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离开后,文氏有点不开心,明明可以分六成,可是自家大人非要四成。冯县令看了她一眼:“女人家的,头发长见识少,事情要往长远里看,这个严氏不简单,你刚才听她说了吗?她在种大棚蔬菜,如果能在冬天种出菜,这可是个既能赚钱又能有业绩的大事,说不定我也能跟着分一点功劳。”
云氏:“相公说的有道理。是我短视了。我们家也不差那点钱。”
冯县令:“严家,咱们一定要交好,说不定他家以后还有什么大动作。你想啊,她如果自己想开酒楼能不能开起来,菜谱、秘方她都有,买酒楼的钱她也能拿出来,即使没有钱也可以租房。她之所以和我们合作,看好的是我这个县令手里的权利,用她的话说是保护伞。估计是被史家整怕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一个普通农妇手里有这么多挣钱的路子,自然要找个靠山才能保的住。但是这个靠山可以是我,也可以是比我更大的官。当这个保护伞咱也有利可图不是?”
文氏听着自家相公侃侃而谈,眨巴眨巴大眼睛,好有道理的样子,听相公的话,跟相公走,准错不了。
话说云清回家后,把县城里的事情交待给严大海,打算和严新生回大河村,立春听说了要跟着回去,县城里的房子虽然又大又好,可是她就是喜欢大河村,在那里她如鱼得水,在这里她无所事事,让她学认字,她也不感兴趣。
于是一行三人,加上闪电,坐上马车出发了。马车一进大河村,就有眼尖地孩子大呼小叫地围过来了,立春像是见了久别的亲人,跳下马车,咋咋呼呼跟这些孩子亲热地打招呼,也有孩子礼貌地叫云清:“婶子回来了?”“嫂子好!”云清只好拿出一把糖果,给孩子们分一分,自己也说是衣锦还乡不过分吧?自然不能太小气了。
家里被严二叔打理的井井有条,严二叔简单地把最近的情况说了一下,吃了中午饭,云清让严新生去村里转转,打听一下老严家的近况,实际是想支开严新生,她则带着闪电去了小山头。
严新生被夫人给他安排的任务难住了,他一个钢铁直男,让他去村里打听八卦?好为难啊。
马上要入冬了,山头上基本上不见了绿色,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枯黄。凛冽的风吹过脸颊,让云清瑟缩了一下。土豆的叶子已经黄了,云清拿出锄头,开始刨土豆。闪电好久没抓兔子了,想去试一试武功废了没有。
每棵土豆秧子下面都结了四五个大小不等的土豆,云清一边刨一边把土豆收入空间。她之所以今年种土豆,就是想扩大自己的空间,至于推广种植,她想放慢一下进度,先把红薯推广一下再说,树大招风,她也没有太高的追求,安安稳稳地做个丰衣足食地主婆就好了。
差不多半亩地,收完了,她也有点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喊了一声:“闪电,回来啦。”没一会,闪电头上顶着枯草回来了。低眉顺眼的,看样子没有收获。
一人一狗慢慢下山,到了山脚下,云清顺便去看了看之前种下的枸杞苗,基本都成活了,枸杞很容易成活,扦插就能繁殖。每棵枸杞周围都没有杂草,看来是严大海打理过了。
这个季节,地里干活的人很少,一路回到家天也快黑了。晚上,严二叔和严二婶过来聊了聊家常,没什么大事,就早早休息了。
次日一早,立春刚起床就听到门口有婴儿的啼哭声,开门一看,自家门口的地上有个襁褓,里面有个孩子,此时正闭着眼睛哇哇的哭着。云清闻声出来,打开襁褓看了看,是个男孩,也就三四个月的样子。
立春好奇地问:“嫂子,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放在咱家门口?”立春这一问,让云清瞬间警觉了,自己好长时间不在家,这就回来住了一夜,门口就放了个孩子,这未免有点太巧合了,云清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想了想,把闪电叫过来:“闪电,来你闻一闻,去找一找这是从哪里来的。”闪电用它的狗鼻子闻了闻,就慢条斯理地走开了,云清让立春远远地跟着,看看闪电能去哪里。
这时候,孩子的哭声,惊动了早起做饭的各家主妇,就有好事的过来看热闹,云清不想管闲事,孩子就放在地上。就有村民说:“大海媳妇啊,这孩子哭地那么可怜,一定是饿了,你快抱回家喂一喂吧。”
云清心里想:“我才不抱,抱回家想再送出来就难了。”这个村民见自己的话,云清全当耳旁风,有点下不来台,于是又说:“你家里那么有钱,给口吃的都不舍得,大海媳妇,你这心是不是太狠了?”
这时立春的二婶也帮腔:“这孩子放在你家门口就是和你们家有缘,正好你也没儿子,不如带回家养着吧,生恩不如养恩大,长大了他会孝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