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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指了指自己的面具,茗儿狠狠咬了一口鸡肉,将泪咽了回去,似在若有所思。

“上次在牢房里给你如意珠的也是我,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原来是他?!茗儿点点头,他知道她是茗儿不是九儿么?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师父,又不是贴身保镖!”

面具男突然一怔,一抹陌生藏在眼底,却在对上茗儿双眼的那刻又恢复如前,和她有说有笑,只是,那有心的试探,茗儿到好久以后才明白。

面具男淡淡的诉说着他们的过去,他与颜茗儿是偶然相遇,茗儿欣赏他的琴声,所以死赖着要他弹给她听,一来二回,二人熟络了,因为一个赌约他无奈收了茗儿做徒弟,习惯孤身遨游四海的他身边时不时就多了雀跃的欢笑。

“那我以前是叫你什么?师傅吗?”

茗儿看着天边的落日,吃饱了懒懒的坐在那儿,问得漫不经心,却不知这个世界因为找她已经疯了。

“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面具男淡淡的说。

“那叫9527?”

“随你吧。”

茗儿意兴阑珊,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人还是有很多秘密的。

“不要再进皇宫了,你不适合。”

他还记得她跟他说逃脱了被太后选中命运时的松一口气,他还记得她跟他瞎闹时的开心,他还记得她听他弹琴时的安静,可现在的面上却总有愁容,即便是笑,也能看出悲伤来。

他懂她。

却从不戳穿她。

茗儿没有说话,她一直在玩手底下那块泥土,一直扣一直扣,挖出一个小洞来。

“我带你走吧!”他突然对她说。

现在已是明月高照,身边不时有萤火虫围绕着,茗儿抬起头,她手中一个什么东西溜进了她挖的小洞里,茗儿赶紧又低下头,速度极快的将洞堵严实。

很久以后,茗儿再回想起这句话,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如果这个时候她选择跟他走,以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毕竟,他是神一样的男子。

“9527,今晚就在这儿睡吗?你干嘛掳我出来?”

直到现在茗儿才想起问这个问题,她的目光还在那掩埋好了的小洞里停留着,似不舍,又倔强不肯将埋在里面的东西挖回来。

“如果我说见到我的人都得死,你信不信?”

“所以说我是例外?”

9527愣了一下,他果真是拿她没办法的,耸耸肩,继续坐在那儿沉默。

不知不觉茗儿跟着9527已经在原地待了三天,她没问出什么名堂,9527也非常沉默寡言,他看她的目光她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像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有时候问他话他也爱理不理,只是三餐做得勤快。

“墨儿!”

颜老爷与冷轻云两人看着在地下昏睡了的茗儿,旁边还坐着一名气度不凡带着面具的男子,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找了茗儿三天三夜,先前还守了她那么久,精力都快用光了。

“能在三天内破我的阵已经很不容易了,可你们现在都受了伤,还想跟我打么?”

语气中的狂妄,估计南锦听到了都会自叹不如。

“放了她!”

冷轻云冷冷的,握紧手中的剑,一双眼紧盯着茗儿,深怕她又出了什么事。

“我从来不会强迫她,她若是开口想走,我自然会放了他。”

9527答得自然,他身上连一把剑都没有,优哉游哉的坐在那儿。

“墨儿,醒醒!”

颜老爷看了他一眼,走去茗儿身边,9527忙拉住他,“我会想办法治好她体内的毒,再让她这么昏睡下去,她会中毒而亡,而她昏睡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她。”

“你能、治好墨儿?”

颜老人狐疑的眼光看向9527,他微微点头,面具下的那张容颜此时不知是什么表情,趁颜老爷与冷轻云不注意,他将茗儿埋起来的东西挖出来,看着那粒如意珠,他顿了顿,塞进衣袖里跟着他们离开。

茗儿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可热闹了,南锦落与宣城染两人在她身边围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一看到茗儿醒来了南锦落反倒后退了一步,有些局促的站在那儿,茗儿看了看他,眼光转向了在窗户边的9527,他安静得似乎有些不太寻常,这才又看着南锦落,“没事了,你如果一直记着,我就真忘不了了。”

话是这么说,她的惊恐还是忘不掉。

南锦落低着头,他根本就没脸来见她,他现在还想得到茗儿当时的模样,如果他没有离开,那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听说了茗儿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她体内的毒因为刺激正慢慢扩散,如果再有刺激,只怕就不是三天昏睡不醒了!

