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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在嘀咕什么呢,小心点,这人很强,至少生前是世间少有的强者。”

此人早已断绝了生机不知多少年,然而他生前太过强大,如今死后的身躯已经能引动天地灵气,在周身华为一缕缕流光。

李寒小心翼翼的往侧面绕去,想要一睹真容,却被鹅大人厉声打断。“停下!”

李寒正要发火,突然被这么大声呵斥把他吓了一跳。

突然间感到了一股寒冷至骨髓的危险,立刻往后撤了几步。

“怎么回事?”

“他不想要世人看到他的真容。”

李寒再度认真审视这个背影,这人到底生前多强,死后只是意念就能让他如坠冰窖,看一眼就会爆炸。

“别看了,收走那残页,就是你小子天大的福分了。”

李寒舔舔略显干燥的嘴唇,定了下刚才慌乱的心思,开始想着怎么取下那道书残页。

当初在圣贤殿也得到过一页残页,自此踏入了玄而又玄的修道之路,不知这第二页残页会把自己推向什么样的层次。

而且这道书的来历至今还没搞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张残页就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此等神物又为何变为一张张残页,圣贤殿一张,如今在这神秘的洞府又出现一张。

按照李寒以往的经验,这等神物肯定有着神秘莫测的力量,集齐残页说不定就可以羽化飞升,从此脱离天地岁月的禁锢。

“你施展真气,勾动那页道书。”鹅大人提醒道。

李寒用道海中散出的一缕真气蔓延而去,道书残页果然有了反应。

似乎感受到了李寒体内熟悉的气息,并没有出现反抗,反而很轻松的就来到了李寒手中。

与自己体内残页不同的是,这张残页上面还写着四个大字“天道不公”!一股悲凉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不自觉陷入哀伤之中。

似能从笔锋感受到落笔之人的绝望。

是什么能把一个绝世之人逼到绝境写下如此绝笔。

“天道不公……”李寒不断默念着,天道不就是大道嘛,无数修道者每天都在修炼的东西,存在于世间每个角落的永恒存在,它怎么会“不公”呢?

李寒不理解,鹅大人头摇得更是跟个拨浪鼓一般,只是吐槽此人暴殄天物,居然在道书残页上写字,就连圣贤殿的诸位前人都不敢随意触碰。

“现在要怎么用这东西?”李寒发现自己虽然取得了残页,但是这残页并没有融进自己体内悬在道海上空。

此时道书残页像是一张发黄的普通的纸张,就这么被李寒拿着。

“难不成是假货?”

“小子,赶紧走吧,这里让本鹅浑身不自在。”鹅大人催促着,已经先一步站在了悬空阶梯上,生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留下来当倒霉蛋。

李寒见一时间也无法领会这残页,便放进了怀中等出去后再好好琢磨一番。

借助着鹅大人的阵法离开了神秘洞府,又回到了天牢监狱之中。

然而诡异的是神秘洞府的墙壁依然泛着光芒久久未熄。

“咚——”一声心跳如同战鼓陡然响起,而后又恢复漫长的寂静之中,随着一声短暂的叹息洞府内光芒也渐渐消散,重归于黑暗之中。

“有人来了。”鹅大人听到声音立刻钻进了棉被之中。

“刀!”李寒把黑刀扔了过去,一同藏了起来。

这时外面来了人,李寒觉得带头之人有些面熟。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张贵。

张贵双眸带着一丝苦涩,又用笑意掩盖:“当然是来放你出去的!”

“我可以出去了?”

“赶紧吧,把门开了。我们边走边聊。”在张贵的吩咐下,狱卒把牢门给打开了。

“嘎嘎!”鹅大人这时蹦了出来,小小的脑袋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臭小子,本鹅费尽千辛万苦,你就这样无罪释放了?”

众人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密不透风的天牢钻进了一只大鸭子!

狱卒面面相觑,眼神快速交流。

要不要把这会说话的鸭子抓起来,那要怎么判?劫狱?

可人现在都释放了,这可咋整,第一次见过这种古怪的场面。

李寒面露尴尬之色,干笑道:“走吧,张大哥,我们外面说……”

张贵也拍着狱卒的肩膀,又往他手里塞了沉甸甸的好东西,打个哈哈:“今晚给几位兄弟下下酒,勾栏听听小曲。”

刘胤看着李寒从他牢房走过,当时就愣住了,眼看着他们离开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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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牢后,李寒突然发现马车并没有朝着太学院,或者是京都中心区域而去。

反而是越走越远,官道上只有零星的人影,再往前就要走出京都的管辖范围了。

天上乌云也慢慢堆积,眺目望去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一场滂沱大雨正在积蓄中。

李寒满脑子疑惑,问道:“张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不回太学院吗?”

