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与愠怒。
“搞什么鬼!” 杨生嘴里嘟囔着,猛地将手中把玩的打火机狠狠地摔在桌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他的脚步又急又重,每一步都踏得地板 “咚咚” 作响,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杨生冲进房间,看到顾客狼狈地瘫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痛苦,而小沐则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他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顾客身边,脸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问道:“哎呦,贵客,这是咋回事啊?怎么弄成这样了?您先消消气,消消气。”
顾客涨红了脸,像头暴怒的公牛,手指着小沐,气喘吁吁地吼道:“你看看你找来的这个臭娘们儿!老子好心让她伺候,她倒好,不但不乖乖听话,还把老子摔成这样,疼死我了!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说法,不但钱一分不给,我还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用力地捶了捶地面,那架势仿佛要把地板砸出个窟窿。
杨生听着顾客的话,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稳住了情绪,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小沐,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他一步跨到小沐面前,扬起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手指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训斥道:“小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刚刚老子苦口婆心跟你说了那么多,全白说了是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贵客弄成这样,你知道这会给咱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小沐抬起头,迎着杨生那凶狠的目光,眼神平静而坚定。她的内心虽然也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杨生这群人的蔑视。她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说道:“他对我动手动脚,我不过是正当防卫。我来这儿不是任人欺负的。”
杨生刚扬起手,正准备狠狠扇小沐一巴掌以泄心头之恨,突然,一阵沉稳且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那声音犹如一记重锤,瞬间敲醒了沉浸在怒火中的杨生,让他心中陡然一惊。这声音正是祁同伟的,杨生对这声音可谓是刻骨铭心,只要一听到,就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祁同伟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虽然听不太清具体在说些什么,但杨生凭借多年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的经验,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很可能是警方找上门来了。他的身体瞬间僵住,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原本涨得通红的脸刹那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不好,是祁同伟那家伙!” 杨生在心里暗自惊呼。他深知祁同伟的厉害,只要被他抓住把柄,那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整个人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急于寻找逃窜的出路。
为了不被祁同伟等人逮个正着,杨生强装镇定,迅速放下扬起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头对着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顾客说道:“贵客,您先在这儿稍作休息,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马上就回来给您解决问题。” 说完,也不等顾客回应,便匆匆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杨生又假装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叮嘱小沐:“你好好照顾贵客,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有你好看的!” 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下楼去查看情况。
下了楼,杨生一眼就看到祁同伟带着一群警察,个个神情严肃,目光如炬,正有条不紊地对理发馆进行搜查。祁同伟也看到了杨生,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仿佛在说:“今天看你还往哪儿跑!” 杨生心中一紧,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走上前去,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哎呀,祁警官,您怎么来了?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这就是个正经的理发馆,平时就给人理理发,做做美容啥的。”
祁同伟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杨生,说道:“杨生,别装蒜了。我们得到可靠情报,这里涉嫌进行违法犯罪活动,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调查。你最好老实配合,不然只会罪加一等。”
杨生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插翅难逃,但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被抓住。他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借口,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祁警官,您看,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一个很重要的生意伙伴在外面见面,都快迟到了,这生意要是黄了,损失可大了。您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先去处理一下,回来一定好好配合您的调查。” 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做出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
祁同伟看穿了杨生的把戏,冷冷地说道:“杨生,别耍花样了。今天你哪儿也别想去,老老实实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然而,杨生根本不想束手就擒。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突然转身,撒腿就往门口跑去。
顾客见杨生跑了,心里 “咯噔” 一下,只觉自己是被彻底骗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那浑浊的双眼瞬间被怨毒填满。他瞅准小沐,认定她是这骗局里的帮凶,非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能消心头之恨。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腰上还钻心的疼,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小沐跟前,伸出那只粗壮且满是黑毛的大手,一把拽住小沐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他涨红着脸,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得狰狞可怖,大声吼道:“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老子!今天老子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扬起另一只手就朝着小沐的脸狠狠扇去。
小沐本就因杨生等人的恶行满心烦躁,此刻又无端被这蛮不讲理的顾客纠缠,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冷冷地盯着顾客,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死就直说!” 那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
可顾客哪里听得进去,他的手依旧毫不留情地朝小沐挥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沐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防狼喷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顾客的眼睛用力按下喷头。一股强烈的刺激性雾气瞬间喷向顾客的脸。
顾客猝不及防,只觉双眼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中,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本能地捂住眼睛,身体也因剧痛而不停地颤抖。那原本高高扬起的手无力地垂落,抓着小沐胳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脚下一个踉跄,“扑通” 一声再次摔倒在地上。
