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种变故，饶是沈梵和沈老爷子，也忍不住脸上猛然一变。
“宁宁，怎么回事？”沈梵神色不虞。
眼神快速划过一抹厉色。
沈老爷子也一脸严肃看着沈宁宁。
沈宁宁也被这场景惊到了，居然这么巧！
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画！
听着下面的话，沈宁宁很快镇定下来，她亲自挑选的不可能出错！
刚要开口，就被一道嚣张跋扈的男声打断了。
“那不是明摆着吗？沈小姐的画当然是真的，那么就这这位贵客的画是假的咯。”
大家回头，厉庭均站在门口，拎着深蓝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肩头上，桀骜的面孔张扬。
沈宁宁表情放松，“厉二少来了啊。”
“沈爷爷好啊！”厉庭均笑了一下，双手抱胸，一步步走到人前，睨着霍聿川，眉头微皱，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人他居然感觉看到了上次那个女孩。
两人身上的气质太像了。
但很快厉庭均又恢复正常了，不过这点感觉让他不爽。
笑里带着点轻蔑，不自觉主动挑衅霍聿川，“这位先生，你可太不凑巧了，这多尴尬呢。买到假货又费钱又难看。”
沈梵轻咳，眼神略带警告，“厉二，跟霍总道歉。”
不止厉庭均愣住了。
下面的人也顿时沸腾起来了，“霍总？”
“霍氏集团的霍总吗？”
“肯定是，沈总和沈老董亲自接见呢！”
“神秘大佬终于要现身了吗？”
“……”
但无论大家怎么好奇打量着霍聿川，霍聿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只是一副垂眼淡漠的样子。
眉眼间的凉薄一清二楚，看着就知道冷淡到了骨子里。
沈老爷子抬手，大家立马安静了下来。
“聿川，既然都来了，认识一下？”
霍聿川这才慢吞吞抬眼，很雅致笑了一下。
“很荣幸认识大家，本人暂代霍氏集团执行总裁。”
得到本人亲口承认，现场更激动了。
厉庭均微僵，难以置信看着霍聿川，这居然是霍聿川？
变化太大了……
霍聿川看向厉庭均，轻笑，“道歉就不用了。”
他跟厉深景关系不错，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给厉家人脸色看。
厉庭均感觉刚刚的话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那这么说，肯定不是假画了，这可是霍总啊！”
“对啊！啊……那这么说沈小姐……”
“那沈小姐的就是假画了？”
“算了，别说了……”
“这可真打脸啊。那不是沈老董今天开的展会是个笑话吗？”
“笑话？她更是笑话吧？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
沈老爷子看向沈宁宁，沈宁宁早就脸色苍白了，她低头看着霍聿川拿来的画，手指发颤，这比她挑的画要更得精髓。
难道她真的挑了一幅假画？
一瞬间，她脑海里冒出了在古玩店里乔京的话。
古玩店遇到的女生是什么人！
不管怎么处理，都很难看。
霍聿川是真的，打的就是沈家的脸，沈宁宁的画是真的，打的就是霍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