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等了半天,拳头未至,新打的床发出吱呀一声。
“你……!”
路清辞犹如被调戏的良家妇男,不断往床里面缩去,差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无意识的秦宴听不见他惊讶的声音,也看不到他震惊的神色,只是手脚并用,缓缓爬上床。
明明是梦游,她却能精确捕捉到男人的位置,一下子张臂扑过去。
路清辞避无可避,就只有一个下场——抱住她。
甜丝丝的馨香侵袭而来,像是带刺玫瑰跟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进行调和,与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不浓烈刺鼻,反而令人心驰。
温香软玉在怀,此刻男人却毫无旖旎心思。
殊不知,之后的冗长时间里,会让他心甘情愿地沉迷其中。
路清辞暗暗戒备,就等着对方意识不清,突然袭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僵持这个动作许久。
秦宴从他怀里探出头,嘴唇动了动,发出轻轻的啮合声,似乎是牙齿相击,始终判断不准确。
可能梦到了好吃的。
秦宴双手撑着他的腰,渐渐往上游走,掌下肌肉线条分明,可惜清醒状态下她是一点儿都看不到。
但是,路清辞忽然的反抗意味她能感觉到,当即跨坐过去,张嘴去咬他的锁骨。
不知把那当成了什么,津津有味。
路清辞又气又恼,哪里知道秦宴今晚不按常理出牌,床单在他手下被搅乱成一团。
秦宴牙齿一磨一松,很轻。
偶尔还会伸出舌尖品尝美食。
这一切,都似有似无地拨弄着路清辞紧绷的神经。
下一秒,秦宴的下巴被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住,略微一施力,就迫不得已抬头。
男人的眸中有愤怒有窘迫,偏偏梦游的人感受不到半分,真是气煞他也!
眼见秦宴又要贴上来,路清辞才不想梅开二度,直接一翻身,掐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上方。
上下位置瞬间颠倒。
女人的两只手腕又白又细,不须得多费力,就会留下印子。
路清辞一手轻压住,一手去扯他冠上的发带。
暗红色的带子绕了几圈,路清辞控制力道,没在秦宴柔嫩的腕部留下狰狞的勒痕。
被绑住双手,秦宴依旧不老实,扭来扭去,想逃脱束缚。
可惜力量悬殊,再多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等她扭累了,折腾得没多少力气,路清辞才揽住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来……
……
天蒙蒙亮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嘤咛。
一睁眼,秦宴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手臂又酸又麻,那股酸意,直渗进骨子里。
仿佛昨晚跟人狠狠干架了。
忍着难受,她慢吞吞把双臂举下来,这才发现手腕被一根发带绑起来,不能正常活动。
完全不用想,秦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偏头去看时,对面的床铺空无一人。
于是,她只能自己用牙齿咬开腕上的发带。
兀自躺床上揉了半天酸软的身体各部位,秦宴穿好衣服,勾起被扔在一边险些遗忘的暗红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