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展诗又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她刚买不久的画舫,只是现在一地狼藉。伴随林展诗服用解药的药效发挥,林展诗看着这熟悉的环境便回想起了先前噩梦一般的场景。
在她受尽屈辱被一个陌生的大汉压在身下的时候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珍藏着喜欢了多年的男人就在门外。她哭着、喊着,求沈月白不要这样对她,只是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她也在熏香的药效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后面的事情她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只是结合前面的经历和现在浑身的酸楚和疼痛,林展诗就算再笨也想到这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她的清白被一个素未谋面而且长相可以说是丑陋来形容的男人毁了,她的这辈子也毁了。
从前的林展诗可是连某些皇子都看不上眼的,偏生就喜欢上了霁月清风一般的沈月白,可如今她已不是完璧之身恐怕连五品小官的家门都迈不进去了吧,除非林家以权势压人,那倒还可能让人碍于压力让林展诗进门。
只是林展诗作为当朝右相的嫡亲外孙女,并且林夫人是招的赘婿,所以林展诗和林府的嫡小姐无异,又是当今皇后的亲外甥女,此外林展诗还是京城风头正盛的京城第一才女向来就心高气傲自然是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变故。
林展诗想到这些流下了两行清泪,林夫人见状感觉心都揪起来了,她是亲眼所见自己的女儿清白被毁这让她如何不心疼?
但是想到沈月白如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林夫人就恨得牙痒痒,现在林展诗清白毁了想要找到一个好归宿已经是没有什么可能了,而沈月白不过是一个身体不好而且没有权势的王爷,如果动用林家的势力倒也不是不能拿捏他,而且这样也算是满足了林展诗的一个夙愿了。
林夫人咬着后槽牙对门外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喊道:
“沈月白,今天跟展诗发生关系的不是你也得是你,否则林家的怒火不是你一个闲散王爷能承担得了的。”
沈月白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动作,他转过身来远远睨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两个人,见林展诗现在被被子裹成了一个粽子便抬脚朝船舫内走去。
沈月白脸色可谓是阴冷至极,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气场说不出是怒意还是杀气,但是现在沈月白的气质和林夫人、林展诗的印象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两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弱者面对强者时的恐惧。
走到近前沈月白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三两下便拆开拿着信纸的手伸到了林夫人的眼前,冷冷地说道:
“本王收到白家嫡小姐的书信才来此赴约,信中说白小姐买了这艘画舫邀我赏景,可是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上船的是你林展诗?可笑的是,你还穿着与本王送给白小姐参加诗会那身红衣,而这船舫中染着的熏香竟然是催情的媚药。”
林夫人闻言瞳孔紧缩,她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女儿用下药这一招失败了一次之后竟然换汤不换药又故技重施了一次,在林夫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沈月白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而更有意思的事情还在后面,信中说是白小姐买的画舫。京中能买得起画舫的人家虽然也不少,但是偏偏近期也就只有一单成交记录,我遣人去船商仔细盘问过了,林夫人你猜怎么着?这画舫竟然是你女儿名下的。”
林夫人这下终于理清了头绪,沈月白和白澜若的那些绯色传闻林夫人也是略知一二的。沈月白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再结合现在的情况那就是自己的女儿上一次失败之后并不甘心,于是假装自己对沈月白死心骗过林夫人和林升。
获得自由之后又以白澜若的名义写信给沈月白约他到这里,然后在药物的帮助下顺理成章地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林展诗和沈月白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就可以逼着林家碍于面子让他们两个成婚,毕竟沈月白高低也是个王爷,也不算是低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