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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从幻想中又回过神来,紧张兮兮地问道:“对,老四想要把我的事情抖出来!不可以让他接触李寒……”

突然间七皇子僵住了,看着章子画平静的表情,突然觉得此人坐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座看不见底的深潭。

他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试探性地问道:“子画先生已经知道了?”

章子画点点头,说道:“刚才才猜到的。”

“子画先生……”

“古往今来不谋万世,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谋一域,七皇子所做之事乃登上世俗之巅,这等魄力子画佩服!”

七皇子松了一口气,脸色如走马灯一般变来变去,最后恢复笑意。能替自己瞒下户部侍郎曾绍周所做的事情,这不正说明他真心实意支持自己吗。

“那子画先生认为此事要如何处理?”

“四皇子虽无多大本事,但是毕竟身份地位摆在哪儿,还是殿下的兄长,自然是从李寒下手更为简单。他如今还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小角色,虽然一时成为朝中焦点,但并非不能让他闭嘴……”

七皇子眉头一皱,做了个斩杀的手势,“在天牢动手?”

章子画微微张嘴,表情吃惊,苦笑道:“自然不是!”

七皇子有些尴尬,只得虚心求教:“敢问先生还有何妙计。”

“现在京都之中,能让李寒有所顾忌且配合的只有一人!”

七皇子只是瞬间就想起了是谁:“杨明夏!”

“正是!”

七皇子脸色又变得难看,支支吾吾道:“可我乃是堂堂皇子,怎可求一个女子帮忙……”

章子画手微微一抬,摇摇头道:“不是你求她,而是她求你!”

七皇子一愣,而后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先生真乃智绝!”

心里已经开始谋划此事要如何做才滴水不漏。

……

悬空阁内

“带李寒离开。”纸上只写着这简单的一句话。

“这就是我昨晚收到的,不知何人所写。”白间客把纸条往前一推说道。

“天牢防御森严,何人能送走李师弟?”陆无雪轻抿嘴唇,有些担忧。

“我这徒儿虽跟着我时间不长,但我很喜欢,所以此次前来……”

“我明白世叔的来意……但强闯天牢实在太过冒险,家父依然在闭关,阁里一直是不干涉外面的事情。”

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白间客也没有抱太多希望。

告别了陆无雪,白间客再次回到了太学院中。

“你就是太执拗了!那可是天牢,你不能为了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就要去劫狱!”

“天牢又如何,比它危险百倍的地方我都闯过了,你就说你帮不帮!”

“道学老师带队劫狱,你可真敢想!你这是想让整个太学院都搭进去!”

“白道友,此事要从长计议。”青莲司业上前劝说道。

“现在朝中风向已经偏上我们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大不了多关一阵子,人必定没事。”

“而且这纸条上并未明说让你去劫狱,或许是指其他呢?我看你也不必太着急。”

白间客愣了一下,青莲司业说不无道理,但是关进天牢的又有几个能活着出来呢?

他摇头叹道:“我等不了,我学生因我入狱,我这个做老师的一刻也不想等下去!无论如何我不能干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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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中

李寒已经进到这里已有月余,没有任何人来见他,也没人来提审。

日子过得实在是枯燥无比。

他所在的这层空间很大,每一间都用特质的材料隔离开来,完全不像其他狭小逼仄的牢房

“锵锵……”

铁链在石板上拖动刺耳之声,在这空荡的地方听得一清二楚。

李寒从静坐中睁开双眼,看着狱卒又押着一位重犯路过,八成刚吃完最后一顿准备上路了。

一直被人晾在这里,李寒心里也没有底,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面牢房里也坐着一人,头发胡须散乱遮住了面容。

李寒被关进来的第一天,此人打量了一下这位新“邻居”,只是问了下名字之后再也未曾开口,显然对李寒兴趣不大。

随着一声金属摩擦的厚重关门声,这层再次归于平静。

李寒正打算继续养神,对面那“邻居”却开口了。

“自从你进来后连狱卒都不曾再找你,犯了什么事?”男子的声音沙哑,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跟人交谈了。

“我……”

“我是被冤枉的。”李寒辩解道,事情太过复杂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男子显然没想到进了天牢还有人会喊冤枉,正如他当年一般,可是谁会信呢?

“那你说说怎么个冤枉法?”

“这……”被这么反问,李寒哑口无言。

“呵呵……”男子显然猜到了李寒的反应,并不惊讶,反而有点得意的样子。

李寒摸摸鼻子,开始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的,看你的样子关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好几年了,我也是被冤枉的。”

“……”李寒大感无语,这人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这是在阴阳自己吗?顿时便没了交谈下去的欲望。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你安排在我对面,这么多年来,我周围从未关押过其他人,想来你犯下的事情也是极大。”

“我说了我是被冤枉的。”李寒随口应道。

男子并不生气,“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神神秘秘的,还能是未来皇帝不成。”

男子浑身一颤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李寒愣了一下,看着对面牢房那头发胡须乱得跟流浪汉一般的人,突然浮现起了一个念头,“这人不会是前太子吧?”

“未来皇帝……呵,现在只是一阶下囚罢了。”男子撩起散乱的头发,眼神无光,眼角已满是皱纹。

“太子刘胤?!”李寒惊诧。

“刘胤?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刘胤目光涣散不知想起了以往何事,言语中皆是伤感。

“你知道我?”

“当然,说来可笑,我费劲心思调查当年你‘谋逆’的事情,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跟正主碰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