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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宏看她说的信誓旦旦,想起她是第一名入学的,心里有些疑惑,难道真是误会了她?这件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真是冤枉了闻语秋,她不能让一个好孩子遭受这种恶毒的指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事情比比皆是!

“这样吧,我来调查一下,也找徐老师谈一谈,你专心学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占老师绝不会偏袒任何做错的人,也不会枉顾学生的请求。”

闻语秋感激地对占老师鞠了个躬,占宏一向是快人快语刚正不阿,要不然也不能做教导主任。光是占宏插手不够,她自己也得找徐江鸿谈谈,不能再给他希望了。

原本是为了赌一口气,后来是担心木老太的情绪,现在闻语秋尝到了拖拖拉拉的苦果,早和他说清楚断了他的念想,现在也不会搞得风言风语。不过也不一定,她也清楚,徐江鸿要是那么容易放弃,也就不会跟到四中来了。哎,试试看吧。

晚上回到长安街四号,闻语秋做了一桌好菜,提前邀请徐江鸿过来吃晚饭。

徐江鸿到的时候天还是微亮的,秋老虎正散发着余威,暑气未散,凉风几许,闻语秋在玉兰花树下摆了方桌和竹椅,他送给闻语秋的一盏走马灯咕噜噜转着,满院流光,此情此景,再看到等着他的那抹倩影,徐江鸿几乎要醉过去了,多美的夜晚。

聂小双提前吃过进屋了,白盛在医院看着木老太,偌大的院子,只有他们二人。

饭过半晌,闻语秋对他举杯,“江鸿,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以茶代酒,多谢你。”说完她一饮而尽,将空杯子展示给徐江鸿看。

徐江鸿从她的话里感觉到了几丝不详的话音,“语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发自内心地喜欢你,爱着你,照顾你是应该的。”

“但是爱不能让我畅通无阻进入徐家,不能让我保证自己的安全。”闻语秋咬着牙,不敢去看徐江鸿悲伤的眼睛,“爱不能给我安全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母亲又会对我出手,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你出远门?我是不是会突然生病,或者更久远一点,我们成功在一起了,直接让我生孩子的时候一尸两命?”

徐江鸿捏紧了拳头,“我母亲不会这样做!她答应过我不再对你出手!”

闻语秋看着他泛红的眼角,觉得他天真的有些可笑了,“江鸿你看,陈泉的血还在地缝里呢,你就可以为你的母亲辩解了,你相信她是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她绝不会伤害你!”

徐江鸿痛苦地皱眉,“别说了,语秋,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闻语秋充耳不闻,“你让我拿命去相信,真的对不起,我做不到。”

“说来说去,你对我没有一点信心!完全不管我做了什么是不是?!”积蓄已久的怒火爆发出来,闻语秋,你没有心吗?徐江鸿无声地质问。

“你做了什么?你做的事情就是不分场合地对待我,学校里已经有很多恶意的言论了,我没有办法在那样的目光里和你在一起!”

徐江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全盘推翻他做出的努力和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现在不冷静,我们改天再聊,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徐江鸿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长安街四号,闻语秋看着他的背影,泪水长流。

“我没有不冷静,徐江鸿,我们分手吧。”

她在他背后喊,惊起两只巢里吃饭的麻雀,却叫不醒那个装作听不见的人。

......

林成莹忙碌了一天,捶着酸痛的小腿,站的时间长了多少有些难受,病人多的时候尤其如此,基本就是一站一上午。不过干什么不累呢?早先绣花还有点赚头的时候,她娘绣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风一吹就落泪,天刚擦黑就得摸着走路。

“阿莹,这是什么?”林老娘抖着手质问女儿。

林成莹心里一咯噔,她不是把银锭子藏起来了吗?怎么还是被娘发现了?

“是诊所给的赏钱。”慌乱之下,她找了个唯一算得上靠谱的来源,除了诊所,她上哪弄到这么大一个银锭子呀。

“呸!你当你娘是傻的吗?诊所发月钱都是大洋和铜子,怎么可能直接给这样的银锭子?”林老娘一把撰住女儿的手腕,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林成莹。

“老实交代,到底哪儿来的?!你是不是答应人家做什么丧良心的事儿了!”

林成莹陡然怒气上涌,一把甩开林老娘干瘦的胳膊,“你放手,我答应怎么了?!”

“她欠我们家的!她欠我哥的命!”

“啪”一声脆响,林成莹震惊地看着林老娘,手指间的缝隙露出红肿的半张脸,“娘,你打我?你从来没有打过我的!”

林老娘气地浑身发抖,“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好好做事不要起歪心思,你的话都说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成莹扑到床上大哭起来,肩膀一抖一抖伤心极了,她可真生气呀,娘居然为了外人打她!而她却连出家门一步都不敢,娘眼睛不好,她怕天黑了娘一个人在家出什么意外。

连发脾气都不能痛快地来,林成莹委屈的泪水浸透了铺盖。

林老娘揪着心口,也落下泪来,“阿莹,孩子,别怪娘,这都是咱的报应呀!”

林成莹抬起头,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今天说什么她都得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报应?

林老娘刚大量女儿,正是心疼愧疚的时候,拗不过林成莹的追问,示意她关紧门窗,终于还是说起了往事。

“你爹当年做了一件亏心事儿......”

“什么?!我爹把于大小姐卖到......那种地方去了?”林成莹捂住了嘴,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最难以忍受的命运,尤其是那种千金大小姐,这比杀了她还要让人难受!

林老娘艰难地点了点头,“咱们的这份家业,也都是卖掉于大小姐,分来的钱攒起来的,要不然,咱们初来乍到的,怎么买得起北平的房子哟,还是这样齐整的三间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