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立马看向霍聿川，但霍聿川面色如常，英挺的面容上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模样。
不见一点慌乱。
举手投足稳重优雅。
封泽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霍总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跟着霍聿川离开了内室。
—
大厅。
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沈老董。”
所有人立马停下，齐齐看过去。
果然是沈老董，身后是沈梵，现在的沈氏总裁，不过他身旁那个男人是谁？
大家面面相觑都在心里猜测着。
沈老爷子身体还不错，用不上拐杖，说话也中气十足。
脸上一直挂着笑，“十分感谢大家抽空来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展会了，我想着这么多好画不拿出来怪可惜的！”
“沈老董这话说的客气了！”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是啊是啊！”
大家附和着，“还听说，沈老董最近新得了一幅林山人的真迹呢！”
“大家一起鉴赏鉴赏。”沈老爷子呵呵笑了一声，挥手，示意人把画拿出来。
很快，就有人拿着一个黑色盒子，小心翼翼展开。
沈老爷子摸着胡子，“说来这还是宁宁在西城那边亲自给我找来的呢！对了，宁宁呢？”
“沈小姐啊，那难怪了，要是我们可不敢从那边买。”
“是啊，沈小姐可是京城最年轻的鉴定师！”
“不是吧，我记得还有一位更年轻的鉴定师，也特别厉害，不过就是出现了不到一年就消失了。”
“不不不，那还是沈小姐更胜一筹，在国际上也是小有名声了。”
“没错！那个匿名鉴定师就没在西城鉴定过东西，谁知道真实实力。”
西城经常有很多古玩，渠道太多，真假不一，最关键的是识别难度极大。
出了名的风险高。
要是一般的东西，淘个心情也无关紧要，但有些摸不准真假，大家都是商人，自然没什么人愿意去冒这个险。
大家都十分有眼力劲地夸沈宁宁，也算是拐着弯夸沈家了。
自动忽略了那个匿名设计师。
沈老爷子看向沈梵，询问意味特别明显。
沈梵抬头，环视全场，看到沈宁宁站在一个角落躲躲藏藏的，皱眉。
张嘴，看向沈宁宁的方向，“宁宁。”
大家顺着沈梵的目光看去。
沈宁宁抬眼，对上沈梵的眼，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看了一眼沈老爷子，瞥见霍聿川，立马收回了眼神。
站定，乖巧极了，“爷爷。”
沈老爷子脸色和缓了些，“你挑的，来给大家讲讲这幅画。”
沈宁宁心里大石头落地，她真怕爷爷要责怪她。
看着霍聿川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松了一口气。
“好。”
上前戴上手套，亲自展开画卷。
“漂亮啊。”
“果然是林山人的真迹。”
“……”
沈老爷子满意瞧着，想到霍聿川送给他的字画。
“来，宁宁还有这幅，是这位贵客赠与的，大家一起欣赏一下吧。”
沈宁宁让人拿好画，接过沈老爷子手里的盒子，照样展开。
画卷展开了一半，大家的脸色变了。
窃窃私语。
“怎么是一样的画啊？”
“一幅真一幅假呗！”
“上一幅肯定真的啊，这一幅不就是假的了！”
大家眼神瞬间落到霍聿川身上，有嘲讽有讥笑。
“居然敢送假画，真不要脸！”
沈宁宁看向手里的画，瞳孔一缩，立马看向霍聿川。
霍聿川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