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咱们还得接着问。”
说着,三人一起去找易忠海核实情况。
易忠海正在车间准备车零件,看见何雨柱三人朝自己走来,他很热情地打招呼道:
“柱子,你怎么到轧钢厂来了?还别说,你穿这身警服还真精神呢!”
说着,他还想像长辈一样拍拍何雨柱的肩膀,何雨柱不动声色地避开。
大个儿训斥道:“上什么手!你就是易忠海是吧?我们是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的!”
易忠海看着旁边工友的神情从羡慕变成鄙夷,一句句嘲讽飘进耳朵:
“嘁!我当是易忠海的亲戚呢,原来人家根本不认识他!”
“易忠海你还不知道,一惯的狐假虎威、装腔作势!上次吹牛,说他要招人的话,厂长都得给他面子,后来怎么样?给人弄到翻砂车间去了。”
“翻砂车间?那不是,是个人就能去的地方吗?”
“别瞎说,我听说人家崔大可当上食堂班长了。”
“那是人家自己争气,关他易忠海屁事儿?”
易忠海听着这些小声议论,脸气得通红,他勉强笑道:“何警官,咱们出去谈吧?别在这儿影响大家工作。”
何雨柱等人就出了车间。
何雨柱问他:“崔大可是住在你们家吗?”
易忠海吃了一惊,问道:“大可怎么了?”
大个儿说道:“崔大可涉嫌杀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现在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易忠海看着何雨柱朝自己点头,立马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心可意的养老对象,结果变成了杀人犯?
何雨柱没管他心里怎么想,而是继续问道:“崔大可是住在你们家吗?”
易忠海点点头,说道:“我给他在客厅搭了一个床。”
何雨柱又问道:“听说你和崔大可是亲戚?”
易忠海赶忙否认:“谁说的?造谣!污蔑!我就是看崔大可一个农民,进城了也没地方住,就让他暂时住在我家。
“我跟他不是亲戚!”
何雨柱又问道:“他进工厂不是你帮着办的吗?”
易忠海脑子转的飞快,解释道:“何警官,这个轧钢厂翻砂车间一直缺人,崔大可找到我说想进厂子,不怕吃苦。
“我就稍微给他帮了个小忙,把他介绍过去了。
“又看他没住的地方,心想都是一个厂的工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所以才让他借住在我们家。
“何警官,我跟他真的不熟啊!”
何雨柱继续问道:“那他今天早上几点出的门你知道吗?”
易忠海其实知道崔大可天不亮就出去了,原来这小子是跑出去杀人去了啊?他立刻否认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农民什么时候走的,我和我老伴儿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屋里了。”
易忠海现在只想赶快跟崔大可撇清关系,生怕他连累到自己。
何雨柱想了想,没什么可问的了,又看看大个儿和潘玲,示意他们有想问的吗?
两人摇摇头,何雨柱就让易忠海回去了。
看着走远的易忠海,大个儿说道:“既然易忠海没法给崔大可作证,那么崔大可就有可能在说谎,他所谓的四点半到食堂就是假的,那在时间上,他是有杀人的可能的。”
潘玲说道:“我觉得崔大可不太像凶手,你看他的证词,几乎都是指向对他不利的一面,他要是凶手应该尽量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说啊。
“比如,如果他说他一进去,仓库门是开着的,人已经死了,那我们要做的就不是怀疑他了,而是要全厂排查昨晚去过食堂的人。
“可他偏偏说食堂仓库的门是从里面插着的,结果把自己变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
“知道实话实说对他最有利。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的证词反而证明了他不是凶手。
“注意,仓库是从里面关着的,仓库也没有其他出口,他踹开门的时候,胡德山已经死了。
“这说明什么?不论是有人杀死了胡德山伪装成密室,还是胡德山自杀,死亡时间再结合他来食堂的时间,这都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性。”
“可他来食堂的时间不是没确定吗?”潘玲反问道。
“呵呵!”何雨柱嘲讽地一笑,“我们院这位一大爷,也是个聪明人,就是聪明的过头了。
“他一开始听说崔大可出事,还喊大可;
“等大个儿说崔可能涉嫌杀人时,他直接改口叫崔大可。
“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变成那个农民了!”
潘玲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其实知道崔大可是什么时候离开他家的?但他为了撇清关系,不让咱们把他牵扯进来,故意一推二六五,装作不知道?”
“太过分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啊!”大个儿很是气愤。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易忠海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就是大院里多了只苍蝇他都知道,他会不知道崔大可这个大活人什么时候从他家里出去的?”
潘玲:“他要铁了心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啊?”
何雨柱想了想,对大个儿说道:“大个儿,你进去找易忠海,就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要说,就看着他,记住,一句话也不许说!更不许笑!”
大个儿虽然不明所以,但何雨柱既然这么说了,就跑进车间去。
潘玲问道:“你让大个儿干嘛去了?”
何雨柱不说话,就盯着潘玲看。
潘玲着急了:“问你话呢!”
何雨柱还是不说话,盯着潘玲看。
潘玲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说道:“看什么看?没你这样的,就这么盯着妇女同志直勾勾地看!”
何雨柱还是不说话,潘玲有点儿受不了了,说道:“讨厌!”
正在潘玲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大个儿跑回来了,喊道:
“撂了,撂了,易忠海说了,崔大可是四点出的门。”
潘玲惊奇地问道:“他怎么说的?”
大个儿喘着气说道:“我进去之后,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没多久他就受不了了,一个劲儿说着他跟崔大可不熟。
“我还是不说话,他就说其实他跟崔大可关系还可以,但崔大可平时干什么,他真不知道。
“我继续看着他,他最后急了,说道早上崔大可四点就出去了,他怕我们误会,所以没敢说。
“柱子,你这招叫什么,还挺好用。”
何雨柱这才笑着说:
“这在心理学上,叫沉默效应。
“你看着他的眼睛并保持沉默,会让有所隐瞒的他,感觉到压力,不自觉地对你说出他对你隐瞒的事情。”
何雨柱顿了顿:“或者,最想跟你说的话。”
大个儿恍然大悟,直呼厉害。
而潘玲则暗自庆幸,幸好大个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