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像爹那样为她找到发光的蝴蝶!他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他会陪在她身边,给她所有的爱与温暖!
山风忽的刮大了些,一片阴云飘来,遮挡了些月光,这座山的中间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个个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在搜索着什么。
“启禀皇上,在山脚发现了锦落王爷与九儿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寂寥的夜色中突兀的响起,南锦回过头,拧着眉头没说话,周边查探的人也停了下来。
“经初步调查是锦落王爷带九儿姑娘出来玩的,那边可都是刺客啊!皇上,奴才已经派了几名侍卫在暗中保护,再不远就……”
声音还未落南锦便朝着山脚的方向飞去,风吹动他的衣袂,在长长夜色中发出凄厉的声响。
“皇上!危险!”
……
“南锦落,我好饿,你怎么都不知道买些东西到这里吃?”茗儿摸着肚子,又痛又饿,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我也是第一次来,哪里知道这么多?”
话虽是这么说,南锦落却已经站起身,看着茗儿,拍了拍衣服道:“在这儿等着,我先去找点吃的,一会儿我们再找蝴蝶。”
“喂!你快点回来!”
茗儿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几棵大树的叶子沙沙作响,看着就觉得阴冷鬼魅,她不禁毛骨悚然。
她靠着大树玩着手边的叶子,不时看看南锦落离开的方向,整个身子蜷缩在一团,脑海里浮现的东西吓得她不敢出声,而越是想努力忘记反倒越是记得清晰,她越想越害怕,竟感觉自己被整个黑夜吞噬了,不由喊出锦落的名字。
“锦落!”
茗儿大叫了一声,一阵风迎面吹来,打在脸上竟让人觉好冷,尤其是出现在她面前的南锦,炯炯的目光逼视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就连漫山的花儿都怕了,不似平常那般妖艳。
他拉过她的手就要往前走,茗儿无意识得被他拽着走了几步,整个人的身子因了这突如其来往前的力量而差点摔倒。她气愤的将手一挥,狠狠甩开他的手,拧着眉怒视着他,还未曾开口,只见他警惕的看了眼身后,感觉他的耳朵也灵敏的动了一下。
他突然就将她扯进怀里,茗儿的脑袋往他的胸口撞去,一阵晕眩感袭来。
揉了揉太阳穴,她只觉得全身无力且发软,他怎么把她抱到树上来了?她恐高啊!这树干也不知道结不结实,还在摇摇晃晃的,万一摔下去可怎么办?
树叶密密麻麻的,正好将他们遮挡住,南锦一手搂着茗儿的腰一手紧捂着她的嘴,站立在树干上,茗儿有些呆,这个时候也忘了害怕。
她抬起头看着他,他们现在就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他总是在她感到彷徨、无助的时候出现,带给她勇气,让她迎难而上。
“刚才明明听见女子的声音,好好搜搜,哪里都不能放过!”
底下传来让茗儿头皮发麻的声音,她在这个世界接触最多的恐怕就是刺客了!她不敢看底下,却从南锦紧张的神情能猜到现在的情况有多么严峻,他看向她,松开捂着她的嘴,深邃的目光里隐藏太多茗儿看不懂的情绪。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放在她的手上,茗儿急忙拉着他,用目光询问他要干什么,而他只是微微一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下一秒钟,树叶间传出“嗖”的一声,茗儿一个人抱着树干站在那儿,南锦已经将那些刺客吸引离开。
“锦!”
茗儿紧张的喊出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知道他一个人能不能应付那么多搜捕的刺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刚刚、是要来救她的吗?
“锦落,锦落你快回来啊!”
她努力想克服自己的恐惧,努力逼自己不往下看,而那恐高症岂是她说不怕就不怕的。她的头越来越晕,脾胃间好像有东西往上窜,就连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起来,唯一的意识就是捏紧手中的刀,而抓着树干的手却不知为何松开了。
“啊!”
下意识一声喊出,茗儿死死的闭上眼,不知为何她一直紧握着那把刀,就连身子往地下坠也不曾松开过。
软软的,似乎还是悬浮着的,腰间是熟悉的温度,她猛的睁开眼,看着又折回来的南锦,一滴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对……对不起。”
为了救她,肯定打破他很多计划吧?!
南锦紧拧着眉,那张平静的脸上不曾有过任何波澜,哪怕刺客们已将周围堵得水泄不通,他依旧孤傲。
“南锦,在这种时候你还顾着和小姑娘眉来眼去?”
