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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危险和秘密

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与内心的天人交战之后,她轻轻点了点头,那动作小得几乎难以察觉。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像是被压抑许久的悲伤终于找到了出口,哽咽着应道:“那…… 那我带你们去。”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负担。她转过身,脚步拖沓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恐惧之上。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艰难地朝着后厨的方向缓缓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沉闷声响。

祁同伟四人紧跟其后,他们如同警惕的猎手,眼神如同锐利的刀锋,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店内依旧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那浓郁的香味混合着各种调料和食材的气息,本应是让人垂涎欲滴。食客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他们高谈阔论,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愉悦时光。然而,此刻在祁同伟他们听来,这一切却像是掩盖着某种阴谋的伪装。那些欢快的声音仿佛是虚假的表象,背后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危险。

当他们经过其他服务员身边时,祁同伟那敏锐如鹰隼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个细微的瞬间。那名服务员与带路的服务员眼神交汇,仅仅是短暂的一刹那,却像是有一道电流在两人之间传递。她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默契。那紧张,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她们的眼眸中;那默契,又像是一种无声的约定。带路服务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祈求,仿佛在向同伴求助;而那名服务员则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抚与警告。这眼神交汇的瞬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虽短暂却让人心生寒意。

祁同伟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变得更加冷峻,宛如寒夜中的冰霜。他在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这眼神的交汇,是不是意味着消息已经泄露?是不是后厨里的人已经做好了应对他们的准备?他们是否已经布下了陷阱,就等着自己一行人往里跳?他深知,这次行动本就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而这看似不经意的眼神交汇,很可能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棘手。说不定他们面对的将不再是简单的调查,而是一场激烈的对抗。

他偷偷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光头,那动作轻得如同微风拂过。他向光头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传递着警惕和危险的信号。

光头立刻心领神会,他的反应如同久经沙场的战士一般迅速。

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握之中。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警觉,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两名年轻同事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们如同敏感的小鹿,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他们悄悄靠近彼此,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手不自觉地放在腰间,那是他们放置武器的地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兴奋,紧张的是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兴奋的是能够参与到这样一场充满挑战的行动中。

服务员似乎感觉到了身后四人的紧张,她的心跳愈发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脚步匆匆,领着祁同伟一行人往后厨深入。后厨里犹如一个热火朝天的战场,弥漫着浓重的油烟和各种食材混合的味道,那味道辛辣刺鼻,直往人的鼻腔里钻。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叮叮当当,好似一首嘈杂的交响曲。厨师们在灶台前忙碌地穿梭,额头上满是汗水,手中的锅铲上下翻飞,溅起一朵朵热油花。

穿过狭窄的通道时,墙壁上的灰浆时不时掉落些许,扬起一阵小小的灰尘。通道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众人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的石板路凹凸不平,每一步都得格外留神。终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出现在眼前。服务员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推开了门。

“吱呀” 一声,门缓缓打开,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看似普通却又隐隐透着神秘的 “教堂” 映入眼帘。高大的穹顶下,空间显得格外宽敞。墙壁上挂着一些抽象的壁画,色彩斑斓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含义。地面是光洁的大理石,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

可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场景,与祁同伟等人预想的传教迷信场面大相径庭。宽敞的空间里,一群人正整齐划一地练习着太极。他们身着宽松的练功服,颜色各异,有素净的白色、淡雅的蓝色,也有鲜艳的红色。他们的动作舒缓而流畅,身姿轻盈矫健,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像是经过了千百次的雕琢。在柔和的音乐声中,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那音乐如潺潺流水,又似悠悠清风,轻轻拂过众人的心田。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宁静祥和。

祁同伟的两名年轻同事瞬间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茫然,就像两个迷路的孩子。其中一个同事下意识地挠了挠头,那动作显得有些慌乱,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语气中满是不解:“这是在干嘛?怎么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焦急,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在急切地呼救。

另一个同事也皱着眉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力量。他质疑道:“说好的教会,怎么变成练太极的地方了?”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那光芒犹如两把锐利的匕首,紧紧盯着眼前这群人,试图从他们的举动中找出破绽。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像一只寻找猎物的鹰。

服务员见状,心里 “咯噔” 一下,知道这关不好过。

她赶忙走上前,微微欠身,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那笑容就像贴在脸上的面具,显得十分不自然。

