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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干脆有力

祁同伟猛地睁开眼睛,那锐利的眼神如同两道寒光,瞬间穿透空气,直直地射向光头。他的瞳孔紧缩,眼神里满是严厉的制止意味。同时,他迅速抬起一只手,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动作干脆而有力。

光头刘勇正沉浸在自己的笑声里,眼角的余光瞥见祁同伟的眼神,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嘴巴还微微张着,仿佛笑声还没完全释放就被硬生生地卡住了。他的脸涨得通红,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出,像是害怕一呼气就会再发出声响。他低着头,不敢去看祁同伟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

祁同伟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微微前倾身体,仿佛想要离声音更近一些。他将耳朵更凑近监听设备的扬声器,轻声但却有力地说道:“认真听,看看有啥意外发现不?”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上。

年轻警员原本被光头的笑声吸引,稍微分了下神,眼神有些游离。

此刻,他像是被祁同伟的声音惊醒,脸色一紧。他赶紧端正坐姿,腰杆挺得笔直,像是一棵挺拔的青松。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好耳机,生怕错过任何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监听屏幕,

监听室里的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

祁同伟、光头刘勇和年轻警员围坐在监听设备前,已经熬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起初,他们如同警惕的猎手,全神贯注地捕捉从监听设备中传出的每一丝声音,眼神锐利且专注。然而,随着时间的不断拉长,那份紧绷的专注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逐渐被消磨殆尽。他们的眼皮越来越沉,仿佛被无形的手拉扯着,困意如潮水般不断涌来。

祁同伟原本挺直如松的脊背渐渐有些弯曲,像一棵被岁月压弯了腰的老树。他的头时不时地往下耷拉,像是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整个人在快要睡着的边缘苦苦挣扎。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缓慢,如同平稳流淌的小溪,偶尔还会轻轻地点一下头,那动作微小而短暂,仿佛在和周公进行一场短暂的会面。他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手臂,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节奏,显示出他身体的疲惫。

光头刘勇则完全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嘴巴微微张开,发出轻微的鼾声。他的脑袋随着鼾声有节奏地晃动,像是在随着一首不知名的摇篮曲轻轻摇摆。他的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腿上,随着身体的晃动,那只脚也时不时地轻轻摆动,完全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年轻警员的双手无力地搭在键盘上,手指微微弯曲,仿佛还在等待着记录下重要信息,可他的眼睛却半睁半闭,眼神涣散得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随时都可能彻底陷入梦乡。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努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但那颤抖的身躯却暴露了他极度的困倦。

就在他们都快要彻底陷入沉睡时,监听设备里小沐亲戚那滔滔不绝、宛如念经般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那声音不再是连绵不绝的夸赞与宣扬,而是有了片刻的停顿。她像是完成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演讲,语气中透着满足与得意,仿佛刚刚征服了一片广阔的疆土。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声音通过监听设备清晰地传了出来,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她胸腔剧烈的起伏,如同大海的波涛般汹涌。

紧接着,她神清气爽地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像是生怕小沐会错过这个天大的机会:

“小沐啊,你啥时候有时间呀?我准备带你认识下教主杨生。这可是你天大的福分,能当面聆听教主的教诲,那灵魂都能得到升华呢。”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虔诚与期待,仿佛只要小沐见到教主,就能立刻步入一个全新的神圣境界。

监听室里,空气原本沉闷得如同一块厚重的幕布,可当小沐亲戚提到教主杨生的那一刻,那幕布好似被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撕裂。

众人如遭电击,瞬间清醒。

原本耷拉着脑袋,下巴都快抵到胸口的祁同伟,脊柱猛地一挺,像是有根无形的钢条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笔直地坐了起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仿佛能射出实质的光芒,紧紧地锁住那小小的监听设备,鼻翼因呼吸的急促而微微扇动,仿佛透过这机器,他就能亲眼看到小沐那边的场景,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光头刘勇原本靠在椅背上,嘴巴大张着,鼾声此起彼伏,此刻像是被人突然从美梦中猛拽出来。他的嘴巴迅速合上,牙齿磕碰发出 “咔哒” 一声轻响。他坐直身体,双手慌乱地在大腿上搓了搓,粗糙的手掌与裤子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拼命驱散残留的睡意,努力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跟上这突然转变的节奏。

年轻警员一直半眯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键盘上。听到关键信息,他的手指如同敏捷的舞者,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清脆的按键声在监听室里回荡。他的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后续任何一点对话内容,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期待。

