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涨得通红
女人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低下头,嘴里小声嘀咕着:“不可能,神药怎么会是毒品……” 但她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强硬,似乎祁同伟的话在她心里激起了一丝波澜。
祁同伟看着女人,继续温和地说道:“你仔细想想,自从接触了那个教会和所谓的神药,你的生活是不是变得一团糟?你的家人也因为你而痛苦。你该醒醒了,别再被他们骗下去了。”
女人听了祁同伟的话,原本还残留着一丝期待的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那眼眸中,愤怒如汹涌的岩浆,被愚弄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面前这个欺骗了她的人吞噬殆尽。她的脸在瞬间涨得通红,好似熟透了的番茄,又似被烈火炙烤过一般。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青蛇,凸显着她此刻极度激动的情绪。整个人如同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轰” 地一声彻底歇斯底里起来。
“你这个骗子!还我神药!还我希望!” 女人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一把把利刃,划破了审讯室里原本就压抑的空气。身体疯狂地扭动着,仿佛要挣脱这束缚她的椅子,扑向祁同伟,将他撕成碎片。手中那个原本装着所谓 “神药” 的袋子,此刻成了她发泄的对象。她用尽全力,将袋子撕得粉碎,纸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空中肆意飞舞,仿佛是她破碎希望的残片。
她拼命地拉扯着束缚自己的带子,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通红,指关节泛白。每一次拉扯,都伴随着她愤怒的嘶吼。那尖锐的叫声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墙壁,仿佛要将这审讯室都震塌。震得人耳膜生疼,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那声音在女人的咆哮声中显得格外微弱。祁同伟的同事光头快步走了进来。光头身形壮实,宽厚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担。他那锃亮的脑袋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映射出审讯室里紧张的气氛。他皱着眉头,眉心紧紧地拧成了一个 “川” 字,一脸关切又带着几分无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女人状态的担忧,同时也在为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这个局面而苦恼。他快步走到祁同伟身旁,脚步匆匆,带起了一阵小小的风。
光头看着几近疯狂的女人,眼神中满是担忧。他的目光不时地瞥向情绪失控的女人,像是在观察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他凑到祁同伟耳边,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道:“老祁,要不联系人先把她送精神病院待会儿?这状态,感觉有点不正常了,再这么闹下去,指不定会出啥事儿。” 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却充满了急切和焦虑。
祁同伟微微摇头,目光依旧平静地注视着女人。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沉稳,仿佛早已预料到女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包含着对女人的怜悯和对整个事件的无奈。同样小声地对光头说:“不用,她就是一时接受不了被欺骗的现实。
被那所谓的教会洗脑那么长时间,心里满是对神药的执念,现在希望破灭,自然会这样。给她点时间,让她自己冷静下就好,这需要个恢复期。”
祁同伟面色凝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光头的肩膀。
而后,他将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专注,把从女人那儿获取的关于教会的关键信息一一告知光头。
“那教会在城郊废弃工厂,近期似乎在筹备大型仪式,这其中说不定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光头的心上。
光头挺直了脊背,双眼紧紧盯着祁同伟的嘴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如鹰。那眼神里,有对任务的坚定,更有对即将到来挑战的警觉,仿佛他已然化身为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在脑海中迅速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路线。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每一条可行的路径,都在他的思绪中快速闪过。
“走,咱们先去那儿看看情况。” 祁同伟果断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说罢,他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出清晰的声响。光头毫不犹豫,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匆匆,带着一种急切和紧张。两人快步穿过警局的走廊,周围同事们忙碌的身影在他们眼中一闪而过。此刻,他们的心思全在那个神秘的 “救赎圣会” 上,其他的一切都仿佛变得模糊起来。
来到警局外的停车场,两人迅速上了车。祁同伟熟练地插入钥匙,轻轻一转,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紧接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驶出警局大院。风在耳边呼啸,城市的喧嚣在他们耳边渐渐远去,窗外的景色快速向后掠过,高楼大厦、绿树行人都成了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当车子行驶到一条寂静的街道时,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祁同伟的注意。那是李为民,他正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走着,步伐沉稳而悠然,与他们此刻紧张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祁同伟心中一动,赶忙踩下刹车,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
“老李!” 祁同伟打开车窗,朝着李为民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和急切。
李为民听到喊声,先是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当他看到是祁同伟和光头时,脸上立刻露出关切的神情。他快步走到车窗旁,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似乎想要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祁同伟简单地把从女人那儿得知的关于 “救赎圣会” 的事情向李为民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我们现在就打算去那个地址看看。” 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