她解释道:“各位警察同志,领头的那位就是我们教主。

他倡导大家强身健体,带领我们通过练习太极来保持身心健康,可没有什么传教的迷信活动。” 她边说边用手指向人群前方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

祁同伟微微颔首,他内心深处那难以轻易放下的审视意味。他沉稳地向前迈了几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皮鞋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又坚定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这看似平静的空间宣告着他的到来。那声响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像是一记记重锤,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

来到那名男子跟前,祁同伟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那目光如同两束炽热的火焰,想要穿透对方的灵魂,探寻其中的秘密。他声音洪亮而清晰地问道:“你就是这里的教主?” 这简短的几个字,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射向对方,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男人闻声缓缓停下手中行云流水般的太极动作,身姿优雅得如同古代的文人雅士般收势而立。他面带微笑,那笑容仿佛是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温和谦逊,似乎能消融世间的一切猜忌。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这一动作做得恰到好处,态度恭敬地说道:“谈不上教主,我不过是喜爱传统文化,一心想将其发扬光大罢了。您称呼我为杨生就好。”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恰似潺潺溪流,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流淌出一种淡泊与从容,让人听了不由得心生几分好感。

祁同伟听后,并没有立刻回应。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在心里迅速分析着杨生的话语。他微微皱了下眉头,那细微的动作里藏着他的疑惑和思索。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我有些好奇,为何这里似乎只招收女人,却不见男的呢?” 祁同伟目光犀利得如同鹰隼的眼睛,紧紧锁住杨生的表情,试图从他那一丝一毫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破绽。他在心底暗自思忖,这个看似寻常的问题背后,或许隐藏着这个所谓 “教会” 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杨生的回答闪烁其词或者不合逻辑,那很可能就是他们深入调查的一个绝佳突破口。

杨生听了这个问题,脸上那招牌式的笑容依旧未变,可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就像平静的湖面下突然涌起的一股暗流。他稍稍挺直了身子,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语气平和地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起初是一些女性朋友找到我,说平日里压力大,想通过练习太极来舒缓身心。” 他顿了顿,微微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那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是在给自己争取更多思考的时间。神情悠然,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传统文化讲究的是一个‘静’字,追求内心的平和与安宁。男人大多性子急躁,难以静下心来领悟传统文化的精髓。像太极这种传统的养生之术,更是需要平心静气、心无杂念地去习练,所以相对而言,女性在这方面可能更有优势。” 他说着,轻轻摇了摇头,那摇头的动作里似乎真的带着对男性难以契合传统文化特质的惋惜。

祁同伟听着杨生的话,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对这个解释并不完全认同。他在心里冷哼一声,觉得杨生的这番说辞过于片面,不过是一种用来搪塞的托词罢了。但他并没有立刻反驳,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明白,此时不动声色才是上策。他继续静静地观察着杨生的表情和举止,试图从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中找到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光头和两名年轻同事已经与其他教员聊了起来。光头双手抱在胸前,那宽厚的胸膛如同坚实的城墙,目光炯炯地看着一位教员,大声问道:“你们这练太极,有啥特别的讲究不?”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粗犷的豪爽。那位教员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灰色的练功服,衣服上的褶皱都显得那么整齐,闻言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对自己所从事之事的自豪,回答道:“我们这儿练的太极,融合了不少传统的养生理念。每一个招式都对应着身体的不同穴位和经络,练得好了,能起到疏通气血、强身健体的作用呢。”

一名年轻同事好奇地凑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如同星辰般求知的光芒,仿佛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追问道:“那平时除了练太极,还有别的活动不?” 另一位教员接过话茬,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温和的耐心:“我们偶尔也会组织一些传统文化的讲座,像诗词鉴赏、书法研习之类的,都是为了让大家更好地感受传统文化的魅力。”

然而,光头他们一边听着教员们的讲解,一边也在暗暗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和这些人的言行举止。

他们不时交换一下眼神,那眼神的交流就像一场无声的对话,试图从这些交流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看看这个所谓的传统文化团体背后,是否真的如表面这般单纯。

一番细致的询问后,祁同伟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他将杨生的每一个回答、每一个神情变化都在脑海中反复斟酌。可奇怪的是,竟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杨生的回答条理清晰、合情合理,表情自然坦荡,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与闪躲。祁同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挫败感,难道这次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