“哎呀!真没事,南锦落,你以后如果都用这幅面孔对着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什么死!”南锦落大声吼了一句,紧接着就走去桌边端起一杯水,有些尴尬的走回茗儿身边,酷道:“喝点水醒醒脑子吧你!”

此时的宣城染只是看着茗儿,与她相视一笑,眸中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愧疚。

“这位公子,你说能治好小女的病,那不知,还需要些什么?”颜老爷问着。

一直孤傲坐在一边的9527这时才像晃过了神,眨了下眼睛,然后看着颜老爷,“我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留在这儿,有需要自然会说的。”

即便是面对长辈9527依然有着他的桀骜,他看向茗儿,见她正在喝水,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有着说不清的敏锐。

颜老爷再想问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他观察着屋内的这四名男子,点点欣慰的笑在脸上晕开,吩咐下人去做饭,而茗儿也暂时压下了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疑问。

“锦落,颜美人那儿,你有照顾着吧?她怎么就回皇宫了?”

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苑儿,她竟是想到不行,如果苑儿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应该也会坐立不安吧?!

“放心吧,皇后最近去寺庙祈福了,颜美人现在很安全。”

这倒是能稍微放心一点,可转念又一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后去祈福?她是怎么也不相信啊!苑儿再留在宫中只怕是很危险,不行,她必须尽快跟她换回来!

“那个,9527是不是可以进宫保护颜美人啊?”茗儿鬼主意一上来,见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她还继续乐呵着,“9527,你会答应吧?”

反正他知道自己是颜茗儿,身为师傅,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你还要进宫做丫环么?”

一直没有开口的宣城染紧锁着眉,茗儿心虚的低下头,她想起了不该想的人,下意识做了早已习惯的动作,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探到袖口里的如意珠,脸上的表情突地有些悲伤,却只是一秒,又恢复了笑靥。

“我只是进宫再去看看颜美人,没想着做丫环。”她低着头小声开口。

“你!”

“9527,我当你答应了啊!”将话题一转,茗儿从床上一溜烟到了9527身边,笑得贼贼的,而他盯着她却让她莫名的感到恐慌。

天已经黑了,这个世界也跟着沉寂下来,乌云滚滚使得夜更加的黑,让人心情抑郁。

茗儿从颜府后门偷偷闪了出去,一路小跑着往前行,不时还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更多的,她怕的是鬼。

真是的!要不是知道颜老爷不会再让她进宫,她怎么会半夜偷跑出颜府?

“是九儿姑娘?”

皇宫门口的守卫见到她都卸下了防备,茗儿笑了笑,她平时积攒起来的友谊在这个时候该是发挥作用了!

森严的门禁只需说几句好话、装一下可怜就进去了,茗儿在皇宫里小心的走去苑儿那,不时左顾右盼,万一被谁逮住只怕又会有一番苦头吃!

“太后,刚刚侍卫来报,九儿姑娘已经进宫了。”

宜生殿里还有一盏烛台未熄,光却不是特别亮,一帐纱帘垂下,一名丫环拿着扇子站在一边,进来一名嬷嬷,小声说到。

纱帐里的人依旧闭着眼,手指轻轻的在床沿边敲击,没有发出声音,那名丫环不时煽动着扇子,而嬷嬷的脸颊上已经满是汗水了。

“不知太后还有何指示?”

嬷嬷的声音颤颤的,跪在地上半天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次进宫,就不能再让她出去!”

太后的指节在床沿边的檀木上狠狠敲击了一下,嬷嬷与丫环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这才敢呼吸。

……

慢声阁?

茗儿停了停,想继续走,而此时慢声阁里的灯竟是亮着的,她伸着脖子往里探,却看不到什么,咬了咬嘴唇,想着应该是南锦落在里面吧?

没有多做迟疑她就走了进去,一楼没有人,壮了壮胆子,喊了声“锦落”,没人回答,她又好奇的上了二楼。

楼梯“嘎吱”的声音戛然而止,南锦就站在那儿看着她上楼,她一对上他的眼,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脑海里那一瞬间是空的,浑身一个冷颤,下意识拿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递到他面前,乖巧中带着倔强:“我有进入这里的令牌!”

如果知道是他在这儿,她死也不会进来!

见南锦只是盯着那块令牌看,目光里的愁容与愤怒各占半,茗儿竟不敢将手抽回来,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手臂酸痛。

为什么见到他要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明明知道她不会就此丧命不是吗?可她鼓励了自己好多次,依旧拿不出勇气来。

只能跑了!

