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1946年春节前夕,王兴国的工作反而更加忙碌。
一大早,王兴国还没走到办公室,就看见了自己的秘书:“刘秘书,忙完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情需要你办一下。”【可惜了,一个大帅哥给我当秘书就是浪费。】王兴国一边上楼一边胡思乱想:【我还没有那种,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那种好命了。看来哥还是凡事都要自己动手的操劳命。】
来到办公室,刚给自己倒一杯水。就看见刘秘书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王兴国看着这些文件,对着刘秘书说:“没当这个总工前,我还以为,总工这个项目带头人,应该是带领大家攻坚克难。完成一个又一个艰巨任务,为部队提供一件又一件的先进装备。”
刘秘书听到这里疑惑道:“首长,这不就是您的主要工作吗?在您的带头下,咱们八路军有了坦克、飞机,还有直升机。这不都是在您带头下完成的吗?”
“那些我只是提供了想法和创意,攻坚可能的都是一个个项目负责人。我反而被困在了这间小小的办公室,有时我还真羡慕陶渊明的隐士生活。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王兴国说到这,看着刘秘书带来的高高一摞文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还是给我说说这些又都是什么?”
“首长您这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刘秘书看王兴国心情挺愉悦,就接着说:“所以世外桃源的生活不适合首长您。生活生活,生下来就要干活才是普通人的生活。像是陶渊明这样什么都不用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土豪劣绅,都是咱们要打倒的对象。”
王兴国笑呵呵的说:“行了,别贫了。不过你说的对,咱们就是生下来就要干活的命。要说投胎才真是一个技术活,你还是赶紧给我说一下今天的工作。”
“报告首长,这一摞是去年的项目组绩效。组织都已经一一给出了评价,您这里过目一下,有异议的再行商定。没有异议的就将这些评价发往项目组。
我那里还有一摞,是各个团队报上来的,年后要开展的项目。这些都是高等级的项目,需要您批准才能具体实施。”刘秘书开始一项一项的汇报工作,汇报完开始询问:“首长,您刚刚叫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王兴国指着身边的一摞文件:“你看,这就是我昨晚爆肝赶到半夜的结果。这都快过年了,赶紧将文件都发下去,好让各个厂按照文件领年货。今年咱们八路军稍稍富裕了一些,我都是按照最高的标准给同志们发的。送完文件,你别忘了将咱们俩的那份年货都领了。”要说这时的秘书真是没有人权,领导的事。不论公事还是私事,秘书都要插一脚,要么说秘书能当领导半个家。
“首长,要我说,部长将文件在您这转一手。就是让您看看有没有缺漏,发年终福利的事情,首长定了,咱们就没有必要再里面指手画脚了。您看您,这教授、工程师、技术工人,还根据不同等级,发放不同的福利。不说小来小去的,就这个电视机、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三转一响还多一个电视,你这是在给大家发结婚大件啊!”
王兴国知道他这是在好心的提醒,不患寡而患不均。王兴国给军工技术人员提高了这么多福利,肯定有人有意见。但是王兴国有自己的想法:“小刘,举个例子。例如现在你儿子到了找工作的年纪,你现在想让你儿子干什么工作。”
“啊!”这个问题一下就将刘秘书问住了,一时间没有答案。
王兴国只能给他一点提示:“当兵最光荣,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建功立业。”
“但是风险也最大,我们吃的苦、承担的风险就不想下一代再承担了。”这一条被刘秘书否了,刘秘书是大学生兵。40年参加革命,上过战场,打过小日本,最知道战场的残酷。别看八路军最近场场都是大胜,但也没有哪一场战争能不死人的。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要是仁慈的统兵作战,早晚都会发疯。至于义不掌财,只能说没有了良心,才能赚的更多。
王兴国又说:“那就当官,光宗耀祖?”
“当官哪有那么容易,我就给您当一个秘书,手下管着几个人。还是在部队这样单纯的单位,就这样我还感觉一天屁事特别多,没有一刻的清闲。”刘秘书说完看王兴国脸色阴沉,赶紧改口:“我是说,和各个单位沟通特别费劲。没有说首长您事多、难伺候。”
“我事多,我还难伺候?我就一个宅男,家里就一个人。你再看看陈部长的秘书,不仅要照顾首长,还要照顾首长的小儿子。”王兴国开始批评刘秘书,摆事实、讲道理,告诉刘秘书,能跟着我是你小子的幸运。又叭叭的说了十分钟,才转回刚刚的话题:“那让他们去当商人?”
刘秘书白了王兴国一眼:“这是什么社会啊?现在去当什么商人?”
“那我再给你一个选择,来军工大学上学,将来成为一个工程师如何?”
刘秘书突然眼前一亮:“如果家里的小子学习能力还行,又没有其他的才能,进入军工系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刘秘书再看看手中的福利单,认真说道:“成为工程师或技术人员,将来的生活稳定,还有保障,要是进入了军工系统,也就不用我们再操心了。”
王兴国自信的说道:“这就是我的目的,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华夏现在刚刚从战争的泥潭里挣扎出来。现在能读书的,就是初中毕业都是人才。但是这些人才没有一个是贫民百姓,咱们想要吸引人才,就要舍得下饵。我可不是姜子牙,没有本事玩愿者上钩那一套。相比较而言,我更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是应该回去继承家业。有权人家的孩子不是应该回去继承事业吗?”刘秘书问出心中疑惑。
“有钱和有权的通常都有很多孩子,通常只有一个能继承家业和事业。那其他孩子干什么?我相信咱们军工体系是一个好的去处。你没看见,已经有很多军方大佬的孩子都在军工大学上学?”家产平分那是推恩令,有钱有权的人可都不傻。
王兴国说完,刘秘书才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连军工大学的学生都有福利!”
“你懂什么,这些福利都是今年的库存。不腾出来,年后如何让工人努力工作?”王兴国开始强行给自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