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乐呵笑,对商苏道:“看到没,你隔壁床已经把持不住了,宋锦羡要不是gay,我倒立洗头信不信,一身骚气,刚来就勾引室友,啧。”
商苏懵:“啊?”
许康:“他都生气了你还说gay,我也没见宋锦羡主动,还好吧。”
黎乐手指边滑动按键,边说:“你们没见过,越是不着痕迹,段位越高,商苏隔壁那床脸伤绝对跟宋锦羡脱不了关系,晚上宋锦羡还给他带汤圆,一个桌子吃,关系能清白?”
说到汤圆两字,捏握屏幕的手指微微用力。
黎乐说的这些,他们还真没注意,商苏抽了抽嘴角,有点不太敢相信,不会吧,一寝六人两同?
商苏:“不知道,反正他那人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以后避着点吧,别没事找事,惹生气了,一个屋檐下住还尴尬。”
就在他话落那瞬,门忽然被推开,几人一惊朝门口看去。
商苏咳嗽,表情尴尬。
完,不会被听见了吧?
他可以一个人,没有多需要朋友,南黔沉默着踩台阶欲上床,想到耳尖别的烟,拿下来,还给容诀,躲开了他的视线,上去。
容诀脸色阴郁,不是针对南黔,他把少年还给自己的烟,在手中攥断,丢进垃圾桶,随后来到黎乐面前。
黎乐正躺在吊床,打着游戏,眼前突然被阴影遮挡,心脏突跳,却强装镇定的抬眸。
“有事?”
容诀抽走他的手机,丢桌上。
“我说他怎么哭,感情是你们,造谣不要成本是吗?”
黎乐心一慌,掩饰性的想去拿手机,被容诀攥住衣领,直接将人从吊床掀翻,在对方想爬起来的一瞬,穿拖鞋的脚踩在少年后背,用力一摁。
黎乐趴回地面,脸色涨红,“你有病吧!”
容诀:“这都猜出来了,真聪明。”
许康身为寝室长,自然要为寝室和睦作出贡献,眼看要打起来,上前阻止,“别打架,五湖四海相聚都是缘分。”
寝室普遍一七四五,只有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张林林,182,五官好看,可惜脸上很多痘,话也不怎么多,容诀近190,许康来劝架都得仰头看他。
容诀冷笑。
许康:“……”
许康:“那个,也都不是有意,这样吧,你别动手,大家互相道个歉,把这事翻篇,明天还得军训。”
容诀:“就你们那点虚假歉意,值几个钱?刚才不还骂的爽?”
说着脚下用力,踩的黎乐痛哼。
“出去一趟,就被你说成把持不住,是不是跟他去撒个尿,也能被你说成在厕.户斤.干?”
许康汗颜,黎乐憋红了脸,“谁说他了!只是夸他皮肤白,像女孩,是他自己小气,一句都不能说!我道歉了!明明就是他装!还事后哭,有什么好哭?他用沐浴露是事实!”
“你不承认跟他有关系,替他出什么头?当事人都没说话,你啊——!”
黎乐衣领被扯拽,话还没说完,拳头砸下,他只觉牙齿一阵松动,从来没被人动过真粗,容诀力气又大,黎乐吓得不轻。
商苏来拉架,也被打了。
南黔眼看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来拉架,这次容诀不打了,一手抓着黎乐头发,一手揪着商苏后领,声线冷沉,带着极重的威胁,“道歉!”
黎乐快憋屈死了,眼角也不知是被打红,还是气红,但处于下风的他不得不道歉。
带着股气性,对南黔道:“对不起行了吧!你要我到多少遍歉才肯满意?!”
商苏:“对不起。”
容诀手紧攥头发的手,黎乐感觉头皮都要被掀了,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声音放大,“容诀!你别太过分!”
容诀冷笑,手再次收力,黎乐被迫仰头,南黔怕他受处分,攥住胳膊,目露担忧。
与少年对视几秒,把两人推开,对南黔道:“没事,困了上去睡吧。”
黎乐跟少年床铺离得太近,今天算是结下梁子了,睡这么近,宋锦羡又不爱说话,受了欺负不说,慢慢逼成抑郁症,最后跳楼自杀。
容诀光想大脑就一寒。
“换床,你睡我哪,我睡……”顿了顿,去敲张林林的床,“哥们,换个铺。”说着把卡递他手边,“以后你吃饭我包了。”
张林林推了推眼镜,把书本合上,没接卡,道:“换吧。”
宿舍太吵,影响他学习。
只希望他们能消停。
容诀:“谢了。”
南黔左边是黎乐,容诀势必要把他俩岔开,于是他换去5床,黔黔换去6床,张林林换3床,黎乐要气疯,宋锦羡太恶心了!
明明是容诀揍他,他却把所有账算在南黔身上,对容诀住隔壁,还产生了一丝期待。
黔黔在搬完东西,铺好床,扯扯容诀袖子,小声说了句:“谢谢。”
穿着灰袜子的脚,往木阶踩,下去翻书包,把奶糖小兔盒拿上去,递给容诀,笑容很浅,他说:“里面有糖,给你吃。”
容诀打开铁盖,里面整齐摆放了满满一盒混合口味的大白兔奶糖,有点意外。
拿起一颗芒果味的拧开塞嘴里,问:“你喜欢吃奶糖?”
黔黔抿唇笑笑。
容诀坐阶梯上,嘴里裹着奶糖,心里蜜滋滋的,手机一声叮响,南黔同意了他的申请,还给他发了个愉快笑脸。
很快他就笑不起来了。
黔黔发:检讨我帮你写吧。
容诀这才想起还有检讨的事,哪能辛苦小崽,立即回:我还写过两万字检讨,五千而已,没事,你休息,我去写。
黔黔:对不起。
容诀:多大点事,过意不去请我吃饭。
想了想跟着补:多请几顿。
黔黔这次发了个表情包,简笔鸭子点头。
容诀满意,把盒盖盖上,铁盒推给黔黔。
南黔一愣,以为他不想要,肉眼可见的低落,少年笑道:“我这没地放,你给我保管,一天给一颗可以吗?”
失落的小眼神立马亮了,探过腰,把糖放栏杆旁的小篮子里,“好。”
容诀笑,下去拽动椅子找纸,抽了支黑笔,刷刷的写着检讨,这玩意他都写过N次了,改改大致意思,写了整整三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