才转身,右手臂上是他拉着她的力气,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去,那张脸平静得让她心虚,可她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突如其来的爱恋情愫,纯粹只是意外罢了!

“这不是令牌,是锦落爹娘的定情信物。”

南锦的手没有松,他尽量压低的语气里饱含了隐衷。

茗儿傻傻的愣在那儿,一双眼盯着那块令牌不知该如何移开,这才发现,它单独看着不成形,与另一半合在一起后,应该就是个图案了吧?!

“怎么一块令牌做得跟传家宝样的?”

她这么笑话过。

当时只是玩笑,可原来,竟是真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了那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男孩是真的爱上她了,她一直当南锦落是弟弟,只不过与她谈得来,所以误将一份友情当*恋,她也没有太多的负担,可如今,面对这块玉佩,她还如何将这份深情糊弄过去?

茗儿面上的表情突地沉了下来,握着玉佩的手无力的垂下。一阵夜风吹来,蜡烛的光有些飘忽,若明若暗,而她那双眼却怎么也明亮不起来了。

“身子、好些了吗?”

南锦的一句话将茗儿从悲伤里拉回来,她看着他,将手抽出,目光移到蜡烛上去,那神态太过黯然,昏黄色的光映照着她憔悴的脸庞。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是要将九儿从这个世界彻底抹去,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只有颜茗儿,没有九儿,更不会有高筱慧!

本来没有顾忌,可这样做,会伤了锦落吧?

“多谢皇上关心,我很好。”

“九儿,我们之间……”

“我们没有之间!”茗儿激动的将话喊了出来,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在乎,平静了会儿,唏嘘的笑了笑,“九儿与皇上什么都不会再发生,九儿以前说过的话也请皇上都忘了。”

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两个人对峙着沉默了太久,仿佛都在珍惜这一次偶然的遇见――谁也不动,是不是时间也就跟着不动了?

她不能再待在他身边了,她被太后利用着,颜家与冷轻云又不知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还有那神秘的刺客与她好像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待在他身边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她已经很谨慎小心的在维系他在乎的东西,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吧!

南锦没有说话,将手背到身后去,冥思了好久,刚要开口,眼神突地向后一撇,再次看向茗儿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陌生起来。

“你是颜家二女儿?”

这声音冷冷的,透着彻骨的寒。

怎么一下子就插到这里去了?茗儿没弄明白,迷茫的看着南锦,他的脸色让她更是心酸,本来没打算再见他,可既然偶遇了,该是要好好说声再见,可他就这么不在乎她吗?

不自知的眼眶里湿湿的,她低了头,没有看到这一刻南锦慌张的神色,他刚要拉住她,她已断了对他最后的奢求。

“皇上保重。”

几乎是说完就跑了,娇弱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不见,楼梯上滴下一滴泪。

一个黑影跟着茗儿跑离的方向追去,南锦一手狠狠地打在桌子上,颓然的看着这个黑夜,顺着墙角缓缓而下。

只这么一瞬,他竟多了说不出的苦涩,该有的帝王风范也被阴暗的墙角收容,在那儿仿佛一个孤单、无助的孩子。

从来都是落花情,不见流水为她停,落花不知流水意,身在朝营心挂卿。

南锦抬起头盯着那要燃完的蜡烛,“?”的一声,烛光随着他笃定且有力的声音湮灭,整个房间突地漆黑一片,似乎所有的秘密也淹没在黑暗里。

茗儿坐在大树下止不住的抽泣,哭了好久才将心里的痛都发泄出来,她现在眼圈这么红,如果去苑儿那肯定会让她担心,倒不如趁现在去找南锦落,将玉佩还给他,如果她就此消失了,他应该会慢慢忘记她吧!

打定主意她就绕道去了南锦落那儿,想敲门,却没了面对面开口的勇气,最终只是坐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天。

一个黑色的身影倚着大树,他手中拿着的是如意珠,红色流苏在他手上散动,普通中竟透了华美,他依旧戴着那副面具,抬头与低头之间,似在仔细思考着什么。

南锦落一大清早醒来的时候茗儿已经去了苑儿那,他只看到窗口放的那枚玉佩,摆在那儿还沾有熟悉的温度与气味,心底不好的预感蹿出来,不及细想,向着颜府的方向冲去。

“苑儿,换回来吧!爹已经想到办法带我们走了,不出三日我们就自由了!”茗儿撒着谎,她已经磨了苑儿好久,可苑儿就是不怎么相信她。

“既然是这样,小姐你先回去,三日后我再回颜府啊。”

为何非得现在就将容貌换回来?万一中途又出什么岔子,岂不是又要将小姐陷入险境?想她做丫环时宫里传出的流言蜚语,随便哪一条稍微“包装”一下,那可都是会葬送性命的啊!

