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1946年除夕,王兴国给自己做了六个菜。一边吃喝、一边看着电视,电视里上演着新闻节目。主要还是讲解国家政策,国际局势。王兴国一边吃饭,一边心想:【我这个小翅膀可以啊?原本45年就要结束的二战,这都46年了,还没有结束的迹象。】
新闻看完,王兴国就将电视关了。说实话,这年头电视上还真没有多少节目可看。还是听收音机吧,这个时间可以听听相声或者评书。
由于王兴国是晚上下班才回来,所以过年也没有特意准备。陈部长和赵刚都邀请过王兴国一起过年,都被王兴国婉拒了。大家都是头一年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过年,王兴国也想过年休息休息。众所周知,过年还是非常忙的。走亲戚的,亲朋好友拜年的。王兴国忙了一年,就想混吃等死的休息一下。
这不,吃完晚饭,桌子都没有收拾,就睡觉了。第二天王兴国本来不想早起,但是炉子灭了,还是被北京寒冷的冬天早早的叫了起来。生完炉子,热了一下昨晚的饭菜。早上放了一挂鞭炮,就开始吃饭。
结果饭还没吃完,就有人过来拜年。没办法,来都来了,还是热情的将人请进房间。“我说你来就来,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我就一个人,什么都不缺。这些好东西还是留给家里的孩子们吃吧。”
来人是天津造船厂的总工程师,热情的将爬犁上的礼物给王兴国搬到屋里。“首长,这可不是我给您送的礼。这是我们厂长知道我和您家住的比较近,特意让我给您带来的。这都是海产品,可以说是我们造船厂的特产。您是知道的,我们除了潜艇,还有民用船只的订单。其中就有渔船,这就是咱们自主设计的深海捕鱼船,出海捕的鱼。”
“你们一个造船厂,什么时候还有捕鱼任务了?”王兴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造船厂总工赶紧解释:“我们不是捕鱼,就是测试渔船的性能。然后好根据测试结果,调整渔船的设计。这些鱼都是测试的副产品,厂里就留下给大家发福利了。您这两箱都是我们留的好鱼,您有空就尝尝。”
王兴国将箱子打开,还真是名贵的海鱼。没有什么考验干部的东西,这点王兴国还是很满意。“行了,礼物我收下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要不是造船厂有事情,能逼着让你这个老实人送礼?”
造船厂总工有点尴尬:“首长,潜艇的研发遇到了一点困难。虽然咱们拿到了德国人的技术,但是咱们八路军现有的技术和德国人差距很多。尤其是内部空间的设计,涉及到动力、武器、通讯和声纳等等。每个技术组都想要更多的空间,但是彼此之间很难协调。这时就有人想要建一个1比1的模型,但是这个方案刚刚报上去,就被上级否了。这个时候就有人说,这个方案估计您都没看,所以就要我来您这探探口风。”
王兴国听后,笑着说:“你们这哪是模型,这就是一个实验潜艇。造价应该比一个真的潜艇还要贵,而且你们可能会出现不断返工的现象。这一搜的造价,应该可以买几艘真的了。也不怪还没有到我这,就被直接否定了。
但是这也是科研的一种方法,这样,我给你一点建议。你们先用木头、钢管和铁皮制造一个不能下水的潜艇。等你们完成所有设计,再拿着全套图纸申请建造试验机。这样我也好说话,否则你们连一个图纸都没有,咱们总装备部也不好开这个口子。”
王兴国送走了他,还在他爬犁上放了箱苹果和橘子。这都是好水果,也就是王兴国级别高,否则可没有。要知道现在是饭都吃不饱了的年代,哪有多少人种水果。尤其是橘子,多数产地都在国军统治地区。
前脚刚送走一个,后脚又来一个。这人是新疆一油田的负责人,带着新疆特产来找王兴国。这回是网兜,也不用打开就能看见,同样没有考验干部的东西。但是他提出的要求更过分:“首长,我们油田在戈壁滩上,交通不便,开采出的原油不好运输。而且物资采购也因为交通十分困难,我们申请将铁路延长一段到我们油田,结果被新成立的铁道部给否了。”
王兴国一听,心里直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于是开口说:“我说你是不是进错庙,拜错菩萨了。我就是管的再宽,也管不到铁道部啊?”
这个油田负责人赶紧摆手:“首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在铁道部打听好了,铁道部修建铁路都是有标准的。而我们油田距离标准就差一点,我的意思是,您看看能不能再给我们厂加加担子。然后我趁机扩大一下规模,我们油田距离标准就差一点点。有了铁路,不仅能改善油田的生活水平。同样还能降低原油的运输成本。”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还真能帮上忙。部队里摩托化和机械化部队不断加强,直升机和飞机都需要各种燃油。再说今年海军就要有舰艇,确实要加大原油的开采。具体能给你们多少指标,还要看油田勘探队的报告。”
王兴国说完,油田负责人心就放到肚子里了:“勘探队的报告我看过,我们油田的储量可是十分惊人。”王兴国送走他,又将上一位送的海鱼自己留两条,剩余的都给他带上。
就这样,年后到上班前的这两天,王兴国迎来送往。东西是来回倒腾,看见喜欢的就多留一点。上班前,家里还真攒了不少好东西。
过完年上班,赵刚看见王兴国就问:“兴国,过年休息的如何?”
“别提了,我家就跟开会一样。送走一批,又来一批。最多的时候,我家的凳子都不够了。我还是去邻居家借的凳子,不过有一点我很欣慰,都是因为公事来找的我,没有让我下不来台。就是这个休息变成了居家办公,可惜美好的假期了。”
“找你可不就是公事,你一个总工,能有什么权利办私事?我就不同了,他娘的找我的有好多都是违反原则的私事,都让我给搪塞回去了。”
王兴国听见赵刚说完:“老赵,你这样可是要得罪很多人啊!不过违反原则的事真是不能干,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这还用你提醒?他们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找首长办去。找到我,违反原则的就是不能办。”
这时二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找到我,违反原则的也办不了。”二人回头,原来是陈部长走在二人身后。“你们两个直接到我办公室喝喝茶,我也听听你们二人假期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