李为民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就像被狂风卷起的乌云。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仿佛看到了潜藏在黑暗中的巨大危险。他微微俯下身,认真地说道:“你们可得注意安全啊。一般这种洗脑教会可不好对付,他们往往组织严密,信徒被洗脑后死心塌地,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那些人一旦被邪说控制,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响警钟。
祁同伟听着李为民的话,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仿佛有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心上。他之前虽然也有所考虑,但李为民的提醒让他更加意识到此次行动的危险性。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可能出现的危险场景,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微微点头,说道:“老李,你说得有道理,我差点儿疏忽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自责。
光头在一旁也神情严肃,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坚毅,时刻保持着对周围环境的警觉。
“谢谢了,老李。你的提醒太及时了。” 祁同伟真诚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感激。
李为民摆了摆手,说道:“都是为了把这些害人的东西铲除,你们自己多小心。” 他的语气平淡,但却充满了关怀。
祁同伟重新发动车子,刚驶出没多远,他便拿起车载电话,拨通了警局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同事熟悉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和坚定:
“给我调两个年轻力壮、机灵的同事过来,我们去处理一个棘手的事儿,多个人手更保险。
这次面对的是个洗脑教会,情况复杂,不能掉以轻心。” 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传达着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说完,他轻轻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心中默默祈祷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完成。
车子在城市的道路上疯狂疾驰。窗外的高楼大厦、绿树行人,皆如飞速掠过的幻影。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沉闷且凝重。
祁同伟、光头以及另外两名年轻同事各自端坐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警惕。
随着目的地 —— 光明区平安路大街 316 号越来越近,大家的神经都像拉紧的弓弦,绷得紧紧的。祁同伟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思绪却早已飘到了那个神秘莫测的 “救赎圣会”。光头不停地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深知此次行动的艰难与危险,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系到任务的成败。两名年轻同事则不停地搓着双手,试图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紧张,他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光明区平安路大街 316 号的门口。光头迅速打开手中的笔记本,仔仔细细地核对了一遍地址,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确认无误后,他扭头问祁同伟:“老祁,是这里没错吧?”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谨慎,毕竟此次行动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生怕惊扰到这看似平静的周围环境。
祁同伟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建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儿。”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尽管眼前的景象与他心中对 “救赎圣会” 的想象大相径庭,但他坚信从女人那里得到的信息不会有误。在他的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预感,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两名年轻同事坐在后座,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建筑。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餐馆,招牌上 “福来居菜馆” 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门口摆放着几张桌椅,几个路人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吃着小吃,他们有说有笑,时不时地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餐馆里飘出阵阵饭菜的香味,那是炒菜的香味、米饭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禁食欲大增。食客们进进出出,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欢声笑语不断,一点也没有那种神秘教会的肃穆和诡异氛围。
其中一名年轻同事忍不住开口说道:“祁哥,这看着就是个普通餐馆啊,怎么会是那个洗脑教会的所在地呢?”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就像拧成了麻花,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仿佛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另一名同事也附和道:“是啊,祁哥,一点也不像教堂嘛,是不是地址搞错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疑,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抓住前排座椅的靠背,似乎想要从祁同伟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期待着祁同伟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祁同伟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信和从容。他拍了拍副驾驶座的靠背,说道:“人不可貌相,你们可别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了。这些搞非法活动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没准儿这餐馆就是个幌子,里面会别有洞天呢。” 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警惕。他心里清楚,敌人往往会隐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越是看似普通的地方,越有可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平静的湖面下,可能暗藏着汹涌的暗流。