茗儿有些着急,眼看天就大亮了,再不变成自己原来的样子,只怕冷轻云就来将她抓走了!

灵机一动,她想出一条妙计。

冲着苑儿,神秘兮兮的:“我们要出宫的计划非常秘密,其中只牵涉了我与冷将军,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底是怎样出宫,我们先换回来。”

苑儿疑惑的看着茗儿,“冷将军?”

“是啊!等会儿冷将军会与皇上一块儿过来,你再不换就真没时间了!跟我待在一起这么久,可原来你竟是不相信我吗?”

茗儿半低着头,面上有些悲伤,撅着嘴,仿佛守了莫大的委屈的似的,苑儿不知该如何,可一看茗儿那模样,又想到她才刚受过伤,不好再多问,老老实实的答应将容貌换了回来。

看着镜子里真实的自己,茗儿恨不得高兴的跳起来,捧着苑儿的那双巧手,当宝贝似的:“以后想捉弄人了随便换个容貌就好了嘛!苑儿,你怎么这么有才!”

“不可以的小姐!”苑儿惊呼,“我在学的时候就发过誓,绝不拿易容术去害人,否则自己最在乎的人就会痛苦一辈子,这是历代传下来的祖训。”

“是这样啊。”茗儿琢磨着,苑儿这么优秀,为什么她爹娘要将她扔了呢?在她身上,定是也有着难以说清楚的家事吧!

一个回头,她的笑容僵硬的收敛,整个人变得有些怯懦,心虚的往苑儿身后靠――冷轻云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才不会自己找虐先开口呢!他要打要骂,反正她死活就要做颜茗儿,他能耐她何?!

“苑儿你先出去。”

“你想干嘛?”

冷轻云刚出了声茗儿就警惕的将苑儿拉住,又发现如果知道真相苑儿肯定是帮着冷轻云的,她不由有些灭了气势,都不敢昂首挺胸了。

见苑儿不明不白的走出去,她局促的站在原地,准备用沉默应对。

“由不得你任性!”

这么快就切入正题了?

茗儿抬起头,咬了咬嘴唇,走几步到他身前,“如果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早将我带走了,以你的能力,我有反抗的机会么?”

冷轻云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如此聪慧、淡定的女子他当真是没见过!

“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你将我带走又怎样?这个世界上已经少了一个九儿,我已经伤了一个人的心,你还要我扮作谁?我难道就要这么苟且的活在这个世界里,连自己是谁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吗?”

茗儿有些忿忿的说着,眼眶里自带了些泪,含在眼中,那楚楚可怜的样貌消磨了任何人的坚硬。冷轻云有些慌,茗儿偷笑一下,将眼一闭,一滴泪很配合的落了下来。

“你没试过那种感觉,凭什么安排我要好好接受?”

“墨……”

这一瞬,竟是不知该喊她什么,冷轻云呆呆的站在那里,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不由又愧疚了些。

“对不起。”

殊不知、这是他这么多年的第一次道歉,茗儿不以为意,一滴泪继续落下,哽咽道:“让我决定自己的生活也不行吗?”

她闪着盈盈泪光的眸子向冷轻云看去,一滴泪挂在脸颊上还没来得及擦去,沾了湿气的眼睫毛扑闪着,冷轻云不免有些看呆。

“皇宫、很危险。”

他一双手紧背在身后,犹豫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

“可我在皇宫平安无事的生活了这么久啊!”茗儿松了口气,“实在有什么事不是还有你吗?放心吧!我不受宠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跟皇上说出宫的事,他应该也会觉得留下我没多大的用而放我离开,到那个时候,我就……”

“你是谁?让我见她!九儿不见了!”

“王爷!颜美人与将军有要事商谈,不……”

“颜美人现在是皇兄的人,他们关着门在里面成何体统!走开!”

只是一推,苑儿被急坏了的南锦落推去地上,他打开门,紧盯着在冷轻云身前哭的茗儿,那怒气由心底生来,似要将人生吞活剥,而仔细辨认,便能看出他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