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平山侯府的气氛如何,自然只有府上的人知道。
宫中的补品如流水一般送进来。
就有不少人猜测南清暖是皇上私生女,如今,皇上的这些行为倒像是做在了实处上。
一时间,京城的风波四起。
“要我说,这小郡主该不会真是皇上的女儿吧。”
“害,自信点,把该不会那三个字咽进肚子里。”
“皇上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可不是嘛,这南亲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放在手心里宠的女儿,是别人的种,自己的王妃,也还不知道,心向着哪边。”
“如今,又被自己的女儿陷害入狱。”
“当真是混得最惨的王爷了。”
“陷害倒不一定。”
“说不定是小郡主受了皇上的命令,就等着拿王爷的把柄呢。”
“要我说呀,这不见得就是郡主一个人的主意。”
“你想想啊,这郡主都已经嫁到侯府了,在想要拿到王爷的把柄,恐怕是不容易的。”
白衣书生眼底,不知道是一抹什么样的笑,总之,看到的人都不会觉得他怀着什么好意。
“可不是嘛,连女儿都生了,心甘情愿成为他手底下的间谍,那还不正常呀。”
“王妃是王爷的枕边人,想要拿个什么证据比作为女儿的郡主容易多了。”
“正所谓娶妻当娶闲,娶到姜敏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南亲王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书生看似风度翩翩,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恶毒无比。
“那倒也不一定,王爷可不就是看中了姜敏的身份才娶她的吗,不然,南亲王府恐怕也不会有机会落在京城。”
“哎,都是相互利用罢了,还谈什么深情的?”
“就有钱人家的府邸,男人都是各自玩儿各自的。”
“倒是可怜的那些女人们独守空房。”
“咱们是读书人,应该有读书人的清白,日后当了官,可万万莫像这些达官贵人们一般,沉迷在那等床第之间。”
“否则,实在是丢了咱们读书人的脸。”
“好一个读书人。”
聂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玩弄着手中的小暖炉,笑脸盈盈地盯着他们这一桌。
“这位兄台也是读书人吗?”
白衣书生转头又对自己那一桌子的人说道。
“我就说吧,但凡是读书人都看不惯郡主这等人投机倒把之人。”一个好好的郡主,不知道,在家相夫教子。
非得要做什么生意,还参与国政。他们这些大男人的脸往何处搁呀?
不过让他颇为不满的是,桌子上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一个的。
他就知道这些称兄道弟的人平时看着讲义气,瞧瞧,等真要他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在背后像个鹌鹑一样。
话都不敢说一句。
还不如他们乡下的老黄牛有胆色。
这就是京城的读书人吗,也不过如此。
“刘兄,别说了。”
“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脊梁骨,我这话,难道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郡主一个女人家,不知道在家相夫教子,竟做出这等违背孝义之事。”
“说出去不是让他们笑话咱们南国吗?”
咱们南国泱泱大国,什么时候需要她一个女人家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