小沐在电话那头,耳朵紧紧贴着听筒,听到终于要说到正经事儿,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她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血液仿佛都加快了流动。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说道:“现在就有时间。”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带着一种迫不及待想要深入教会内部的急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热切的心底蹦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亲戚先是一愣,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这个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随后她将视线移到手机屏幕上,眼睛微微眯起,仔细地看着上面的信息。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像两条纠结在一起的绳索,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仿佛错过了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抱歉的表情,尽管小沐并不能看到。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哎呀,小沐啊,杨生今天不在教堂呢,得明天才去。真是对不住啦。” 她的语气中满是惋惜,仿佛错过这次见面是一件天大的憾事,尾音都带着一丝微微的颤音。

小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失望之情,那感觉就像原本满怀希望地朝着终点奋力奔跑,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墙拦住。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咬了咬嘴唇,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她迅速调整好心态,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柔得几乎听不见,用一种理解的口吻说道:“那行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而平静,每一个字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让亲戚察觉到她内心那翻涌的波澜。

小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让自己的姿态显得更加从容。她礼貌地和亲戚告别,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亲戚赶忙拉住她的手,那双手因为愧疚而微微用力,满是歉意地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嘴里还一再叮嘱她明天一定要早点来,

眼神里满是期待。小沐微笑着点头,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得体。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平稳而坚定,可脑海里已经开始飞速思索着明天与教主见面的种种可能和应对之策。

专案组的灯光惨白而刺眼,嗡嗡作响的空调努力地运转着,却依旧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紧张。小沐刚结束与亲戚的会面,脚步匆匆地踏入屋内,还未来得及坐下喘口气,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祁同伟一直紧盯着门口,见小沐回来,立刻快步迎了上去。他的步伐急切,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屋内的众人神情严肃,目光齐刷刷地汇聚过来,像是一群等待将军发号施令的士兵,都在等待着祁同伟的安排。

祁同伟走到小沐面前,眉头紧锁,那一道道沟壑仿佛刻满了对任务的担忧和对小沐安危的关切。他的眼神中却又透着坚定,犹如黑暗中的灯塔,给人以力量。他双手轻轻搭在小沐的肩膀上,指腹不自觉地微微收紧,认真地说道:“小沐,明天去教会的事,你得做好充分准备。”

说着,他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子。那桌子上摆放着各种文件和办案工具,他从中拿起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盒子表面光滑,在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些防身用品,小巧的电击器泛着金属的寒光,防狼喷雾安静地躺在那里,却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威慑力。

祁同伟将盒子递给小沐,声音低沉而凝重:“把这些带上,以防不测。谁也不知道那个教会里会有什么危险,有了这些东西,多少能给自己增加点保障。”

小沐接过盒子,手指触碰到盒子的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能感受到祁同伟和大家对她的关心。可与此同时,她也清晰地意识到这份任务的沉重,就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她抬起头,看着祁同伟,眼神中满是坚定,用力地点点头:“祁队,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祁同伟拍了拍小沐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仿佛在传递着鼓励和信任。他的语气更加郑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在里面的时候,我会带人在门外守着。一旦发生啥事,我们立马进去救你。你只要记住,不要冲动,随机应变,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通过窃听器跟我们联系。” 小沐再次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圆满完成任务,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安排好小沐后,祁同伟转身看向光头刘勇。光头刘勇正站在一旁,双脚微微分开,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专注地听着,像一尊沉稳的雕像。

祁同伟眼神犀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对他说道:“光头,你去餐厅蹲点。

之前我们知道杨生经常出入那家餐厅,你看看他啥时候回来。这对我们掌握他的行踪很关键,说不定能提前了解到一些他的动向,

为明天的行动提供更多的线索。”

祁同伟和光头刘勇深知每分每秒的宝贵,容不得多做耽搁。两人脚下仿佛生了风,步伐急切而有力,迅速朝着那家餐厅赶去。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斜洒在大地上,给街道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薄纱,餐厅的玻璃门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微微生疼。

眨眼间,他们便踏入了餐厅。温暖而混杂着食物香气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浓郁的肉香、蔬菜的清香以及各种调料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人忍不住食欲大振。可对于祁同伟和光头刘勇来说,这诱人的香气不过是背景音,丝毫无法动摇他们心中的目标。

服务员眼尖得很,几乎在他们进门的瞬间就认出了两人。她脸上立刻堆起职业性的微笑,不过那眼神里却隐隐透着一丝疑惑。她小碎步走上前,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两位,杨生今天不在呢,您二位要不改日再来?”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种询问的口吻,似乎在揣摩着两人的来意。

祁同伟神色平静,仿佛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他微微摆了摆手,动作简洁而干脆,声音沉稳地回应:“我们不是来找他的,就是单纯来吃个饭。你把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上来就行。” 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白开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真的只是一对普通食客,来此只为享受一顿美食。

