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墨瑢晏一贯云淡风轻的眸底,难得划过怔愣。
他清冷的目光,移到三皇子妃指尖下的书本上。
看清了书上内容,他眉尾微微一挑,眼中带上几分玩味,“三皇子妃,想试试?”
试试两个字,在男人舌尖缭绕,带着莫名的旖旎。
此时的书页,正好是一男一女,躺在浴桶中,水花四溅,女上男下。
苏若棠听着熟悉的声调,后知后觉扭头看了一眼。
入目,是一张比月光还要清冷的隽美容颜。
墨瑢晏一袭云白长袍,外罩红色大袖长衫,腰间束着一条红色腰带。
如墨的双眸,好似沾染上沁凉的山泉,微微垂落间,带来极重的压迫感。
看清了逆光站着的欣长身影,苏若棠瞳孔骤然一缩,慌乱地将手中书籍往枕头底下塞去,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墨瑢晏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的动作,嗓音凉凉,“三皇子妃,这是我们的卧房。”
苏若棠小心瞄了眼,确认小黄书已经被塞在枕头下,拍着心口道:“三殿下,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还是说,你想把我吓死,光明正大迎娶你的白月光?”
少女衣襟松松搭在白皙滑嫩的肩膀上,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形状优美的浑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了颤。
墨瑢晏清冷的眸光,在那抹浑圆上顿了一瞬。
随即,眼底色泽变得幽深暗沉。
听着三皇子妃倒打一耙,他丝毫不恼,修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勾起腰间束带。
苏若棠桃花眸猛然瞪大,眼看男人指尖即将勾开束带,连忙扑上去,“你干......”什么?
然而,她忘了自己在床上。
这一扑,顿时脸朝下栽去。
啊啊啊!!
要毁容了!!
苏若棠下意识闭上眼。
下一瞬,她柔软的身子猛然撞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胸前柔软磕在男人手臂紧实的肌肉上。
“嘶——”
苏若棠疼得轻吸一口冷气,瓷白的眼尾,瞬间染上靡艳的绯色。
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中,浮现一层雾气,似盛着一汪干净清洌的泉水。
墨瑢晏搂住苏若棠纤细的腰肢,一把将人抱起,一贯清润的语气透着严厉,“下次再这样毛毛躁躁,我就让你摔在地上。”
缓过胸前疼痛的苏若棠,听到男人指责的语气,蓦地咬紧了红唇。
她柔弱无骨的皓腕,抵住男人胸膛,轻软的声线含着一丝委屈,“还不是你突然解腰带,把我吓到了。”
“你不反思自己,反而还怪我!”
屋内光线有点暗,苏若棠本就肤白貌美,红唇乌发更是将她浓颜系的五官展现得极致艳丽。
此时抿着红唇的模样,透着几分冷艳疏离。
长睫颤动间,隐约可见一丝委屈。
听着三皇子妃颠倒黑白,墨瑢晏顺势将她放在床上,捏了捏眉心,语气软了几分,“那我们谈谈正事,你打算如何感谢我?”
谢他?
她不找他要吓到她的精神损失费就不错,还感谢......
电光火石间,苏若棠猛地想起今日在养心殿的事。
所以,狗男人说的谢他,是指他护檀府众人安然无恙?
资本家果然一点儿亏都不吃。
帮助一下仙女般的新婚妻子,还要报答感谢。
“嗯?”墨瑢晏见她不答,喉间溢出一个清冷的音节。
苏若棠仰头,视线恰好落在他被云白锦袍遮得严严实实的部位。
蓦地,她莹白耳尖泛起靡丽的胭脂色。
狗男人看着清冷端庄,无情无欲。
硬件设施却极其到位。
墨瑢晏看着三皇子妃蓦然红了的耳尖,眼底好似黑暗无边的大海翻涌。
苏若棠艰难地移开视线,对上他那张清隽矜雅的面容,强制关机删除脑海中乱码又打了马赛克的画面,小脸极为真诚,“殿下,您该施针了。”
看,她是多么温柔贤惠。
时时刻刻想着夫君的身体。
哪像这个吸血鬼资本家,只知道吸夫人的血!
墨瑢晏似笑非笑垂眸看她:“上次你施针时,说一月一次就行。”
“难道,当时你骗我?”
尾音落下时,男人的语气陡然变得危险。
其中裹夹着的霜寒,让得苏若棠头皮一麻。
她连忙道:“没骗你,扎针有助于强身健体。”
墨瑢晏定定看着她,也不戳穿。
苏若棠被他看得心虚,移开视线。
思索了一下,她伸出白嫩的手指,勾上男人腰间束带。
“夫君,臣妾伺候你更衣。”
葱白指尖微挑,男人腰间束带瞬间散落。
没了束带束缚,丝滑的衣料,骤然散开,隐约露出男人坚实的腹肌。
温热指尖触碰到微凉的肌肤,苏若棠双眼眼尾晕染上靡丽的胭脂红。
潋滟的桃花眸中,似含着一汪春水。
轻轻颤动的长睫,更像是带着细细的钩子,勾人心弦。
深吸一口气,苏若棠指尖上移,准备脱去男人摇摇欲坠的长袍。
谁知,指尖刚碰上他的衣服。
身子蓦然一轻,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