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二点了,黔黔下去,压低声音问:“你要不要喝水?还有多少啊?”
容诀不渴,但宋锦羡问了,点头,“渴,快了。”
黔黔拿过他杯子,去饮水机接水,端过来给他,又问:“累不累?要不要帮你捏捏肩?”
虽然很介怀他们说的什么gay不gay,可容诀真的有帮助他很多,刻意疏远担心伤他心。
容诀心里乐开了花,却故作镇定挺了挺腰,骨头发出咯吱声,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了。”
黔黔:“不麻烦。”
能帮到他,他也很开心,最起码证明自己没那么没用。
对面床传出动静,商苏下来上厕所,见宋锦羡站在容诀身后,手搭在他脖子按捏,微愣,难道他们俩真。。。
黔黔在商苏下来手僵了僵,下一秒还是认真捏着。
终于写完了,把笔丢开,下意识去握少年的手,南黔手捏的酸痛,被攥住先一怔后一惊,缩回,意识到自己动作过于刻意。
尴尬的挠了挠头,“对不起,我,我……”
容诀笑:“写完了,你上去休息吧,我关灯。”
黔黔点头,容诀关完灯回来把枕头拿右边,头不贴黎乐那边,有台阶,两人床铺隔了点距离,不管隔多少,听说脚朝头不好。
南黔把枕头拿过来了。
夜里一点左右,寝室又响起了呼噜声,声音一会高一会低,听的人心脏闷,黔黔难受。
夜里还是睡得不熟,第二天精神有些萎,洗漱时也没劲,容诀拿着牙刷过来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南黔洗完脸还打了个哈欠,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还行。”
“你认床?”
黔黔:“不认,可能刚来不太习惯。”
“一个人睡觉害怕吗?我可以陪你。”
黔黔:“不怕。”
“别跟我客气,对了,昨晚推荐给你的书看了吗?”
黔黔:“没来得及,今晚看。”
去操场集合,学校划分了一块地给他们玩真人cS,分为红,蓝两队,连衣服都换成了两色,好区分,第一场:突袭营地,解救人质。
所有人脸上都涂上了迷彩油,操场垒了不少沙包防御,包括校内小型公园,在不伤害植被下,都给他们做掩护场地。
南黔跟容诀被分到红队,黎乐,盛年都在红队。
主角团应该在蓝队。
红方获得蓝方营地途径,红方要事先进行部署,隐藏,歼灭敌方同时保证人质安全,救出则胜利,人质死亡\/全军覆没则失败。
每个人身上都有‘血包’,一旦被子弹打中,血包爆炸,会被视为‘死亡’,要么在‘战场’上充当真人死尸Npc,要么离开场地。
容诀跟南黔手里各有一把突击步枪。
想救出人质,单靠一个人不可能,组织起所有人也不现实,大多数没经验,部署起来费劲,很快就出现各个小团体。
小团体里必须有个领导力强的。
不强的都突突突先冲锋了。
容诀南黔盛年他们三组队了。
男二男四男三,女主的舔狗们。
不是一个系,也不是一个班,更不是一个寝室,只在厕所有过那么一次乌龙,南黔已经不怎么眼熟盛年了。
但盛年熟悉他,小柑橘。
这小男孩长得真的很漂亮,白软安静,每次见到他感觉都好乖,容诀探敌情,指挥他干什么,都会乖乖去做,没事干就会坐在沙包后,类似发呆,一喊又立马回神。
盛年拿着枪,干掉两个敌方。
敌方扔出‘手榴弹’,容诀反应速度极快,立马带着南黔压卧翻滚,躲避中唇瓣无意识擦上少年的唇,他自己都没发现,黔黔瞳孔一缩。
容诀把他护在身下,从腰间取下一颗手榴弹,找准位置炸回去,‘死’一片,盛年已经冲进敌方营地,解救人质了。
黔黔自从唇瓣擦上,心脏就一直在怦通怦通怦通……
贺辞年今天请假了,蓝方没有‘顶梁柱’,红方十分钟不到,就把蓝方给干了。
结束后,休息半小时,进行下一场,容诀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套吉利服,拉着少年躲草丛埋伏。
装备只有一套,容诀就把黔黔压身下,用身体把他盖住。
黔黔耳朵越来越红。
都能听见自己心跳了。
脑子里全是容诀嘴唇擦过自己嘴唇的画面。
两人有一定的身高差,包括体型,容诀把南黔护身下,那是丝毫缝隙不留。
容诀不知道丁页哪了,猛揪紧旁边的草,尴尬了,南黔感觉小月复有东西变石更。
都是男人,刚还通红的耳朵瞬间冷却,脸也跟着白了,“你……”
容诀原本想解释,大脑一时冲动,在吉利服的掩护下,亲上那张夜思夜想的软唇。
容诀不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他承认自己卑鄙,趁人之危,突然间就是很想亲他,察觉身下人抖颤的身体,神色一僵,小心离开那张嫣红的唇瓣。
黔黔哭了,被他吓哭的。
这在军.训,周围那么多人……
容诀连忙撑起身体,愧疚道歉,“对不起。”
黔黔还是颤着身体流泪,他不敢大声哭,怕被发现。
容诀彻底坐起来,把少年也给拉坐,握紧他手,道:“锦羡,我,我知道我有点唐突,刚才情不自禁,对不起,别生我气好不好?”
吓得他都wei了,就怕宋锦羡一气不理自己。
他真的是大脑一热,刚才离的太近了,没把持住。
南黔抬手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却还是源源不断的流着,扭头看四周,他们在灌木丛里,能看见不远处走动的身形,不仔细看,应该是看不见这边。
不知道怎么回应容诀。
只能把头撇开。
他耳红回忆唇瓣无意间的碰擦,不代表能直接接受容诀突如其来的亲吻。
容诀感觉他不高兴了。
也不管什么比赛不比赛了。
把吉利服丢了,拉着南黔退出这场游戏,两人去了最近的教学楼,容诀把人带去卫生间。
隔板内。
容诀低头望着涂满迷彩油的少年,肩上还挂着把AK,又小又白,真可爱,见他脑袋要垂,伸手捧住,还想凑近吻。
忍住了,问:“你不抗拒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