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墨脸当即就沉了,冷着脸道:“没有!”不过两三秒功夫,又改口,“煮了你不准吃!”
祁深笑,拍了拍情敌的肩膀,“够意思兄弟。”
说着拿出两块蓝色晶核给他。
蓝色晶核属于一级高等晶核。
吞一块,大概能让四阶异能者维持一周精神力,五阶三天左右。
像祁深这种,半小时都够呛。
所以他需要不断的收集晶核,来维持异能正常。
司凌墨将他手推回去,面无表情道:“不需要,给小宝吃,不是你。”
他要不说祁深没准道句谢就收了,他单指只给南黔,这可不行,晶核换肉,属于物物交易,直接送,那是情敌挑衅!
祁深把晶核丢给他,要不要不管。
司凌墨皱眉,趁祁深熬汤下面时去越野副驾,打开车门,椅靠被放平,粉色的小薄被下躺着一个乖巧少年。
圆润漂亮的眼睛此时紧紧闭着,不知道梦到什么,嘴巴动了动,司凌墨感觉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一样。
他抬手碰了碰小丧尸的脸。
跟他想象中一样软。
没敢多摸,怕把人吵醒。
羡慕嫉妒的瞥了眼旁边空位。
将两枚晶核放黔黔腿旁,退出来,小心关好车门。
南黔在他离开的一瞬,掀开眼帘,微微拧眉,露出不解。
想不通,继续睡觉。
趁煮汤的功夫,祁深把后备箱收拾收拾,腾出空间,再将后座零食,干粮都给放进去,准备去副驾把小丧尸抱后座睡。
后座空间大,睡着舒服。
拉开车门看见小丧尸腿上的两颗蓝色透晶,眸色深了深。
把晶核拿起放回口袋。
轻轻托起老婆的后颈跟膝盖,黔黔睁眼,祁深见把人吵醒,连忙嘘声哄的,“没事没事继续睡,给你腾个舒服的位置。”
小丧尸用脑袋蹭了蹭祁深的胸膛,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祁深心都快化了。
系统这边不能再摆烂了。
一共两个任务,抱男主大腿苟活,但目前是,祁大佬大腿抱起来更香一点。
晶核没被挖,算是成功。
也不算……苟活他喵有进度条,必须在男主身边才能触发增长!!!!!
还有一个,祁甜甜。
这小女主也不知道在哪。
真愁人。
白莲看着南黔跟没事人一样,睡饱下来晒太阳,瞳孔惊瞪,担心自己的失态被察觉,赶紧垂下了脑袋。
不是说砒霜吃了一定剂量必死无疑吗?
先前只是随心一想,没想到真毒不死。
一群人看着,找一次机会难上加难,使坏的心只能暂时作罢,静待时机。
系统一直在关注主线,白莲是原着女配,她的对手是女主祁甜甜,跟南黔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根本没注意她在使坏招。
南黔知道,白莲嫉恨的目光太过赤裸,包括昨天喝的汤,被下了料,他都清楚。
无所谓,反正死不了。
醒来吓坏她了吧(? ̄?? ̄??)
又是一日阳光明媚,祁深右手抱着老婆,左胳膊下夹着卷起来的软垫,来到公园草坪。
司凌墨在后面拎着食篮,任劳任怨。
祁深把软垫铺开,让小丧尸躺在上面晒肚皮,司凌墨走到另一边,失神的盯着黔黔看。
祁深重重咳了声,他才回神,把手上拿着的篮子放下去,说:“别太晚回去。”说完离开。
黔黔戴着墨镜,手也垫在脑后枕着,衣服掀到胸口,露出白亮白亮的大块肚皮,他把脚抬起来,祁深主动给他当人形垫枕。
跟着主角团,危险系数就是高。
刚躺下没半小时,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鼻而来,祁深太熟悉这味道了,含蜜的眼神倏地一凛,伸手一捞,将人扛肩上,垫子篮子也顺带拿走。
司凌墨跑过来接应,见他们没事松了口气,黔黔被祁深扛着,墨镜下的眼睛瞥了眼那道高大身影。
下一秒祁深托着他腰跟屁股,又抱回怀里,因为他手里的东西全递给司凌墨了。
腾出了手,小丧尸自然落回舒服姿势。
开车离开。
腐尸味太重,据这么久的作战经验来看,绝对又是万人尸潮。
公园本就那么两条窄道,不赶紧出去,一会别说丧尸啃你,就是挤都能把你挤死。
车子开往十字路口,只听两声急刹,对讲机里传来司凌墨低沉的嗓音,“北边丧尸多,靠南走安全!”
祁深瞥了眼对讲机,下一秒视线落在后视镜跟前方玻璃,观察四周路况,将方向盘往南打。
黔黔听着对讲机传来的呲拉呲拉声,拿过来,放在嘴巴边,慢慢说了声:“收到。”
司凌墨一愣,第一次听到小丧尸说话。
他声音好清,语速慢,好可爱啊。
司凌墨平时话很少,听到那声收到,脸跟着泛起了绯红,他问:“是小宝吗?”
黔黔刚要回答,一只大掌将对讲机拿走,祁深:“少聊废话。”
说完把频道切了。
自从小丧尸傻了后,祁深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话,平时都是嗯啊哼。
右手去钳黔黔下颚。
把小脑袋往自己这边扭,言语中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下次不准跟他说话。”
你顺着南黔,万事大吉。
你警告他,灰眸一眯。
推开祁深脑袋慢慢扭向窗外,随即又转回来,摸向对讲机,拧了两下,对讲机呲啦呲啦的,他说:“是。”
没人回,黔黔慢慢又说了句:“我是。”
司凌墨刚还阴沉的眸子,一瞬发亮,不知道该问什么问题,只能道:“你们那边还好吧?”
黔黔推开祁深再次伸来的胳膊,小脸生气,猫咪又瞪人了。
祁深气他跟司凌墨聊天,又被他这副表情萌着,现在不上不下,心窝窝疼。
不愿让南黔说,提高了分贝,“死不了!”
接着又想去拿对讲机,南黔躲着不给,抽空回司凌墨,“不怕,我很,厉害。”
每个字的语调都很缓,像是不同语言的人刚学中文,烫嘴,连不成顺畅的长句。
司凌墨整个耳朵都红了。
越是喜欢越是后悔之前那么对他。
一想到他现在是祁深的,仿佛有一盆冰水把他从头浇到脚,体温迅速冷却,耳朵的红也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祁深气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