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俩就成了难兄难弟!来!以茶代酒!干一杯!”虞璃忽然笑起来,苦中作乐。
霍潇懒得搭理他。
晚上,虞璃躺到客栈的床上,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急了。因为他不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就休想回都城去交差。家里有娇妻有儿女,这里却只有孤零零的枕头陪他,傻子才想长长久久跟这个冷枕头做伴。
“虞大人!尽快用老兵的遗书结案!不要节外生枝!”
窗外忽然有人说话,把虞璃吓得一激灵。
“你是谁?为什么不当面谈谈?”虞璃连忙喊话,同时手忙脚乱地下床点油灯。
油灯的光驱散了黑暗,虞璃又去推开窗户,却连人影都没见着,仿佛刚才是幻听,是噩梦一般。
他恼了,道:“见不得光的胆小鬼!”
次日,虞璃一大早就去兵营,如话唠一般,见到一个人就聊两句。因为他还记得那个声音,意图通过声音找出那个出声警告他的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
虞璃立马让手下抓人,但那人不肯乖乖被抓,拔剑反抗时,刺了虞璃一剑。
混乱中,手下为了救虞璃,大声喊郝副将带人擒拿嫌犯,他们则是快马加鞭,送虞璃去苏家村,找欧阳太医治伤。
欧阳太医帮忙止血、上药、包扎,道:“没刺中要害,好好休养,没有大碍。”
虞璃痛得龇牙咧嘴,道:“你再仔细瞧瞧,伤口有没有中毒?为什么这么痛?”
欧阳太医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中毒。”
虞璃满头大汗,表情狰狞,道:“万一有意外,我还能活吗?”
霍潇站在床边,冷静地道:“如果阎王无聊,可能会找你去聊聊天!毕竟你话最多!”
虞璃对霍潇的态度大为不满,控诉道:“老子第一次被别人捅个血窟窿!你不但不安慰我,还嘲笑我!你算什么好友?”
接着,他又对手下发话,让他们去兵营看看,去给郝副将传话,让郝副将暂时把凶手单独关押起来,等自己伤口好些了,再去审问。
他的手下快马加鞭,又跑了个来回,结果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郝副将说凶手武艺高强,跑了,没抓到人,连他也被刺伤了。”
虞璃冷笑,问:“他伤到了何处?”
手下答道:“后背!确实流血了。”
然而,虞璃还是不相信。让手下退出去后,虞璃道:“霍壬非,你了解这个郝副将吗?”
霍潇神情平静,不见波澜,道:“不了解。”
虞璃虎着脸,道:“别跟我打马虎眼!这个郝副将胆大包天,故意放走凶手,还跟凶手唱双簧,妄想用受伤来糊弄我!那凶手就算再武艺高强,他也没长翅膀,怎么能从上千人的兵营里逃出去?难道那上千个士兵都是废物吗?”
“这是包庇!明目张胆的包庇!气死我了!哎呦!哎呦!”
虞璃越生气,肋骨处的伤口就越疼。
粥粥忽然跑进来,吓得拉住霍潇的手,道:“爹爹,虞叔怎么了?”
霍潇道:“受了点小伤而已。”
虞璃龇牙咧嘴地强调:“不是小伤,是很重的伤!哎呦!”
粥粥凑过去,天真无邪地道:“我帮你呼呼,就不疼了。”
虞璃哭笑不得,连忙摆手。
霍潇道:“你好好休息。”说完,他就带粥粥出去了,顺便帮忙合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