一个人冷冷的笑了笑,蒙着下半边脸,眉宇间透着不屑,而他手中的剑,却像是在夜色里咆哮着。
长藤老树随寒风摇曳,不知名的乌雀在黑夜凄声啼叫,一群青衣人手持大刀,在漆黑的夜中慢步向前,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就是青衣党,刺杀南锦的神秘组织。
南锦谨慎的看着来人方向,余光瞥过痛倒在地的茗儿,他眉头紧皱,手中的宝剑已悄然紧握,它似乎感觉到主人的心意,在黑夜中呼啸起来,通体散发着幽兰的光茫,此时此刻,天地间也充斥着浓烈的血煞之气。
茗儿在地上站好,她的衣袖里藏好那把刀,跟着南锦一起看了看周围的人,虽然明明是他们占优势,可她仍能从他们的眼里看出恐惧来,不时捏紧手中的大刀,脚也没有底气的发抖。
“你们也太小看朕了,就这么些人?”
南锦冷冷的笑了笑,却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那抹王者之气在什么时候都不曾减灭。风吹过他的衣袂呼呼作响,一缕黑发在夜色中飘散,茗儿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近,脸色有些发白,就连身子都直立不起来。
一片树叶掉落下来,没发出一丝声响,但与此同时,一把小刀“嗖”的飞了过来,南锦将茗儿往怀里一拉,再向后一退,茗儿趴在他的肩膀上看到那把刀插在树枝上,泛着的光芒可想而知它的锋利。
怎么这么不公平?本来就人多势众,竟然还放暗器?!
茗儿看着围在她身边的那一圈人,肚子疼得厉害,蹲在地上才能稍微缓解一点儿,南锦紧了紧眉,那些围着的人又向他们靠近了一点。
“南锦,你认为拖延时间有用么?你布的局在这里没用,而你的精锐部队此刻正被堵在山上,还指望他们来救你么?”
那名刺客哼笑了一声,茗儿的额上冒出些细汗,咬着嘴唇尽量不喊叫出声音,肚子绞痛得眼泪差点没掉出来。
只见那刺客刚要上前,又一名刺客拉住了他,整堆人就他有着不一样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利落,还带着一股威严,他蒙着脸,茗儿却觉得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然而直觉告诉她不是上次给她送如意珠的那个,那个人比他略高一些,她不由想哭,怎么这么多刺客她都觉得是认识的人啊?那个颜茗儿以前难不成是混黑帮长大的?
这群黑衣人在南锦和茗儿身边摆好阵型,肃杀的气场显然要比这两个人的气场大,只见一名黑衣人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飞身来到南锦面前便和他打了起来,同时周围的黑衣人也加入了战斗,树丛中几名跟随南锦的人也参与了进来,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南锦边和刺客们刀剑相交,边守在茗儿前面为她挡着,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听着刀剑碰撞的声音与厮杀出的电光般的火花,想起来帮忙又一点力气也没有。
南锦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一只手与刺客交战,几名保护他的人为他挡住往前涌的人群,为他们争取了逃亡的时间。
……
落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茗儿背靠着大树半躺了下来,她整张脸没有一点儿血色,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身边围着的是南锦给的温暖。
“你中毒了。”他紧锁着眉,目光里面透着担心,伸手向她的额上探去,擦去她不时冒出的细汗,“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朕……”
就在这个时候,南锦突然捡起身边的石子往后一扔,一名青衣人跟着从草丛里跳出,迅速飞身去向远处,他手上的那把剑闪着碧绿色的光芒,茗儿回忆起那天刺杀南锦的也是这把剑,而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一点,腾空一跃,向着那名手握碧绿光芒剑的黑衣人的影子追去……
“锦!”茗儿无力的喊叫了一声,好不容易缓过了点儿的力气又用光了,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将天上厚实的云层也吹散了点儿,月光照在她身上――她蜷缩着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紧拧的两道眉让她的脸看起来像是扭曲了般,嘴唇已被咬破了皮,可见的血迹让这个夜更加惊悚。
依稀感觉到有个人影往这边走过来,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该是锦回来了吧?!
“你个死丫头,看你这回还会不会栽在我手上!”
耳边响起的是不怀好意的声音,她努力将眼睛眯开点儿缝,眼前的一切让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从头到脚泛起一阵凉意,就连呼吸也静止了片刻――那个被她与南锦落绑着送去水面的船家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散发出豺狼一般的光芒,站在那儿嘴角荡起邪恶的笑,盯得她毛骨悚然。
“你、你要干什么?”
