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林展诗心智已经被药物控制双瞳涣散,这双眼无神的样子仿佛是一只没有自主意识的提线木偶。
林夫人看到这个场面又怒又急,那男人并不怜香惜玉林展诗身上有好几处红痕,甚至肩膀上还有明显的牙印。
林夫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扯过床上的薄被将林展诗裹了个严实。
那男人披衣走出了船舫,沈月白一直面对着平静的湖面并没有转头看里面一眼,他如果看到了林展诗的身子那还不如挖了自己的眼睛。
沈月白并未回头,但是听到脚步声便知道先前进去的男人已经出来了。沈月白又从怀中将装着媚药解药的小瓷瓶拿了出来往身后一抛,精致小巧的瓷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被那男人稳稳接在掌中。
沈月白言简意赅说道:
“给她喂下,如果你不清醒你也吃。”
那男人片刻不敢耽搁,随即又走进了船舫。林夫人此时正死死抱着胡乱挣扎的林展诗,见刚才欺负自己女儿的男人又进来了林夫人红了眼眶破口大骂:
“你这个登徒子还来干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那男人理都没理林夫人从小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来直接塞进了林展诗的嘴里,那男人并没有什么手法可言,因为怕林展诗头脑不清醒将解药吐出来所以直接用手指将药捅进了她的喉管。
林展诗只觉得喉咙口突然过了一个异物,而且一股苦涩的味道返了上来并且还伴随着一股凉意直冲大脑,在接下来得到每一次吸气都感觉是从鼻腔灌入了凛冽的寒风一般。
林展诗身体的本能反应便将那药丸往下咽,吞咽的动作进行了三四次才终于将药丸吞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林夫人慌了,她还以为男人给她女儿喂的是毒药又叫骂开来:
“你究竟是谁?是不是沈月白指使你毁了我的女儿?”
林夫人像是在问语气却有了几分笃定,发生这样的事情沈月白就气定神闲的站在外面要说这件事跟沈月白没有关系谁信呢?想到这里林夫人又放大了音量冲着门外喊道:
“我女儿只是喜欢上你了她有什么错?你不接受她就算了还要让人毁了她的清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沈月白你不是人,呜呜呜……”
林夫人说着说着就崩溃大哭起来,她原本是真的以为林展诗对沈月白死心了,所以才会让林展诗去找林升解除她的禁足,可谁知道林展诗这一次出来竟然连女子最为重要的清白都失去了。
而且夺走林展诗清白的人说是长相平平那都是抬举他了,此人眉毛粗密连成了一字,眼睛瞪得圆圆的目露凶光,林夫人进来时便看到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疤痕很是可怖。
且此人又对沈月白唯命是从,林夫人无端猜想,这个人该不会是沈月白养的死奴吧?死奴是最低贱的一种奴隶,多是在黑市上流通交易的。
一旦获得了死奴的死契,主人家就算将他打死了都不用背负人命官司的,不少有特殊癖好的高官或者富商会买来死奴折磨满足自己独特的癖好。
想到这里林夫人心中警铃大作,抱着林展诗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此时林展诗已经清醒了不少,蹙着眉头低呼一声:
“嘶~疼、好疼。”
林展诗此时嗓音沙哑,仿佛声带被撕裂了一般一说话喉咙就好痛。林夫人闻言赶紧松开了环抱着林展诗的双手,转而扯着包裹在林展诗身上的薄被以免她再被人看了身子。
林夫人眼泪却不自觉地滑落流个不停,林夫人嘴唇张合了许久却觉得任何安慰的话在这种时候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林夫人颤抖着声音只说了一句:
“我命苦的女儿啊!”
林展诗听到林夫人说的话脑袋又清明了几分,双眼也开始聚焦。林展诗缓缓转过头去,在看到哭成了一个泪人似的林夫人的时候脸上是错愕的,林展诗下意识地问道: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林展诗这才后知后觉地低着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状况。林展诗只感觉现在四肢酸痛无力,身上也有好多个地方都有程度不一的痛感。
林展诗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坐正一些,但是林展诗一动浑身便痛了起来,而身上传来的是肌肤与真丝的薄被接触的触感,她再熟悉不过了,这画舫上的所有用品都是她亲自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