张贵目光散乱,似乎不知道看何处才好,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若还认我这个张大哥,便听我的话,离开京都,不要再回来了。”

李寒一愣,立刻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好端端的出来了嘛,为什么还要走?”

“嘎嘎,臭小子可是从大门里走出来的,可不是本鹅劫狱带出来的。”鹅大人在一旁疯狂点头,他也舍不得太学院的温柔乡,还有一群小弟。

“张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李寒有些焦急,总感到一丝不对劲。

张贵叹息道:“你的罪名可大可小,全凭朝廷诸公的口舌,若是风向对你不利,你便是杀头的大罪!”

李寒自然是知道,但是云川府城发生的一切,若是再来一遍他的决定也不会动摇。

“你在天牢之中,外面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暗中较劲……大小姐很担心你……”

“明夏!”

张贵微微点头继续道:“自从你出事以来大小姐便茶不思,饭不想。最后求了许久杨太公才答应帮忙……而要求只有一个,便是你从此离开京都甚至离开乾元!不再回来!”

李寒沉默,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他能出来还是杨明夏苦苦哀求换来的。

只是……

他想不明白,正如张贵所言自己的罪名可大可小,杨太公有这通天手段能把自己从天牢光明正大捞出来?

他继续问张贵,张贵却是十分坚决,再也不说此事的其他细节,只是强调让他不要再回来。

马车一路到了渡口才停下来。

渡口停泊着一艘大船,船上下来了不少衣着华贵的人。

后面还跟着不少干苦力的下人,抬着一个个绑着红丝带的大箱子。

“走吧,你不要辜负大小姐的心意,记住,不要再回来了!”张贵摆摆手,十分沉重,双眸之中似带有泪花。

“嘎嘎,臭小子,这繁华之地待不得了,我们走吧。”鹅大人跳上渡口的木桩上,也是颇为无奈。

李寒缄默无言,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说……

“娘!你看这还有一只鸭子会说话呢。”从商船下来的一个小男孩指着鹅大人惊讶大喊道。

“去去去,臭小子胎毛都没掉干净!小心本鹅把你吃咯!”鹅大人一副发火的样子朝着小男孩吓唬。

小男孩哪里见过会说话的妖兽,立刻吓得屁滚尿流,躲在一位美妇人后面。

美妇人穿着雍容华贵,用的胭脂水粉也是上品货,一看身份就不一般。

美妇人瞥了鹅大人跟李寒一眼,淡淡道:“京都果真奇妙,刚下船就遇到会说话的妖兽。”

“走吧,我们得赶紧点,别耽误了时辰。”美妇人朝着身后的下人吩咐道。

后面的抬着一个个系着红色丝带的大箱子堆上了马车。

李寒觉得奇怪,小声嘀咕着:“这是哪个大户人家办喜事,带这么多。”

美妇人见状便轻声笑道:“你这少年郎莫做了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京都最大的喜事,当然是七皇子的大婚!”

“七皇子?和谁?!”李寒心中一凛,不好的预感像是冲破闸口的洪水,喷涌而出。

张贵双目一缩,立刻喝止美妇人:“你们赶紧走,别在这耽误事!”

美妇人一愣,这汉子好生无礼,她也是世家大族的主母,身份何等尊贵,今日特意来到京都送礼,这就遇到了怪人。

美妇人颇为丰满的胸脯一挺,也是不怵张贵,朝着他喊道:“凶什么凶,谁人不知道今日七皇子跟杨家千金的大喜之日!”

“轰!”李寒脑海之中响起一道惊雷,天地似乎都晃动起来,他双腿陡然无力,身形也摇摇晃晃要昏倒一般。

“李寒!”张贵见状立刻扶住李寒,瞪着美妇人吼道:“还不快走!”

“张大哥!你说实话,你跟我说实话,杨家千金是不是……”李寒扯着张贵的袖口厉声质问。

他面目狰狞,双目之中烈火升腾,像尊杀神一般,要把人给生吞。

美妇人见这二人皆是凶神恶煞,大吼大叫,怕不是个疯子,立刻招呼众人立刻离开渡口。

张贵目光闪烁,脸色灰败,重重点了点头:“是大小姐!”

“她为了救出你……答应了与七皇子的婚事……”

张贵感觉袖口一松,李寒朝前走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

李寒脸上苍白无血色,只有他的双眼依旧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对着鹅大人喊声吐出两个字:“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