光头也在一旁说道:“祁哥说得对,咱们不能掉以轻心。都打起精神来,准备进去看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一般,给大家提了个醒。他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车内的众人,那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信任。
两名年轻同事听了祁同伟和光头的话,点了点头,
话落四人神情严肃,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了 “福来居菜馆”。一进门,浓郁的饭菜香气便扑鼻而来,那是热油烹炒时食材的鲜香,混合着各种香料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将人卷入了生活的烟火气之中。暖黄色的灯光宛如轻柔的纱幔,均匀地洒在错落有致的桌椅上。每张桌子旁都围坐着食客,他们有的大快朵颐,有的举杯交谈,笑语晏晏,洋溢着温馨祥和的氛围。可祁同伟他们心里清楚,这寻常的景象不过是表象,与他们此行肩负的紧张任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一位身着朴素碎花围裙的服务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很快就轻盈地迎了上来。她笑容可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像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只见她微微欠身,幅度恰到好处,双手自然地垂在身前,姿态优雅。她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银铃般响起:“几位贵客,要点些什么菜呀?我们这儿的招牌菜可多啦。” 说着,她还热情地双手递上菜单,眼神里满是期待。
祁同伟站在众人前方,他目光锐利,宛如两把寒芒闪烁的利剑,直直地直视着服务员。他没有去接菜单,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教会在哪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服务员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僵住,就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警惕,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双脚在地面上蹭了蹭,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围裙的一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迅速在四人身上扫过,如同敏锐的探测器,试图评估眼前这几个人的来意和威胁程度。
“问教会干嘛?” 服务员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紧张和戒备,原本甜美的嗓音此刻也变得生硬起来,仿佛被一层冰霜包裹。她紧紧咬着嘴唇,下唇都被咬出了一道淡淡的白印,眼神里满是疑惑与不安。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权衡着是否要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她的双脚微微岔开,膝盖微微弯曲,像是做好了随时逃跑或者呼救的准备。
眼见服务员神情警惕,言语闪烁,光头身旁的一名年轻同事心中一紧。他立刻伸手探入上衣内侧口袋,动作干脆利落,如同熟练的猎手拔刀。他掏出警察证,在服务员眼前迅速晃了一下,那红色的封皮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大声说道:“别废话了,我们是警察,现在命令你带我们进去。” 那语气强硬且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透着一股执法者的威严。
服务员看到警察证的瞬间,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原本揪着围裙角的手此刻抖得更厉害了,手指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像是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她的双腿发软,膝盖一弯,差点站立不稳,幸好她及时扶住了身旁的桌子。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之前那点试图抵抗的心思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我…… 我这就带你们去,您…… 您稍等一下,我得去问问上头。”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说完,她转身就想要往后厨的方向跑去,脚步慌乱而急促。
两名年轻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传递着默契与担忧。他们心里清楚,这所谓的 “问问上头”,极有可能是通风报信。一旦打草惊蛇,里面的人说不定会销毁证据,或者做出更过激、更危险的举动。其中一名年轻同事反应迅速,一个箭步上前,他的手臂如同钢铁般有力地伸出,拦住了服务员的去路。他语气严厉地说道:“不用问了,直接带我们进去,别想着耍花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警觉,紧紧地盯着服务员,仿佛两道锐利的目光能穿透她的内心,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另一名年轻同事也不甘示弱,他快步走上前来,站在服务员的另一侧,双手抱在胸前。他冷冷地说道:“我们可没时间跟你耗,再磨蹭,对你可没好处。”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冰窖里传来的,给服务员施加着无形的压力。
服务员被两名年轻同事夹在中间,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吓得浑身直哆嗦。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她的嘴唇颤抖着,好几次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祁同伟和光头,眼神中满是祈求,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丝缓和的余地。
可她看到的却是两人同样严肃且不容置疑的眼神,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山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无奈之下,她只好哭丧着脸,小声说道:“那…… 那好吧,我带你们去。”
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绝望,脚步也变得沉重而迟缓,缓缓地转身,朝着菜馆的里间走去。
服务员低垂着头,脑袋仿佛被无形的重物狠狠压着,抬不起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那颤抖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从肩头扩散至全身。在内心,一场激烈的挣扎与犹豫正如狂风暴雨般肆虐。一边是对教会势力的恐惧,她深知若是违背那些人的意愿,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残酷的惩罚;另一边是面对警察时的无力与无奈,在执法者的威严面前,她又难以坚守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