他轻轻叹了口气,暗自摇了摇头,随后用不易察觉的眼神示意光头三人。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丝不甘。光头正和一名教员交谈着,眼角的余光瞥见祁同伟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他停下话语,微微皱了下眉,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教员和正在练太极的众人,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他心里也清楚,目前看来确实没有找到实质性的线索。

两名年轻同事那边,其中一人正仔细聆听着教员讲述传统文化讲座的内容,听到祁同伟的眼神示意,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可在这一圈观察中,也的确没发现可疑之处,只能无奈地跟着摇了摇头。另一名年轻同事则一直留意着众人的举动,见同伴摇头,他也缓缓垂下头,同样给出了否定的回应。

祁同伟看到三人的反应,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个所谓的 “教会” 背后或许藏着更大的阴谋,可眼下却毫无头绪。他走上前,对着杨生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威严地说道:“今日多有打扰,若之后还有疑问,可能还会前来请教。”

杨生依旧面带微笑,恭敬地抱拳回礼:“先生客气,弘扬传统文化乃是我等应尽之责,若能答疑解惑,更是荣幸。” 那笑容看上去真诚无比,可祁同伟却总觉得其中隐藏着什么。

祁同伟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光头和两名年轻同事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们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失落与不甘之上。走出那扇门,重新回到餐馆的喧嚣之中,可他们的心思还留在那个看似平静的 “教堂” 里。

“祁哥,就这么走了?难道真的是我们搞错了?” 一名年轻同事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甘。

祁同伟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说道:“不,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这次虽然无功而返,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车子缓缓驶离那间伪装成菜馆的神秘场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单调的声响。

然而,车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铅板死死压住,每个人都觉得胸口沉甸甸的。

光头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仿佛要把所有的郁闷都锁在这皱起的纹路里。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邪门儿,太邪门儿了!” 那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愤懑与不甘。他心里窝着一团火,好不容易摸到了 “救赎圣会” 的线索,满心以为能顺藤摸瓜,将这个害人的教会一网打尽,可没想到,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使再大的劲也毫无着力点,只换来满心的无力感。

过了好一会儿,光头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翻涌的郁闷。他猛地坐直身子,就像弹簧突然弹起,动作之大让车子都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提高音量,几乎是吼着说道:“祁哥,你说这些教员,怎么跟被统一训练过似的,给出的答案都一模一样。这背后肯定有鬼,可咱们现在该怎么下手啊?” 他双手在空中用力比划着,那挥舞的动作像是在驱赶眼前无形的迷雾。他的眼神里满是无奈和焦急,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渴望挣脱困境,却找不到出口,只能向祁同伟这个主心骨寻求破解困局的良方。

坐在后座的一名年轻同事,原本就低着头,仿佛在躲避这压抑的气氛。他的手指不停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揪得皱巴巴的,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听到光头的话,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犹豫了好半天,内心在不断挣扎,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内心的愧疚。最终,他涨红着脸,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嗫嚅着说道:“祁哥,光头哥,是我不好。我…… 我手快了,早知道不应该那么着急亮出警察证。这样一来,他们没准儿不会那么警惕,咱们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线索。”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是把脑袋埋进了胸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仿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另一名年轻同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轻柔而安慰。他叹了口气说道:“也别太自责了,当时情况紧急,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可即便如此,说话的人语气里也透着一丝惋惜,那惋惜就像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在为这次错失的机会而感到遗憾。

祁同伟一直静静地听着,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就像他把所有的专注和决心都凝聚在了这双手上。他透过车窗,凝视着远方,目光深邃而坚定,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在那个场所里的每一个细节,就像在播放一部精密的纪录片,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画面。听到年轻同事的话,他并没有立刻责备,而是缓缓说道:“这也不能怪你,当时也是为了尽快推进调查。只是敌人太狡猾,早有防备。他们能做到答案统一,说明背后有严密的组织和策划。” 他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就像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座灯塔,给人以安心和依靠。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思绪都梳理清楚。接着说:“亮出警察证虽然让他们警惕了,但也让我们看清了他们的一些反应。

“这个教会对男人很抵触,从之前杨生的话和他们只招收女性就能看出来。就算咱们当时没亮出警察证,他们也不会对咱们说实话的。”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人心悦诚服。

光头听了,微微点头,伸手摩挲着下巴,那动作像是在仔细回味祁同伟的话。他一脸认同的神情:“祁哥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