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不适合这个活动
那杨生就差明着说男人不适合参与他们的活动了,他们对咱们本就防备得很。”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为这次无功而返感到不甘,但更多的是对祁同伟判断的认可,就像士兵对将军战略的绝对信任。
后座的年轻同事们也纷纷抬起头,原本愧疚的表情渐渐舒缓,就像阴霾的天空逐渐露出阳光。其中一个轻轻咬了咬嘴唇,仿佛在思考祁同伟话语的深意,说道:“祁哥,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他们从一开始就对咱们充满戒心,就算咱们换个身份,他们估计也会有所保留。”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庆幸,庆幸祁同伟没有责怪自己,同时也对祁同伟的洞察力感到钦佩,那种钦佩就像学生对老师智慧的敬仰。
另一名年轻同事也连忙附和:“是啊,祁哥。看来这个教会远比咱们想象的要狡猾,早就在心里给男人划了一道线。” 他握紧了拳头,那紧握的动作像是在给自己鼓劲,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告诉大家,不会因为这次的挫折而退缩,就像一名勇士在战场上许下的铮铮誓言。
祁同伟看着大家,目光中流露出信任与鼓励,那目光就像温暖的春风,吹拂着每个人的心田。
“既然大家都清楚这一点,那咱们就别再纠结之前的事了。”
他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拐过一个弯,像是在为新的征程开启一个新的篇章。
“接下来,咱们得重新想想办法,这个教会肯定有问题,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车子缓缓驶回警局,祁同伟一行人匆匆走进专案组办公室。办公室里,灯光明亮而刺眼,同事们有的正对着电脑屏幕忙碌,有的在翻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看到祁同伟他们回来,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投来关切的目光。
祁同伟顾不上坐下休息,径直走到会议桌前,清了清嗓子,开始把在那伪装成菜馆的神秘场所的情况跟大家分析了一遍。他神情严肃,眼神里透着坚定,详细地讲述着与杨生的对话、教员们统一的回答以及现场的种种可疑之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仿佛在强调每一个重要的细节:“这个所谓弘扬传统文化的教会,处处透着古怪。他们对男人抵触,回答问题像是提前演练过,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同事们都听得十分专注,有的人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有的人则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要点。听完祁同伟的讲述,他环顾四周,询问大家是否了解相关情况:“大家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组织?或者有什么线索,都说说。”
这时,一位女同事坐在座位上,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轻轻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圈。听到祁同伟的询问,她喃喃自语道:“怎么有点耳熟呢……” 她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眉头越皱越紧,仿佛在黑暗中努力寻找那一丝光亮。
突然,她眼睛猛地睁大,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整个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双手捂住嘴巴,眼中满是震惊与焦急。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知道这个教!我家里还有亲戚进去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祁同伟快步走到她身边,神情急切:“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亲戚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这个教会都有什么活动?”
女同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中仍带着一丝恐慌:“我那亲戚是几个月前被拉进去的。一开始说是参加传统文化学习和太极锻炼,能强身健体、舒缓压力。她本来压力就大,就跟着去了。后来就越来越不对劲,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教主能给她指引人生方向,还让家里人都去加入。”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挥舞着:“我去劝过她,可她根本听不进去,还说我是被世俗蒙蔽了双眼。现在我都联系不上她了,没想到竟然和你们调查的是同一个教会。”
祁同伟站在小沐身前,双脚稳稳地钉在地面,像是一棵扎根的树。他紧盯着小沐,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探寻出所有隐藏的线索。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语调沉稳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急切:“小沐,你再详细说说,尽量别遗漏任何细节,这对咱们的调查太关键了。”
小沐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的眼中满是愤懑与无奈,像是一潭被狂风肆虐的湖水。她微微低下头,一头乌黑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原本平整的衣角很快就被揉得皱巴巴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如同冬日里被冰雪覆盖的树枝。“是最近半年的事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我那亲戚自打入了这个教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开始就是参加些所谓的活动,可慢慢地,就开始到处借钱。”
说到这儿,小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怒火,脸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今天说要给教会捐善款,明天又说要支持教会的新项目,把家里的积蓄都掏空了不算,还四处跟亲戚朋友借。她就像着了魔一样,完全听不进劝!”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决堤而下。“亲戚们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可她根本听不进去。现在好了,好好一个家都快散了,亲戚们也都躲得远远的,就怕被她缠上再借钱。”
坐在一旁的光头刘勇,原本翘着的二郎腿 “啪” 地一声落了地。他听到这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脑门,那光秃秃的脑袋在灯光下反射出一丝光亮。他的眉头拧成了麻花,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满脸写满了困惑。他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格外清晰:“这教会到底有啥魔力,能让这么多人死心塌地跟着?这也太邪乎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解,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右手不自觉地在下巴上摩挲着,胡茬被他摩挲得沙沙作响,仿佛这样就能从那粗糙的触感中摩挲出答案。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交头接耳起来,一时间,嗡嗡的议论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大家脸上都挂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有人皱着眉,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每一下敲击都像是在心中打着鼓点,思考着其中的玄机;有人则小声地和旁边的同事讨论着,身体微微前倾,脑袋凑在一起,试图从彼此的交流中找到一点线索,那紧张的神情仿佛在挖掘一座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宝藏。