他在地上翻滚着、嚎叫着,声音尖锐而凄惨,“啊!我的眼睛!疼死我了!你们这些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可小沐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她迅速伸手到腰间,熟练地摸出随身携带的手铐。那副手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也在等待着将罪恶束缚。小沐快步上前,每一步都坚定有力,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断。来到男人身边,她一把抓住男人不停挥舞的双手,尽管男人还在徒劳地挣扎,发出不甘与痛苦的哀嚎,但小沐的力气大得超乎想象。她将男人的双手交叉到背后,熟练地将手铐扣上,“咔哒” 一声清脆的声响,宣告着男人暂时失去了作恶的能力。
男人被铐住后,还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嘴里咒骂着:“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小沐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回应。她清楚,这种威胁不过是男人色厉内荏的表现。
小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刚才的一番搏斗让她的发丝有些散落,衣角也被扯得有些褶皱。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下内心如波涛般汹涌的情绪。可一想到杨生逃脱的事情,她的胸口就像被一块巨石堵住,又闷又痛。她转身朝着楼下走去,脚步匆匆,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和懊恼都发泄在这脚步声里。
刚走到楼下,一眼就看到了祁同伟。小沐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她杏眼圆睁,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柳眉倒竖,宛如两把锋利的匕首。她快步走到祁同伟面前,双手忍不住攥成拳头,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怒意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杨生跑了,咱们这次就能把他一网打尽,现在可好了,前功尽弃!” 小沐说着,眼中泪光闪烁,她为之前长时间的潜伏和忍受的屈辱感到不值。那些在杨生身边担惊受怕的日子,那些为了获取情报而费尽心思的瞬间,都因为杨生的逃脱可能变得毫无意义。她更担心杨生逃脱后会继续作恶,给更多人带来伤害,无数个无辜的家庭可能会因此陷入痛苦的深渊。
祁同伟看着小沐生气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他知道小沐为这次行动付出了太多太多,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痛苦。杨生的逃脱,也让小沐的努力差点白费。祁同伟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沉重悔恨。他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拍拍小沐的肩膀安慰她,可手刚伸到半空中,又停住了。他生怕自己的举动会让小沐更加生气,他太了解小沐此刻的心情了。
他轻声说道:“小沐,是我考虑不周,让杨生那家伙跑了,我心里也不好受。” 祁同伟说着,低下了头,声音中充满了愧疚。“但你别太气坏了身子,咱们还有机会抓住他。杨生那家伙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一切等回专案组再说,咱们再从长计议。”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沉稳,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试图照亮小沐心中的阴霾。
小沐听了祁同伟的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她知道祁同伟也不想这样,而且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缓缓平复着她激动的心跳。她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下次能抓住他,绝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 小沐的声音虽然平静了许多,但语气中依然透着坚定,她对抓住杨生的决心从未动摇。
祁同伟见小沐情绪稳定下来,便转身开始安排后续工作。他环顾四周,眼神变得严肃而坚定,仿佛是一位即将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他大声说道:“把理发馆里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全部带回专案组调查!” 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整个理发馆里回荡。
车队风驰电掣般回到专案组,车轮扬起的尘土还未完全落下,审讯工作便如绷紧的发条,立刻紧锣密鼓地展开。小沐和同事们迅速按照事先的分工,分成几个小组,各自领着被带回的嫌疑人走向不同的审讯室。脚步声、关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场与罪恶对峙的序曲。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而刺眼,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毫无一丝温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每一个分子都在紧绷着神经。小沐端坐在审讯桌前,身姿笔挺,她的目光坚定却又不失柔和,试图给对面的嫌疑人一些安心的力量。
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的身形瘦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她低垂着头,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那原本洁白的衣角在她的反复揉搓下,变得皱皱巴巴。小沐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就像在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姑娘,别害怕,只要你配合,把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现在,你跟我讲讲杨生在理发馆都做些什么违法的事儿吧。”
年轻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声音细小而颤抖,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杨生打着理发馆的幌子,干了好多坏事。他组织嫖娼,还偷偷给一些女的取卵…… 那些女的好多都是教会的成员,被杨生他们洗脑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做违法的事儿,也没人敢报案。”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几近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那些不堪的回忆又一次刺痛了她的心。
小沐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愤怒。她轻声安慰道:“没事,你说得很好,这些都是惩治坏人的关键。”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在审讯记录上写下关键信息,手中的笔仿佛带着力量,要将这些罪行一一记录在案。
与此同时,另一间宽敞的审讯室里,刺眼的灯光照在堆满审讯记录的桌子上。纸张被翻阅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历史的车轮在缓缓滚动,诉说着罪恶的过往。众人围坐在一起,他们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刚刚汇总的杨生违法犯罪信息,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刘勇静静地听着汇报,越听,他的脸色越阴沉。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在安静的审讯室里如同一声炸雷。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吼道:“这杨生,他干的这些事儿,得毁了多少幸福家庭啊!嫖娼、取卵,那些被洗脑的受害者背后,是多少个破碎的生活!他就没点愧疚之心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慨,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怒火,要将杨生的罪行烧成灰烬。
祁同伟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听到刘勇的话,他缓缓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他语气沉重地说:“要是他会愧疚,就做不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了。这种人,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哪管别人的死活。”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看穿了杨生那冷酷而贪婪的内心,这简单的一句话,像一把利刃,直戳问题的关键所在。
周围的同事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认同的神情。有的人低声嘟囔着 “就是,这种人没人性”,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对杨生的厌恶;有的人握紧了拳头,关节泛白,表达着内心压抑的愤怒。大家心中的情绪被祁同伟的话点燃,一时间,审讯室里弥漫着一股对杨生的强烈谴责的氛围,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正义的光芒,誓要将杨生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静静翻看资料的李为民,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发出一声轻微的纸张摩擦声。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让众人的情绪归于平静:“都别嚷嚷了。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办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