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有钱不去住酒店请护工,趁着苏景皓不在跑到我这里想干嘛?”
司北满脸的无辜之色。
“元大小姐你想歪了。我们兄弟朋友经常住皓哥的屋子是常有的事,总不能因为他结婚了,我们之间的往来就免了?”
他拿出其中一只钥匙,轻轻放在元蔓头顶上。
“你若不信,你可以开门去客房看看,在这里成为你们婚房之前,可是我们经常聚集的地方,房间里还摆着一些我们原先用过的东西。”
“你要是还想离开,那就真不给我们面子了,皓哥要是知道,恐怕也会不开心的哦。”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他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
她握着门把的细白手指微微拢动。
“好,我不离开。”她应下来。
司北好以整暇看着元蔓远去的背影。
嘴角笑意扩大。
果然。
她怕皓哥呢。
是个有趣的发现。
回到房间的元蔓,拿起数位屏默默创建了新人物。
并给他取名叫司北。
人设是敌国皇子隐姓埋名成为南朝将军座下谋士。
她要在漫画里给他安排一个惨无人道的结局。
怎么死呢?
五马分尸?车裂?人棍?
不不不,这些过不了多久就死翘翘了,都不足以平息她心头之怒,
思索片刻。
她在笔记中写道:【敌军大败,敌国皇子沦为奴隶,后又因男生女相,被割去命根,成为千人骑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玉面小倌儿,高岭之花沦为玩物,寻死不得,求生不能。】
写完,她大笑三声,心中一股郁气顿时清空。
再次出来时。
司北能明显感觉到元蔓看他的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可怜,还时不时叹息几下。
司北:“……”
若他仔细听,还能听到她一脸哀叹:“唉,可怜见的,菊花都快脱宫了吧。”
到了正厅,司南正好打开电视,一曲歌声飘出。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
……
元蔓彻底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好看到走过来的司北,更是笑倒在沙发上。
司北一脸阴沉。
狐狸眼掠过锋利的光芒。
他抓住她的手。
“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吗?讲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嗯?”
他的尾音带着钩子,叫人心底发慌,狭长眼睛似笑非笑,像个妖精一样。
娇笑声戛然而止,沙发上的美人儿看了捏着手腕的主人公一眼,没忍住,又是“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这次可没那么放肆,她捂住嘴吃吃的笑,眼睛弯成了一对明亮的月牙儿。
就像在皇庭会所那个晚上,她灿如星辰的泪眸一样。
他微微一愣。
“姐姐,你在笑什么呀?都好半天了。”司南适时插入,清朗的声音唤回司北的思绪。
元蔓憋住笑意说道:“没事,就想起了一个很搞笑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和我有共同之处吗?为很么看到我就笑?”司北一张狐狸脸隐层下来。
“有啊,都一样男生女相。”最后四个字,她挑衅地看着司北,一字一顿说道。
司南的脸顿时僵硬,他一咔一咔宛如机械看向哥哥,希望他念在是皓哥家份上,别拆了屋顶。
可没想到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成了一朵醉人的花。
轻声道:“是吗?”
把不准司北态度的元蔓思忖片刻,说:“是啊。”
心里暗测测他怎么不发火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司北回了房。
司南在底下哭丧着脸,“完了完了,我哥生气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男生女相。”
元蔓抓着薯片,满不在乎道:“气就气呗,难不成还会把房顶拆了?”
司南无奈道:“比拆房顶更恐怖。”
“管他拆什么,又不会拆了我。”她抓着遥控器换个台。
司南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
“说不定真会。”
这时电视恰好播放刑事解说频道。
伴随着司南的声音。
解说旁白相应想起。
“老张和老白产生口角纷争,老白咽不下这口气,愤怒推翻他的理智,犯下如今后悔万分的滔天大罪。他先是迷晕了老张……”
“然后拿出铁镐敲碎……”
“再用菜刀砍断老张的……”
“最后拿出电锯分……”
随着旁白的详细解说,元蔓浑身冰冷。
扔了遥控器马不停蹄赶上楼。
“姐姐——”
司南阻止不及,楼上传来砰的关门声。
少年撇撇嘴:“胆小鬼。”
房间里的元蔓想了想。
于是又推着床头柜过来抵住门。
*****
b市,某公寓。
房间里开着昏暗的灯,阳台上站着男人挑高远望的身影。
从这里能够看到tbd大厦,偌大的光影屏幕打出冰蓝的光,印在男人黑沉的瞳孔里。
红酒晃动,小圆桌上摆着一台电脑,正播放着别墅此时的情形。
看到司北握住元蔓手腕,他手中的酒杯停止晃动。
“阿北,你千万别叫我失望。”
让她沉沦,让她犯错,是我让你们进入别墅的目的。
手中的高脚杯再也承受不住男人的力道,裂成碎片。
男人扯下手帕,淡定擦血。
*
下午五点。
该吃饭了。
元蔓后悔没从冰箱里多拿几包吃的回房间。
看着抵住房门的床头柜。
再忍忍吧。
等他们睡着。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传来司南的声音。
“姐姐,快出来吃饭啦。”
元蔓硬着声音:“不去,我不饿。”
“快点姐姐,今天我哥叫了珍宝蟹,八宝饭,珍馐阁的芦花鸡和牛肉圆子汤,还有佛跳墙、樱桃肉,清蒸八宝猪!”
元蔓越听越饿。
叫那么多,肯定吃不完,好浪费啊。
“姐姐,我之前都说着玩的,我哥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哥脾气最好了。”
司南顶着司北阴暗的眼神朝门里喊。
元蔓有所动摇。
她回忆了一下原着里关于司北的所有情节。
好像除了玩得花,嘴巴比较毒舌以外,没出现过折磨人的场景,应该没有苏景皓那么变态吧?
最近被一套又一套的事情折腾疯了。
先是蜜月死人,又是绑架死人这种阴森恐怖之事。
有什么风吹草动,神经一下子紧绷,草木皆兵起来。
思忖良久。
她推开床头柜,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