一位年轻的警员,双眉紧锁,眉心都快拧成了一个结,眼中满是疑惑,他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忍不住开口说道:“这教会难道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不然怎么能把人影响成这样?他们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思想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在为那些被迷惑的人打抱不平。
另一位年长的警员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
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房间中央。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见过不少类似的组织,他们就是抓住了人们内心的脆弱点,要么是对健康的渴望,
要么是对人生意义的迷茫,然后用一些看似美好的承诺把人骗进去,再慢慢控制他们的思想。
那些被迷惑的人,往往是在生活中找不到方向的人,一旦有这样一个看似能给他们指引的组织出现,就容易陷进去,难以自拔。”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的议论声在激烈碰撞后渐渐平息,只剩下头顶日光灯发出嗡嗡的电流声,那单调而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好似在给这凝重到极点的氛围打着令人心慌的节拍。每一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沉浸在对那个神秘教会的思索中。有人眉头紧锁,面色严肃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有人则眼神游离,满脸的疑惑,仿佛置身于一团怎么也拨不开的迷雾里。
祁同伟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宽厚的胸膛随着轻微的呼吸起伏。他稳稳地站在原地,锐利的眼神深邃而坚定,犹如黑暗中执着探寻那一线曙光的孤狼。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额头上那几道纹路,是岁月悄然刻下的痕迹,也是他丰富阅历的无声见证。此刻,他在心中急速权衡着各种可能的办法,大脑飞速运转,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在高速运算。
片刻之后,他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向前迈了一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想知道原因,进去了解下就行了。” 那声音清晰而洪亮,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敢和决绝,仿佛他早已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目光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年轻的警员正颓丧地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无力地垂在腿边,整个人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听到祁同伟的话,他缓缓抬起头,那原本充满朝气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无奈和丧气。他夸张地耸了耸肩,仿佛要把心中积攒已久的郁闷全都通过这个动作释放出去。他微微张着嘴,犹豫了好一会儿,那眼神中满是对这个任务的迷茫,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问道:“咋进去?” 要知道,那个神秘的教会肯定有着层层严密的防范,想要轻易混进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众人又开始热烈讨论起潜入教会的办法,气氛再度变得紧张而焦灼。年轻警员皱着眉头,不停地挠着头,那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满脸愁容地说道:“咱们警察身份一旦被知晓,对方肯定会提前做足准备,到时候想混进去就难如登天了。” 刘勇也跟着点了点头,手在下巴上来回摩挲着,胡茬被磨得沙沙作响,神色凝重得如同即将出征的将军面对一场艰难的战役:“没错,而且之前就发现那教会对男人抵触,男的根本不让进,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再度陷入了凝滞,大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筹莫展,眼神里满是无奈。这时,祁同伟却突然轻笑一声,那笑声虽然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眼神中满是疑惑,仿佛在问: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祁同伟双手依然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把自己的想法更清晰地传递给大家。他目光坚定且自信,缓缓将视线落在小沐身上。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成竹在胸的笑意说道:“男生不行,女生可以啊。”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在强调自己的想法,也在敲击着众人的心弦。
小沐微微一愣,像是突然被点到名的学生,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带着一丝迷茫,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祁同伟继续说道:“小沐,你可以伪装成新教员混进去。你还有亲戚在教会里,这可是咱们的一大优势。有她在里面接应,打入内部不成问题。”
小沐听了,先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随即又流露出一丝担忧,她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都快把嘴唇咬出了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好好的衣角都揪得皱皱巴巴。眉头微微皱起,轻声说道:“可…… 可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里有些害怕,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发现后那可怕的后果。
刘勇走上前,拍了拍小沐的肩膀,那宽厚的手掌传递着温暖和力量,鼓励道:“小沐,别担心。
咱们会在外面全力配合你,给你提供支持。而且你有亲戚这个内应,成功的几率很大。”
刘勇的眼神里满是信任和鼓励,仿佛在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年轻警员也在一旁附和,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啊,小沐姐,这可是个揪出教会真面目绝佳的机会,你要是能成功混进去,
那功劳可不小。以后大家可都得对你竖起大拇指!”
