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黔打开蛋糕,切了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顾宴卿又望向了天空,像是在回忆般,嗓音悠远飘渺。
“你信重生吗?”
南黔吃蛋糕的动作一顿。
只听他继续道:“江云黔间接害死我奶奶,杀了我…妈,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南黔低下头继续吃蛋糕。
顾宴卿轻笑,“我说的这些你信吗?”
“南黔。”
黔黔一愣,本能抬头。
顾宴卿见他有反应,笑了,眼底覆上了一层泪膜,闭上眼睛将头撇开。
“所以,错了啊,我想报复的是江云黔,误打误撞伤了你,你说的对,我就是个qj犯,这场重生就是个错误,让一切归零,祝福你们。”
南黔垂眸,“你真的会消失吗?”
他没有很讨厌顾宴卿了。
也可以原谅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他在自己心里真的比不了祁深……
顾宴卿:“嗯。”
南黔:“对不起。”
南黔:“奶奶以为你在家里受欺负了,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想让大家对你多多包容。”
顾宴卿沉默了一会,抬手把眼泪擦了,笑着站起,去切了块蛋糕吃,“我长大了,谁能欺负我,小老太太净瞎操心。”
“一周两次,我答应你。”
“谢谢。”
两人一时间都没在说话,顾宴卿吃了近一半的蛋糕,他不爱吃甜食,觉得很腻,奶糖他也不爱了,但黔黔有心,他还是很开心。
“如果有下辈子,没有他,你可以选择我吗?”
顾宴卿已经吃撑了,还在往嘴里塞,问问题却不敢直视南黔。
南黔没说话。
男人唇边泛起一抹苦涩,无措点头,“我知道了。”放下手中的蛋糕盘,“不早了,你回去吧。”
顾宴卿见他不动,略微弓背,手肩颤抖的离开了,在下凉亭台阶时,南黔道:“如果下辈子我没记忆,合适就在一起。”
他很清楚,因为祁深来这个世界了。
不然他会选择顾宴卿。
因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小1。
顾宴卿脚步顿了好一会,随后重重点头,“好!”
南黔在人走后坐了很久,看着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都是小1,选择祁深,是他的本能。
*
*
“宝宝,搁哪呢?我去找你。”
祁深打电话没人接,发了条信息过去。
南黔在酒店刚睡着都没一个小时,他把手机关机了,一直睡到半下午,迷迷糊糊醒来开手机,就看见了那条语气熟悉的字。
手掌一颤,手机掉落在床,几个呼吸后才拿起来,给对方发了个定位,跟房号。
不到十分钟,门铃响了。
南黔起来去开门,祁深手里还抱了束花。
看见老婆揽怀里亲了口,笑:“宝宝。”
黔黔轻叹,“你终于出来了。”
祁深懵:“嗯?我消失了很久吗?”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江母发现,睁眼闭眼,还以为就睡了一觉。
南黔点头,“以后应该都是你了,他主动放弃身体的控制权。”
祁深挑眉,“哟,不出来了?”
能看出漂亮老婆情绪不好,但他太高兴了,语气有点抑制不住,轻咳了声,装模作样叹气,“有点痛心。”
南黔抬手揉了揉脸,重重叹气,“以后一周去奶奶那边两次,别露馅了。”
祁深:“好。”
用了他的身体,替他去看他奶也没什么大问题,祁深爽快答应。
黔黔跟他回江家了,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太对,江母眼睛红肿,见两人回来,刚缓和的情绪又绷不住了,抱着祁深就哭。
南黔看了眼祁深,随后垂下眼眸。
祁深只能扶住江母。
“妈同意,宴卿,不要有负担,妈同意你跟云黔在一起。”说着握上南黔的手,把他们手掌叠放,哭的让人难受。
如果不是进世界就被顾宴卿qj,如果不是他下yao,如果祁深没出现,如果他们可以像普通情侣,得到父母的支持,一定会很开心。
可惜,没有如果。
顾宴卿……消失了。
南黔抿着唇,等江母情绪缓好,道:“我先上去了。”
本想把手抽开,祁深反手握住,朝江母笑,“我带黔黔先上楼了。”
“好。”江母接过阿姨递过来的纸巾,贴到眼角轻轻擦拭,望着两人上二楼的背影,意外贴合,般配。
心顺了,眼看什么都顺。
南黔回房间就躺床上了,祁深回来,他很开心,但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顾宴卿的,却把正主挤走了,心里很不好受。
祁深凑过来他也没精神气。
“宝宝,你爱上他了吗?”祁深调了半天情,南黔都没什么动静,郁闷的趴少年身上,脸贴着脸,委屈问。
黔黔叹了口气,“没吧。”
祁深眸子微暗,手摩挲着少年腰腹,“没吧?为什么这么不确定?”
南黔翻了个身,压住祁深,双腿劈开坐他腰间,郁闷,“总觉得对不起他。”
祁深拉住少年的手握紧,“他惦记他奶奶,咱们也别一周去两次了,直接搬老太太隔壁,替他尽孝心,宝宝,他离开是好事。”
“你想啊,他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互动,如果不消失,该多难受,走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也不会难过,奶奶我们替他尽孝心,还有他爸妈,我都包了,你不用操心,天天吃吃喝喝睡睡就行。”
“要不要给他立个碑?逢年过节烧点纸钱什么的。”
祁深:“……”
对上少年的眸子,轻咳,稍稍用力,将人拉入怀中,被子一罩,两人眼前一黑,祁深捧着黔黔的脸,研磨着唇,直到把人亲的气喘吁吁。
满足喟叹,“行。”
虽然问题挺奇葩,但老婆想,他都会满足,希望他不要再愧疚了,顾宴卿自动放弃,如果是他,他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离开不一定是坏事,留下也不一定是好事。
漂亮老婆坚定的选了自己,祁深感动,他一定会好好对他,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
祁深一个多月没出现,南黔也空窗了很久。
把人哄好,天雷勾地火。
略带薄茧的手川页着月要月复上下游禾多,南黔嘴被土者住,断断续续的绵密哼声从□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