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范闲不知道庆帝私底下是怎么吐槽他的,但他还是得到了同意进宫,怒气冲冲带着一脸的伤,目不斜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好等会儿要怎么和庆帝告状。

幸亏是大晚上的,否则被那些官员的看到后又在背后嘲笑他,但也庆幸无人看见,否则还以为闹鬼了,没见过哪个鬼顶着一头猪脸晃悠。

可没把侯公公给吓一跳,到嘴边的叫喊声硬生生的忍下了,愣是从这红肿的脸看出了几分相熟的眉眼才确定是范闲,倒腾着小碎步跟上为范闲引路,冷不丁的撞见宫典侯公公又吓了一跳。

宫典立马停下脚步,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随后微微低头,那是什么东西,怪吓人的。

侯公公的视线从宫典身上淡淡的扫过,若有所思,但脚步未停,三人擦肩而过。

等走了几步宫典意识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离去的二人背影,一脸疑惑,不确定的低声道:“那个是范闲?”

这么晚进宫有点不正常,而且陛下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召臣子入宫。

宫典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跟了上去,在范闲觐见时拦下了。

“小范大人!?”

“宫统领,有事?”范闲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走过来的宫典。

近距离的暴击可把宫典的心脏吓得都停止了,好丑。

“这么晚了,您这是?”宫典上下打量着范闲,视线落在一旁的侯公公求解。

范闲不做声,您都追到这了,你问这一句不多余吗?

“陛下召见。”侯公公掐着嗓音回道。

“现在?按规矩,这时辰,外臣不能入宫。”

宫典的眼神带着审视,像是要刨开范闲心里隐藏的秘密,探究着他的意图,但很可惜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范闲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而且也很难从这猪头脸的范闲看出些什么来。

宫典最终放弃了,他不想为难自己的眼睛,所以果断地选择为难一旁的侯公公。

“陛下的旨意才是规矩啊!”侯公公隐约带着一丝不悦。

侯公公:什么档次?竟敢质疑他传达的旨意?

庆帝:你说规矩?朕的规矩就是规矩!

“职责所在,候公公见谅。”宫典连忙谢罪赔礼,目送着二人进去,眼底闪过一丝深意,转身离开。

“陛下,范闲到了。”

这是?范闲指了指蒙着面的庆帝,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侯公公很有眼色的退到一边,让他们君臣交谈。

二皇子府上,百般聊赖的李承泽窝在秋千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垂落在半空的脚时不时烦躁的晃悠几下,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对着门口望眼欲穿。

“三元~三元~”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叫魂呢,殊不知只是深闺寂寞独守空房等待妻子回家的小娇夫。

“必安,你说三元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是不是被别的事情给绊住脚了?”

“比如?”正在给桑葚和三七洗脸脸爪爪的谢必安抬头。

李承泽激动的从秋千椅子上起来,赤着脚走到后面的榻上又重新躺下,眼神含着担忧,语气带着一丝不安的说道。

“比如拦路打劫,杀人放火之类的,那这样的话,三元岂不是很危险,三元她需要我!”

谢必安嘴角抽搐,殿下你是认真的吗?哪个敢不长眼的拦路打劫那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有危险的是他们而不是王妃。”

“(¬︿??¬☆)三元也是女子!”李承泽在榻上滚了一圈,抬起头愤愤不平的对着谢必安说道。

三元,快点回来,我想你了,三元~

怨夫猫猫受不了寂寞,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唇角微微下垂,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无尽的失落。

突然,在谢必安的注视下,李承泽猛地起身,目标朝着开的正艳丽的牡丹花,抿着嘴一把揪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肩耷拉下来,眼眶微红,撕扯着手上的牡丹花瓣,喉咙里翻来覆去咕哝着一句话。

“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

“殿下,你戏有些过了。”谢必安看着满地的花瓣,无奈的叹气,捏住了想冲上去捣乱的桑葚和三七。

不听不听,他不听,李承泽把脸扭过一边去,把手中光秃秃的花梗丢掉,眼尾带红,神色落寞,瞳孔随着烛火一点点涣散。

桌上的烛火摇曳着,照亮了他孤独的身影,他在寂寞里尝试着寻找三元不在他身边的一丝温暖。

他伸手去拿起烧短一截的蜡烛,歪着头无神的注视着,无意识的把手伸过去,指尖触摸着火舌,来回摆弄着,手掌特地停留在火舌的上方。

这何尝不是一种寻找温暖的方式呢?