祁同伟目光温和地看着小沐,眼神里满是理解和期许,语重心长地说:“小沐,我知道这任务有风险,但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的亲戚还在里面受苦,咱们只有深入虎穴,才能救出她,也才能彻底捣毁这个害人的教会,让更多人免受其害。想想那些被教会害得支离破碎的家庭,你的勇敢行动说不定能拯救无数人。”
小沐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她内心的湖水中。
她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决心。她深吸一口气,那一口气仿佛把所有的恐惧都呼出了体外。
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如同披甲上阵的战士,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去!
为了我亲戚,也为了让更多家庭不再受伤害,我愿意试一试。”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小沐的信任与期许。祁同伟拍了拍小沐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小沐,务必小心,有任何情况及时联系我们。” 小沐回以坚定的眼神,轻声应道:“放心,我会的。”
随后,小沐开始了准备工作。她小心翼翼地戴上微型窃听器,那小小的装置仿佛承载着众人的期望和使命。她反复检查了几遍,确保设备能正常运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她的谨慎与专注。
一切就绪后,小沐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来到了亲戚家。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有些慌乱的心跳,抬手敲响了门。
门打开的瞬间,亲戚那张熟悉却又因深陷教会而显得有些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亲戚看到是小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咧到了耳根,整个人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哎哟,小沐啊,你可算来了!” 亲戚一边热情地拉着小沐的手,一边把她往屋里让。
小沐跟着走进屋内,她的目光快速扫视着四周,试图捕捉到任何与教会有关的蛛丝马迹。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几本封面印着宗教图案的书籍,墙壁上还挂着一幅色彩鲜艳但风格怪异的宗教画。
小沐在沙发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又真诚:“亲戚,我最近心里老是不踏实,想了好久,觉得还是进教好,能让我心里安稳些。”
亲戚一听,激动得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她紧紧握住小沐的手,那力道大得让小沐微微皱了下眉。“哎呀,小沐,你早就应该想通了!早信教能早上天堂,能摆脱这世间的苦难,获得永恒的幸福啊!” 亲戚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小沐在天堂里享受着无尽的欢乐。
她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越说越兴奋:“你不知道,自从我进了教,生活都不一样了。心里有了依靠,不再害怕那些烦恼和痛苦。教主就像天上的神明,能给我们指引方向,只要跟着教主,我们的灵魂就能得到救赎。”
小沐微微点头,装作被亲戚的话打动的样子,心里却暗自感慨教会对亲戚洗脑之深。她轻声问道:“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正式进教呢?”
亲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满是自豪:
“这简单,我给教主说一声,到时候会有一个简单的仪式,你只要诚心诚意地跟着做,就能成为我们教会的一员啦。
对了,你可一定要真心相信教主,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教会,这样才能得到最大的福报。”
警局里,那间临时布置的监听室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墙壁是单调的灰白色,几盏昏黄的灯光无精打采地照着,设备散发着微弱的热量,混合着众人紧张的气息。
几个人紧紧围坐在监听设备前,仿佛一群等待猎物出现的猎人。他们神情专注,眼睛死死地盯着闪烁的指示灯,那灯光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拨动他们紧绷的心弦。耳朵如同灵敏的雷达,仔细捕捉着从窃听器传来的每一丝声音,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当小沐亲戚那狂热宣扬早信教能早上天堂的言论从扬声器里传出时,光头刘勇正微微歪着头,手指有节奏地在大腿上轻敲。他先是一愣,那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凝固,紧接着嘴角忍不住上扬,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起来。他憋了两秒,像是在极力忍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声笑出了声。一边笑,他的身体还随着笑声轻轻晃动,一只手不自觉地用力拍了下大腿,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他边笑边嘟囔:“太扯淡了,要上也应该是天庭啊。” 那语气里满是戏谑。
此时的祁同伟正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沉思的智者。他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眉头微皱,全神贯注地分析着听到的内容,试图从那些琐碎的言语里找出有价值的线索。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斟酌。突然,光头的笑声如同刺耳的警报声,打破了这凝重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