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棠下意识惊呼一声,小手紧紧抓着墨瑢晏的衣服。
她素来轻软甜糯的嗓音,微微变了调,“殿.....殿下?”
纤细肩膀上挂着的松垮褒衣,再也挂不住,晃晃悠悠铺散开。
如白色的西府海棠,绽放在她身下。
雪白漂亮的少女,双手被隽美男子握在头顶,跌在鲜红的龙凤被褥间,身下是墨色的长发与白色的褒衣。
极致的红,极致黑与白,形成一幅靡艳勾魂的画卷。
风情明艳,活色生香。
下一刻。
锁骨处传来隐约的微凉感。
苏若棠细小的牙齿咬着红唇,颤颤巍巍看去。
看清了锁骨处的东西时,她桃花眸蓦然瞪大。
昏黄的夜明珠光辉下,一只栩栩如生的玉雕小狐狸,身上缠绕着鲜红的束带。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束带,一圈一圈,缠绕在她手腕上。
最后垂下来一截,在她精致的脸颊处,轻轻晃动间带起丝丝缕缕麻痒。
苏若棠感受到了危险,这种身子不受控制,任人宰割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墨......墨瑢晏......你放开我......咱有事好商量......”
“嘘!”男人白皙明净的食指,轻轻压在她唇瓣上。
清润的声线,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三皇子妃,商人不做亏本生意。”
苏若棠白皙的眼尾,胭脂色靡艳动人。
灵动的双眸,覆着一层雾气,显得楚楚可怜。
狗屁不做亏本生意!
他就是个吸血的资本家!
墨瑢晏动作不轻不重,微凉手指从她唇瓣缓缓移到锁骨。
慢条斯理欣赏完身下这幅徐徐展开的绝美画卷。
他清凉的目光,渐渐裹上一层危险的色泽。
骨节清透的手指轻轻一勾,坐在少女锁骨的玉雕小狐狸顺着她白皙滑嫩的肌肤,一路向下滚。
最终,落在那不可言说的位置。
寒凉的触感,猛然从身下袭来。
苏若棠眼尾沁出生理性晶莹,身子骤然僵住。
她眼珠颤动着,难以置信地抬起无力的小手,搭在男人手腕上,“别......”
墨瑢晏长指,勾着小狐狸身上的红色束带,漫不经心摩挲着。
他素来清润的音色,染上一缕勾人的暗哑,“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寒凉感减弱,苏若棠轻喘一口气。
有过一次经验的她,自然能听出这句诗词的靡艳之意。
她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晶莹的泪花似散乱的碎钻,随着长睫颤动,带着破碎的美。
那双桃花眸噙着雾气,蕴满迷茫。
泼墨般的长发,散落在身下。
她胸口不断起伏着,完全躺平,一副等君蹂躏的大无畏样子。
明明身子紧绷,依旧不忘谈条件,“来吧,算我感谢你护檀府众人毫发无伤。”
墨瑢晏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样子,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小狐狸把玩。
他看着她颤抖的睫毛,以及眼尾的晶莹,眼神暗了暗,指尖勾过小狐狸把玩。
语调是惯有的从容不迫:“三皇子妃,我只是要点补偿,你倒也不必这么......”
“视死如归。”
最后四个字,他咬字格外清晰。
苏若棠缓过来,下意识合拢了双腿,哀怨地盯着他——手中的玉雕。
她的小狐狸,脏了。
都是这狗男人,她以后无法直视小狐狸了。
不等她说话,墨瑢晏伸手将她捞入怀中。
冷玉般的指节,勾着不知从哪拿出的金铃。
他慢条斯理地将金铃拴在她手腕上,顺势将红色束带解开。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屋檐上,发出时缓时急的滴答声。
屋内,浑身雪白的少女坐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腰腹间。
墨发披散在后背,修长的天鹅颈后仰,随着身子晃动,发尾扫过男人冷白的肌肤。
她纤细的手腕,紧紧按在男人肩头。
手腕上的金铃,起初发出很慢的清脆铃声。
渐渐地,伴随着愈来愈大的雨声,金铃的声音愈来愈急,与美人泣音混在一起。
隐约间,能听到美人泣音中,传出模糊的沙哑音调。
“呜,你不能食言,护檀府众人无恙~”
“再哭两声。”
“呜,你答应了我的......”
“再哭一声,我满意了,就应你。”
“墨瑢晏!”
“真乖,这个补偿......我很满意。”
......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苏若棠好似听到他答应了。
心神一松,她任由自己在海浪推涌间,陷入黑暗。
翌日。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三皇子妃,顾小姐来访。”
苏若棠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侧的床榻已经凉了。
素手不小心蹭到身侧凉凉的被褥,葱白指尖蓦地一缩。
若非空气中残留的隐约雪松香,以及身上的酸疼,她都怀疑昨夜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
暖暖的阳光,穿过被轻纱遮住的窗户,洒落进室内。
苏若棠揉了揉眉梢,纤长手指懒懒勾起放在床尾的干净褒衣,随意披在身上下床。
怎奈她凝脂般的肌肤太过滑嫩,同样丝滑的褒衣,顺着肩头往下滑落。
苏若棠葱白指尖下意识勾住衣带。
下一瞬,余光看到地毯上的小狐狸。
脑海中,骤然浮现昨晚墨瑢晏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小狐狸,滑过她肌肤的画面。
她指尖陡然一松,任由褒衣滑落至臂弯。
抿了抿红唇,莹白玉足踩过小狐狸,向浴池走去。
“好好伺候顾小姐,我一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