“殿下!”看到这几乎是自残的行为,谢必安连忙起身走过去。

把李承泽给唤醒,‘嘶’低头看着烧红一片的手掌心,感受不到疼一样,空洞无神地双眼渐渐的亮起了光彩。

谢必安话像长了刺一样,变成破碎的音调堵在喉咙里。

“不行,我要去找三元,万一他们见色起意把我的三元带回去做压寨夫人怎么办?”焦虑不安的李承泽越说越焦躁,一骨碌的从椅子上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袍,正欲往门外跑去。

这时家仆脚步急切的从外面小跑着进来,看了一眼手忙脚乱的殿下,谢必安见状,走过去。

家仆踮着脚尖对着谢必安耳语,随后退下。

“殿下,宫典传来口信。”

“说。”被阻拦出门的李承泽哼了一声,捏紧拳头,面色愤然,一屁股重新坐下来。

“陛下召范闲入宫。”谢必安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殿下的恋爱脑不是无可救药的地步,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王妃不一定会被打家劫色给带走,但殿下一定会,所以还是呆在府里最安全。

“这时辰?”李承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眉眼更是透出两分冷厉。

范闲和老登又在密谋什么?

“若非大事,绝不会深夜召见。”谢必安也不解为何会偷偷摸摸的,就好像私会做贼一样。

“没看错?”李承泽有些怀疑宫典是不是糊弄他。

谢必安想起刚才听到家仆传令的口信,表情出现了一瞬间地空白,那是由于过度惊愕导致的。“乍的一看还以为是猪头,但追上去确认后发现确实是范闲。”

“猪头?”

李承泽眼瞅着谢必安表情复杂,陷了沉默,他微微皱起秀气的眉头,将疑惑表现得恰到好处,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地不确定。

“是,范闲脸上带着伤,所以宫典没能一下子认出来,他也觉得事情非比寻常,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出来。”

“那知不知说了些什么?”

“宫典说连侯公公都出来了,里面说了什么再无第三人知道。”

“三元你觉得...”李承泽下意识的求助,但发现三元不在,一缕淡淡的烦躁爬上眉头,若是三元在,定能说出他们密谋交谈的,可现在有些抓眼瞎,虽然知道范闲会利用春闱做点什么。

可并不是很清楚,而且三元也并没有把全部的事情托盘而出,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不想让他用脑过度操劳,再说了,预测对手的走势也不是全都十拿九稳。

李承泽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谢必安眼神阻止,家仆低着头把泡好的参茶端上来,放在李承泽的手边。

“殿下,参茶。”

李承泽弯着唇,优雅又散漫,似乎没什么烦心事刮在心头一样,也没有刚才的烦躁,气定神闲的举起杯,分明是笑着的一瞬间,却有着冷淡的凉薄。

家仆放下参茶后行了礼便退下,转身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脚步未停离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过了好一会儿,李承泽才幽幽开口道。

“侯公公那边可有动静?”

谢必安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和侯公公对接的都是王妃手下的人,目前还没传出什么消息来。”

李承泽听完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渐渐地,好似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几乎要将他包围起来。

“让宫典到此为止,不要继续往下问,他的身份至关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向我传讯。”

李承泽总觉得今晚的事情透着一丝丝诡异,虽然宫典是被他收买安插在老登身边的暗探,宫中统领手下的禁卫军他和太子都想拉拢的对象,虽然钱砸的够多也罢宫典给收买了,可今晚传出的消息,有些古怪,像是特地为他设的局。

心神不宁的李承泽把一杯参茶全都喝进了肚子,只有两只眼睛偶尔转动一下,又好似古井一般沉寂下来。

李承泽他现在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有古怪!”当李承泽展现出他对局势的敏锐和洞察力和从容不迫时,魅力四射,但很可惜这屋里有个瞎子完全欣赏不到,再说了想要让他的三元看到而不是谢必安。

“啊?什么古怪?”脑子一根筋就算是动脑也会打结的谢必安根本就没能跟上殿下的思维。

“快去把我的三元找回来,若是再不回来,就...”李承泽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面色有些犹豫,纠结的扯着袖子,不让三元进家门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要是被其他狗男人趁虚而入简直是亏炸了。

分房睡?不要,坚决不要ヽ(≧□≦)ノ

“就怎么样?”谢必安一脸的期待(☆▽☆),殿下终于雄起了吗?真不容易啊!

李承泽在谢必安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顿时不爽了(* ̄︿ ̄)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歪着头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最凶狠的话。“就剃了那两只猪咪的毛!!!”

谢必安: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