她警惕的边往后挪边四处看,哆嗦出来的声音极其微弱,就连往后退一步都那么艰难。她看着眼前的船夫,止不住的求救,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往下沉一点,口口声声呢喃着南锦的名字,努力看着南锦离开的方向,可他的背影却早已消失得匆忙。
她伸手想往衣袖里拿出刀,刀柄冰冷,还不等她握紧,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耳边还有重重的呼吸声,夹杂着碎骂。
“你个臭子!敢绑我?你威风啊!我看你现在还怎么威风!”
“嘶”的一声,她温热的胸口落了冰冷的风,滚烫的吻在上面四处来回,一滴泪落了下来,滑过耳垂渗入发间,很难受,却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
“锦!”
用尽全力呼喊一声,撕心的呼唤在山中四处传散,回声空荡荡的在山头旋转,又一个耳光狠狠地扇过来,船家捏着她的肩将她抓起来推置树上紧贴,恶狠狠道:“还想有人来救你吗?我告诉你,我再次上这座山来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的!”
她闻到了绝望的味道,当南锦来救她的时候她以为一切都可以不再重要,可他终究是走了,丢下她离开了,让她面临着这份耻辱。
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不会是最重要的!
零碎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充斥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她含泪闭了眼,断断续续的声音被船家的急喘声覆盖。
“不……要!锦……?,救……我……”
“九儿,九儿!”
“不要碰我!”
这声喊几乎响彻了整个山谷,茗儿挣开来抱住她的南锦落,她看着死在她旁边的船夫,边哭边用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退着蜷缩在大树下默不吭声,只是看着船夫。
她是哭着的,却又不时发出笑声。
“九儿……”
南锦落哽咽难叙,他本想去为她找解药顺便自己找到会发光的蝴蝶好给她个惊喜,可等到他失望而归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那里只留下打斗过后的痕迹,他一路寻来,却是看到那船家在对她……
他的眼圈通红,呼出的鼻息似火,血顺着剑的痕迹下滑,“嘀嗒”一声,茗儿突然抬起头,直勾勾盯着他身后,目光复杂而又森寒。
“皇兄?!”
“怎……怎么了?”
南锦有些结巴的站在那儿看着披着衣裳而坐的茗儿,目光往她身边一瞥,踉跄着向后退一步,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紧接着,他像是疯了一般打开南锦落突然到她面前紧紧抱着她,“没事了,没事了,九儿,没事的!”
没事了吗?
茗儿自问。
她的身体没有一处不是被船家碰过的,或许她该庆幸她最后那层底线还没被夺去,或许她该欣慰她的噩运及时制止了,或许她该用现代人的坚强来告诉自己真的没事,可她的泪不允许她忘记这一切,她看着
她站了起来,双脚发软的又一次往地上跪去,南锦与南锦落不敢再靠前,她捡起落在一边的刀,南锦心一紧,见她朝他走来,依旧是低着头。
他的手里是她递来的那把刀,是他在树上时给她的,上面刻有他的象征。还记得他心情好的时候跟她炫耀过――得到这把刀,可以号令蓝国三分之一的军队!
南锦一颤,回头看着茗儿一人远去的背影,那么消瘦那么孤单那么脆弱,她走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就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一路撵过。
“九儿!”
南锦落一声喊,南锦拉着他,定了定神,大步走过去,堵在茗儿的身前,“朕会好好对你。”
她笑了。
似芙蓉花般灿烂。
抬起头,眼角眉梢都是笑着的。
“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多谢皇上美意,奴婢心领了。”
说完,她一路笑一路往前走,身后的俩个人紧跟着她,深怕她做傻事,而她却只是一路踉跄着下山,跌倒了又爬起来。
来到小溪边,她抬头看了看天,黑漆漆的,她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南锦的大部队已经赶来,只是,他不是上山而是下山,紧锁着眉不说话,身边的南锦落更是铁着脸一声不吭,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嘴。
“对不起……我不想看蝴蝶了……我想回家。”
她低语了一句,南锦落赶紧走到她身边,“不看了,九儿,我们不看了,我们回家,我送你回家!”
“你、真的……可以送我回家吗?”
南锦落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茗儿一脸的泪他现在才看清楚,他只觉得她话语里的意思一点也不简单,她眼里的期待,她的语气,回家对她来说好像是种奢侈之望。
“送我回家?”
