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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明,山贼大将军,兵圣大反贼 > 第722章 士子、大儒、公知、学者、士大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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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士子、大儒、公知、学者、士大夫(下)

朱鼎顺看孙承宗也有恼火的迹象,笑着摇摇手,“孤告诉大伙,南京是一群什么人,为何他们复叛复降,又觉得自己没错。

钱谦益很有代表性,就以他来说,一会觉得这样对,一会觉得那样对,换个环境,马上就改变了决定。

不审视自己,反而审视别人,他还会自我催眠,掩耳盗铃的替自己开脱,用委曲求全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身为江南读书人旗帜,效忠武王却给魏国公暗中提供消息,效忠南京,却又想着联络北方,若换成东虏打到身边,他也还是这怂样,时刻脚踏两只船,想着左右逢源。

归根结底,这是公知控制舆论后诞生的一种病态。

他们没有脊梁,世人皆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被私欲控制的公知,一直在追求那个永不存在的第一。

立身之本就错了,当然做什么都是错的。

私欲作祟的公知作为高阶知识分子,天生矫情、虚伪。

他们有两个显着的特点,聪明、惜命。

越聪明越惜命,越惜命越聪明,乱世之中,必定复判复降,毫无气节可言,再加上他们没有实践手段,只剩下一张嘴,弱者才会用这种人,糊涂蛋才会被这种人欺骗。

一群蝼蚁,孤懒得多看一眼。”

钱谦益双眼快喷出火了,但他有深刻记忆,完全不敢冲冠一怒。

众人好像第一次见识这个状态的钱谦益,个个一脸鄙夷,连反对的勇气都没有,也配称东林二代旗帜?

钱谦益没有受到武王的刺激,反而被别人怀疑的眼神刺激到了,咬牙切齿开口,“杀人不过头点地,武王窃国,挟军威而辱人,这样的人有脸称为圣人?”

朱鼎顺缓缓喝了一口茶,“钱谦益,老实说,孤懒得搭理你,钱良臣死了吧?挺可惜,你差他太远,连一个掮客都不如,对于你这种叛国叛民、自私到极点之辈,无需律法审讯,让你坐在这里不是你有资格,而是你的使者身份,是不是认为孤顾虑脸面不会杀使,认为自己性命无忧,有恃无恐?”

钱谦益眼中瞬间充满恐惧,好在此时孙奇逢插嘴,“大王所言有理,我们对官场不感兴趣,但的确有很多惜命的聪明人,原来他们是祸乱的公知,难以称为大儒。那敢问大王,如何分辨天下士子是何种人?”

朱鼎顺又喝了一水,淡淡的回答,“当然是明辨是非。”

孙奇逢一愣,“听起来大王也没什么好办法。”

“答案本来就很简单,是诸位想复杂了。是非观,对事物正、反的判断和取舍,即真知真识价值观。

儒墨曾为定义是非而争执,庄子云,因是因非,因非因是。认定了‘是’的界限,即同时出现了‘非’的区域。

但庄子又提出了朝三暮四的着名寓言,对是是非非之争,不偏不任,不跟着说是说非,甚至以反为用,跟着是者说是,非者说非。

庄子之所以把是非和之,是因为他定义是者非者之争,乃意气为用,如能不再相互对撞,意气自然会平复,回到物之本身,无所谓的是,也无所谓的非,一切休乎天钧。

这是方外之人对是非的理解,和即道,毫无实践作用,且误导法治贯彻。儒墨是非之争,若不能自悟乃起於有我,是非仍争辩不休。

在孤看来,治国是一种纯粹的实践行为,是即是,非即非,若有一天某人说是非糊涂,那此人不是遁入空门,就是居心叵测。

我有一是非,彼亦有一是非,人人各有一是非。如是人人各有不同的阅历,各有不同的价值观,久而久之,我们就会陷进这个思维漩涡,认为是非只有主观的是非,没有客观的是非,既天下没有公是公非。

治国若没有明确的公是公非,一定是律法的失败,当朝者的失败,更是混乱的开始。

新的律法一定会明确是非,实践中划定是非,这才是当朝者最应该做的事,若一件小事都无法裁断,百姓为是非争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是改朝换代的典型标志。

读书人得先读书,熟知律法,然后明辨是非,准确定位自身,自然前途敞亮。”

朱鼎顺说的很长,也很专业,是非即律法的应用,他们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孔贞运率先反应过来,语气颇为沉重,“大王严肃推行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圣人当朝的标志,但是非依旧是一种实践行为,殿下说治国是实践,那谁是?又谁非呢?”

朱鼎顺点点头,“孔先生问的很好,但孤先得与诸位说明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孤的眼里没有天子、更没有庶民,皇帝与百姓都是大明人。

说圣人当朝的标志,更是局限性的思维,律法必须承袭万世,孤代大明百姓永夺天子言出法随之权,皇帝是律法的化身,公是公非的化身,每一个大明官员出仕前,都必须对最高律法宣誓效忠,即对皇帝宣誓效忠。

孔先生实际问的是实践方法,而不是实践结论,任何人都无法预测未来,孤也无法告诉百姓谁是谁非,自有律法裁断。”

“那殿下的实践方法是什么?”

“允许自由组党,允许议事院代表天下百姓选举政事院总理,允许总理提议任命副总理,即允许志同道合之辈在一个特定时间内共同施政。”

哗啦一声,十多人齐齐起身,个个面露惊愕。

孙奇逢更是结结巴巴道,“强…强行敌友之分,汉、唐、明,泱泱天朝,其殷鉴也。这…这是大王之言。”

“孙先生不用紧张,孤所言之党,与你们理解之党,完全是两回事。朋党祸国殃民,政党即代表志同道合,也代表不同施政方法。

军、法两院必须对皇帝效忠,对律法效忠,不得参与任何政事。但政、议两院可自由参党,由天下百姓根据实践行为来判定是非。

归治一件事的最好办法,不是消除它、恐惧他,而是给它定个规矩,让律法来审判它。

最快明年年底,诸位会通过日月山河报了解详细规则,只要没有违反律法,诸位可以公开与孤打擂台,用不着做偷玉玺、立宗室这种遗臭万年的叛国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