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查当年的案子？”刘胤突然戒备起来，这人是什么来历？
李寒点点头：“我对你不感兴趣，只是有位故人死了，跟这件案子有关。”
“太子还记得白家吗？”
“白家……白公……”这事自然记得，当年白家就是他左膀右臂，只是最终随着他下狱，白家也毁在火海当中。
“我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也是白家后人，哪怕身为死囚发配到域外之地当劳力，他很用力地活着，最后还是死了。所以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或许能找出幕后之人。”
“我对不起白家。”刘胤沉默追悔。
“你真是被冤枉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当今圣上认为是错的，那就是错的。”
“而这此事你也不用再查了，所谓的阴谋阳谋，最后不过是政治上的失败者的下场罢了……”
至于具体刘胤却不再多说。
李寒哑然，没想到查了许久最后得到这样的结果。
每年多少人无声无息死在这种党争之中。
至于他们无辜还是罪有应得，真相已经无意义了，失败者是不会有人去同情的。
“你呢？”
“跟你一样。”李寒淡淡回答。
“你也谋逆？”刘胤脱口而出，似乎找到了同道中人。
“我说的是冤枉，我可未曾谋逆，我只是个小人物没你那么大本事。”李寒表情复杂看着刘胤，猜测他当年肯定是做错了什么，才落得个如此下场。
“大概是惹了你的七弟。这世界真奇妙，他大哥就在我面前，你也不会是被你七弟送进来的吧。”
“刘湛？！”刘胤目光愠怒，重重哼了一声。
李寒眉头一挑，真给我猜中了。
“你惹到了他才被关到了这里，倒也是缘分。”
“可以不要嘛……你关了几年，没想过要出去？你是前太子，怎么也不应该关在天牢里，或许应该给你软禁在皇宫里，半步不得离开之类。”
“软禁？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不知道，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就是戏文，都是这么说的，打入冷宫之类。”
刘胤突然神秘一笑，“既然你也与白家有故且是被刘湛送进来，与我也有几分因果，倒也不瞒你，出去对我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待着，还不如这里清静，我是故意留在这里的。”
“故意留在这里？”李寒在这待了十几天也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值得待的地方，比起其他监狱除了大一点还不是一样是监狱？难道这刘胤还有特殊的癖好？
“当初我亦是万念俱灰，想就此了解自己。直到我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就在这天牢里，或许有大机缘，但苦苦不得方法。”
“大机缘在这？”李寒努力感受着周围的细微波动，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那气息不会错的，一年只有短暂的几次能感应到。“刘胤指了指下方”就在这天牢之下，一定有什么东西。”
李寒俯身贴在地面想听听下方有什么声音。
“别听了，这里就是最底层，它埋得很深。”刘胤见状提醒道，这方法早就试过了。
这时大门又再次打开，一个鹰钩鼻的高大男子跟在狱卒身后走了过来，正是天牢的典狱长。
“谁让你们把他关在这里的？”典狱长皱着眉头呵斥身边的狱卒。
“这……”狱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就关这里都一样。
“带出来！往角落里关着，离这里远点！”
狱卒快速打开牢门，把李寒带走。
典狱长回过头，刘胤冷冷看着他，哼了一声盖上了头发。
“职责所在，莫怪小的。”典狱长躬身作揖，脸色并不好看，内心把这刘胤问候了一遍。
李寒被带到角落，周围几个牢房空空如也，这下一个邻居也没了。
等狱卒走后，李寒开始琢磨刘胤刚才说的话，到处敲敲打打看看有什么神秘机关没。
当他靠着墙一格个摸索的时候，突然有了异样。墙壁荡起微光，然后露出了一个白点，白点越来越大。这熟悉的感觉，李寒看直了眼。
“哎哟！”一只大鸭子掉了下来，不是鹅大人又能是谁。
黑刀斩不义也从墙上的光圈掉了出来，李寒问问接住。
“好小子，可算找到了，你成坐牢专业户了嘛”
“臭小子真是没心没肺，不接着点本鹅，接一把破刀！”鹅大人骂骂咧咧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老师没来？”
鹅大人小眼珠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臭小子真是白眼狼啊。当然是来接你出去，怎么你想在这里度过下辈子，本鹅这就走，头也不回。”
“嘿嘿。”李寒尴尬笑了一下，“这算不算越狱？不会有事吧。”
“肯定有事，白老头说了大不了逃远点，不回来了。赶紧走吧，这地阴森森的，费了本鹅好大劲才进来。”
然而李寒却并没有想走的意思，手往下一指说道：
“鹅大人，这下面有大宝贝，想不想看看？”
鹅大人直接跳了起来，怒斥道：“臭小子，你这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说地下，刚才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天牢下面埋藏着大机缘。”
“在这狗都不待的地方？”鹅大人将信将疑，脚蹼啪啪踩了两下地面。
“你不是会传送阵法吗，能不能在地面开个洞？”
“你把尊贵的鹅大人当成鼹鼠用？”
鹅大人虽说话没好气，却也对这天牢下所谓的大机缘很好奇，不多久就在地面开了个传送阵。
“嘎嘎，真有东西埋得有点深，走你先下去瞧瞧。”
“为什么是我。”
“废话，白老头不在终不能让本鹅打头阵吧！”
李寒乖乖跳入了传送阵中。
“下来吧，没事！”
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鹅大人这才放心扑通着翅膀跳了下去。
下方是个十分空旷的地方，姜话甚至还能隐约听到自己的回声。
“黑漆漆的，什么鬼地方。”
李寒手心冒出一团光球，照亮了附近。
周围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外来的真气，墙壁突然都亮了起来。
光芒不断蔓延，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是一个浩大的洞府，墙上镶嵌着是奇妙的宝珠，像是皓月一般发着荧光。
各种奇异的藤蔓花朵遍布洞府各地。
中间一道悬空阶梯蔓延而上，上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嘎嘎，这里有股熟悉的气息。”鹅大人突然兴奋起来，“对了，跟上次你上了太学院圣山一样。”
“这里也有圣人不成？”李寒一惊，按照乾元的记载最后一个圣人就是在圣山羽化而去，自己还隔着时空看到了当时的场面。那么这里为何有同样的气息，是更古老的圣人？
李寒谨慎踏上悬空阶梯，一步步向上而去。
并没有什么机关。
登上了阶梯是个平台，平台上赫然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细小的光晕在他的周身流转，头顶上还悬着一页纸。
“道书？！”李寒道海上空道书残页突然猎猎作响无风自动。
“背对众生？”李寒并没有靠近，谨慎打量着此人。
“仙路尽头谁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