她重复了一句。
回家吗?
那个家,还能回去吗?
“先都退下,朕和九儿姑娘有话要说。”
“皇兄!”
南锦落疾呼一声,南锦冲他微微点头,望着茗儿的背影,手中那把剑上还有她的温暖,可她却已经清冷得离他那么远,即使俩个人的身子紧靠在一起,心的距离也一直存在。
众人远离后,南锦走到茗儿身边,他扶着她的肩,轻轻理了理她的头发,“朕不该丢下你。”
茗儿低着眼,冷冷的笑了笑,抬手将他的手打开,再次背过身子,“皇上是对的。”那声音竟悠远得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自古帝王与生俱来便习惯将心封锁,我不怕你冰冷,不怕你假装,只怕我付出一切到头来你还是将我挡在心门之外。”
“朕……”
南锦看着茗儿,她笑得苦涩,眼眸中的泪滴还未干,他有千言万语想告诉她,可现在说,她又能听进去多少?
她是气他的,没有相信她。
她是怨他的,不该丢下她。
“九儿,朕其实知道你……”
南锦鼓起勇气,他的话刚到嘴边,茗儿整个人都往地上倒去,他抱她在怀里,她眼角滑过的一滴泪浸在他的胸口,湿湿的,温热,他触摸到她的脉搏,心越来越冷。
……
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但眼皮仍旧沉重,茗儿睁不开眼,只听得到身边人的对话。
“老爷,墨儿这病该如何是好?”
“当日之事绝不可外泄,否则,墨儿的名节……”
颜老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紧拧着眉向床上看去,颜夫人低头抹着眼泪,握住茗儿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茗儿没有出声,泪水噙在眼里又忍回肚子里去,过去的几天她一直在昏睡不希望再次醒来――她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失望、太多的无力,除了逃避,她想不出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了。
“还是没醒吗?今天已经第三天了。”
是冷轻云的声音,茗儿怔了怔,自己现在应该置身颜府吧?
“墨儿,墨儿你醒醒啊!不要吓娘!如果你就这么睡过去,要爹、娘怎么办啊?”
“夫人。”颜老爷扶着颜夫人,他看了眼冷轻云,神色庄严而又凝重,“墨儿不能再进宫了,轻云,我们的计划提前。”
计划?茗儿听得一头雾水,难不成、冷轻云与颜老爷真的就是秘密谋反的人?
“夫人,你去准备一下,墨儿不用多久就会醒来了,颜府不能再待,至于苑儿,我会想办法接她出宫。”
只听到关门的声音,茗儿小心翼翼睁开眼,蹑手蹑脚走去窗户口,一颗心跳得有些快,捏着衣角直到望不见他们离开的背影。她还有些没缓过神来,脑子晕沉沉的再也想不出其他,坐回桌子边便抓起糕点往嘴里塞。
吃着吃着感觉身后有人,她一回头,刚要一声尖叫,那带着面具的陌生男子已在她雪白的颈上轻轻一点,纵然她有那么惊慌,也一个字说不出来。
这张面具不是和自己的那个一模一样吗?这个不过就是大了一号而已!
应该是颜茗儿认识的人吧?
还没容她想明白,腰间传来温柔的力道,将她轻轻一拉,抱着她从窗户那儿飞了出去。
……
这个男人把她带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他把她往一块干净的草地上一放,就支起火开始自己忙乎起来,看来他是想要做饭怎么的?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对他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从前就是很好的朋友,他到底是谁呢?
他依旧没有解开她的穴道,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只若无其事烤着两只鸡,旁边的一炉火在煮粥,闻着那香味茗儿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可是饿了三天啊!不是这么摧残她的吧?!
“可以吃了。”
面具男这才解开茗儿的穴道,递给她一只鸡,茗儿也不客气,接过来狼吞虎咽,见他摇了摇头,又走过去盛粥,不忘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我也要喝”。
男子回过头,虽然隔了面具,茗儿却认为他此刻是在笑着的,“据我所知你失忆了吧?怎么一点都不怕我?”
“真要死也做个饱死鬼啊!更何况,你做饭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又没下药,我为什么不能吃?”
说到下药,茗儿的眼神有了些闪躲,脑海中蹿出的是船家的模样,愣了片刻,头上重重的被敲了一下,抬起头的眸子里有些泪水。
“我是你师父,你的面具就是我做的,上面刻有你的名字,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就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