服务员点了点头,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在手中的本子上快速记录着,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随后,她转身轻盈地朝着后厨走去,去传达菜单。

祁同伟和光头刘勇默契十足地走向靠窗的位置。那张桌子静静地摆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这张桌子视野极佳,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窗,可以将餐厅内外的情况尽收眼底。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车辆川流不息,一切都尽收两人眼底。

祁同伟走到椅子旁,缓缓伸出手,握住椅背,动作不紧不慢地将椅子拉开,然后轻轻坐下。他的眼神透过窗户,如同锐利的鹰隼,扫视着街道上的行人与车辆。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杨生可能出现的路线和时间,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推演,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光头刘勇也跟着坐下,他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的眼睛不时地在餐厅里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细节。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试图从那些食客的表情、动作中发现异常。

餐厅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食客们的交谈声此起彼伏,有的在欢声笑语地分享着生活趣事,有的在轻声细语地谈论着生意。

光头刘勇的目光在餐厅里像探照灯般又扫视了一圈,每一个角落、每一张面孔都不放过,可依旧没发现杨生的影子。他原本就紧绷的眉头此刻拧得更紧,心里的焦急如同沸腾的开水,咕噜咕噜直往上冒。他微微侧过身,尽量不引起旁人注意,凑向祁同伟,肩膀轻轻碰了碰对方,然后压低声音,那声音小得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祁队,你说杨生会去哪里呢?要不问问服务员?说不定她知道点啥。” 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只要一问,服务员就能立刻道出杨生的藏身之处,就像变戏法一样。

祁同伟正盯着窗外,眼神专注,像是要透过那玻璃看穿街道上每一个行人的心思,脑海里不断思索着杨生可能出现的路线。听到光头的话,他轻轻眨了眨眼,像是从沉思中被拉回现实,缓缓收回目光。他端起面前的水杯,那水杯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将杯沿凑近嘴唇,轻抿了一口水,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问也不管用。” 他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但那平淡之下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光头刘勇微微一愣,像是被祁同伟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 “川” 字,满脸疑惑,眼睛睁得老大,问道:“为啥不管用啊?说不定服务员真不知道杨生是干啥的,能说点有用的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服气,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通过服务员找到突破口。

祁同伟放下水杯,杯底与桌面轻轻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 “咚” 响。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他快速扫了一眼周围的服务员和食客,那些人有的在忙碌地穿梭,有的在谈笑风生,可在祁同伟眼中,他们都可能隐藏着秘密。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里看似是餐厅,实则全是杨生的眼线。你想想,杨生经常在这儿出没,怎么可能不把这里的人发展成自己的人?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半个实话,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他的声音虽小,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光头刘勇的心上。

光头刘勇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的疑惑渐渐散去。他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努力回想起之前调查的种种线索。那些零碎的信息在他脑海里不断拼凑,他这才意识到祁同伟说得确实在理。这个看似普通的餐厅,表面上是人们享受美食的地方,可实际上很可能是杨生势力的一个秘密据点,每一个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可能被杨生的阴影所笼罩,被他控制得服服帖帖。

想到这儿,光头刘勇忍不住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那声音带着一丝懊恼。他自嘲地笑了笑,脸上满是无奈,说:“哎呀,我咋没想到呢。

也是,问了说不定还自讨没趣,反倒暴露了咱们的意图。” 说完,他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后背与椅背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摆动着腰肢,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将一道道色泽诱人的招牌菜依次端上了桌。蒸腾的热气袅袅升起,裹挟着浓郁醇厚的香气扑鼻而来,那是精心调配的酱汁味、鲜嫩食材的肉香味,以及各类香料混合出的独特芬芳。若是在平常,这香气足以让人食欲大增、味蕾欢呼。

然而此刻,祁同伟和光头刘勇哪有心思去细品美食。他们各怀心事,表情凝重。祁同伟眉头微锁,眼神不时扫向餐厅的各个角落;光头刘勇则不停地摩挲着下巴,目光在食客间游移。两人只是机械地动着筷子,将食物送进嘴里,几乎尝不出任何味道。

两人正吃着,突然,祁同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一下子扭曲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五官都仿佛拧在了一起,那痛苦的神情不言而喻。他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呲牙咧嘴地张开嘴巴,用力将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噗” 的一声落在盘子里。原来是牙齿被硌住了,那突如其来、尖锐刺骨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

坐在对面的光头刘勇见状,先是一愣,像是被这突发的状况给惊到了,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紧接着,他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无语和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