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将脑海中不合时宜的东西按下,牵着江沉月的手到餐桌边。
“江沉月,闭眼。”
他顺从的闭上眼睛。
接着他听到冰箱开合的声音,听到火柴摩擦起火的声音,听到她很轻的呼吸声。
听到她对他说:
“可以睁眼了。”
昏暗的室内微弱的烛火摇曳,她整个人的面容都被暖色调的光线照亮,却无比的明媚。
她瞳色乌黑,眼睛莹润,真挚地看向他,笑着说:“江沉月,十九岁生日快乐。”
“许个愿吧。”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江沉月闭上眼。
眼前变暗,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许愿五音不全,唯一能对调的歌就是生日歌了,一首歌哼完之际,四目相对。
“许完愿后要吹蜡烛才灵。”
“好。”
江沉月将手机手电筒打开,光线投向天花板,在室内亮起来后才吹灭了蜡烛。
刚吹灭,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许愿问:“许的什么愿望啊?”
江沉月笑:“你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哦——”许愿点头。
继而,她眼睛一亮:
“刚刚那个是说给上天的,现在你可以朝我再许一个,我叫许愿欸,朝我许愿很灵的。”许愿笑眯眯的。
江沉月笑了下。
“过来一下。”
许愿搬着凳子挪过去,他微微弯腰在她额头吻了吻。
他说:“愿望成真了。”
许愿还有点懵:“什么愿望?就亲一下额头?你随时都能亲啊。”
江沉月笑了又笑。
“嗯。”
他的愿望是——
她喜欢他。
久一点,再久一点。
最不敢奢求的愿望早已成真。
-
因为只有两个人吃蛋糕。
所以许愿订的蛋糕是六寸的,口味问了江沉月,他选草莓味。
虽说蛋糕不大,可确实他们晚上吃的火锅不少,所以只吃了一半两人就吃不下了,再说晚上也确实不好多吃奶油蛋糕。
江沉月把没动的半块蛋糕收拾好准备放在冰箱里。
许愿黏着他走到冰箱旁,看着他开冰箱关冰箱。
江沉月不喜欢喝酒,牛奶酸奶也不怎么喝,而冷藏室放着一排酸奶,还都是草莓味的。
许愿愣了一下。
回忆两秒后反应过来这些好像都是给她备的。
那,那份蛋糕呢?
也是因为她喜欢吗?
她怔愣之际,江沉月已经合上冰箱门转过身来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复习,你先洗漱?”
说着,他极其自然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哦、哦。”
许愿应了两声:“我先去洗漱。”
许愿收拾自己的东西进了洗手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有人做了三分,却能说成十分百分,也有人面面俱到却从不言说三两。
和后者相处,像在品一壶回味悠长的茶,回甘总在松懈之时侵袭,继而裹挟住全部的感官。
许愿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卧室的门关着,江沉月将吹风机插头插在沙发旁。
许愿没多想径直朝他走去。
江沉月解释:“卧室隔壁有人在住,吹风机声音不低,在这儿吹吧。”
许愿乖巧点头:“好。”
-
暖烘烘的吹风机热风吹着。
把困意都一并带了过来。
许愿感觉她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战况激烈,困得感觉吹头发吹着吹着就快要睡过去一样。
吹得差不多正准备起身,许愿忽然看见卧室的门关得严丝合缝的。
许愿便打算等江沉月出来。
沙发太软。
困意太盛。
只是待了几秒,许愿就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