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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承晦放下手中的人员登记册和账本,他抬眸觑了那小斯一眼,问道:“你这话何意?家中出什么事了?”

“二公子和夫人十几天前在郊外的庄子上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给掳走了,老爷虽然交了赎金,可是人也没有被放回来,二公子和夫人他们现在是生死不明啊。”那小厮耷拉着脑袋说道。

应承晦错愕须臾,但他很快恢复了神色,冷声说道:“既如此,你就早些回老爷身边去伺候吧,我已经答应了秦县丞要留在台县帮他处理城内流民安置的问题,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去呢。”

“可是大公子,老爷说台县随时要打仗,那些海贼说不定哪天就会来的,您还是早些带着护卫和我启程一起回江岐县去吧。”

“你回去告诉你的老爷,我不是高家豢养的牲畜和奴隶,我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让他不要再试图控制我。还有,我想要做的事也不是你一个做小厮的可以拦得住的。我虽然平日在府里对你们客气了些,但也不代表我脾气好,你现在可以闭上嘴离开我的房间了。”

小厮还想再劝,却直接被应承晦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震慑,直接将他从屋内逼退到了院子中去。

再说秦少飞这边,他进城后未去县衙,也未直接回府去,而是骑马去到了本县县令范大人的府中。

虽然范大人一直推说身子不适,已经好几个月未去过县衙办公了,可是他毕竟是秦少飞的上官,所以秦少飞每每有重要的事件和决断还是会去他府上告知一番。

像这次成功劝说鲁保奇下山抗击海贼的事,他自然也是要来府上告知范大人一声的。

“好好好,秦县丞果然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啊。”

范县令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心中暗喜,一连间居然夸赞了三个好字。

这范县令最是胆小怕事,现在有现成的方法可以让他在海贼来犯时不用偷偷卷铺盖跑路,也不用再担心事后被朝廷责罚,因此他自然乐得坐享其成。

等秦少飞离开后,他即刻就从床上坐起身来,也不再装病了。

“快去让二夫人炖只鸡,让四夫人炖只甲鱼让我好好补补身子,再让五夫人现在来我房里伺候我沐浴,一会儿我要让小六陪我好好喝几杯~”

范县令一扫往日的阴霾,他美滋滋的对着一旁的老管家吩咐着。

三日后,越来越多面黄肌瘦的流民涌进台县县城,街市上的商贩和路人见此惨状后都纷纷摇头轻叹。

“台县是离越县最近的县城,所以他们都往咱们这里跑,那些流民还想着让朝廷的军队赶跑了占领越县的海贼后重返家园呢。唉,真是可怜啊~听说城外的路边现在到处可以看到饿死的死尸啊。”

“哎呦喂~也不知道咱们台县能不能守得住?”

“咱们县有秦大人和守城的七千将士,应该能守得住吧?”

“唉,越县之前不也有上万将士驻守,还不是照样被那些海贼给占了?我看我们也做好随时逃难的准备,别哪天海贼突然杀进城来,我们这一大家子手忙脚乱的。”

一身常服的秦少飞和肖七郎二人漫步在街头,听到路人,们的言论,秦少飞的眉头愈加紧锁。

“如今有越来越多流民涌入台县,城内也有些不堪重负了。”秦少飞感叹道。

这时一位衙役跑到了他面前,说道:“秦大人,城内多家医馆内出现多位呕吐发热的病人,经那些大夫诊断,他们说那些病者很可能是染上了瘟疫。”

“瘟疫?!”

秦少飞和肖七郎闻言后皆是一惊,他们都知道若是真的出现了瘟疫,这将给台县的百姓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去把城中的名医都请到县衙来,这事本官要问个清楚!”秦少飞反应过来后就对着那衙役吩咐道。

“是!”

很快,城中的几位名医都齐聚到了县衙内堂。

“那几位患者到底有何症状?大家可能确定他们是得了瘟疫?”秦少飞急不可耐的对着几位大夫问道。

其中一位鹤发大夫起身答话道:“回禀大人,经草民的诊治,这几位病者都有湿热痰蒙、全身发热和气随血脱的症状,可以确认他们是感染了某种类似伤寒的病疫,而且这病邪来势汹汹很是厉害,小人没有把握可以在短时间内医治此种疫症。”

“草民也没有多少把握。”

“我等平庸之才,也是……也是有心无力。”

其他几位郎中也有些丧气的摇头说道。

秦少飞神情焦躁的问道:“城中怎么会突发瘟疫呢?”

那鹤发大夫答道:“回禀大人,据老夫的猜测,这些病者可能在逃难的路上遇到了路边那些死亡后没有及时掩埋的尸体,这些曝尸荒野的死者中可能有人在生前感染过伤寒,所以他死后身上的伤寒和腐坏的尸身就产生了某种厉害的疫症。”

“瘟疫若是扩散后果不堪设想,不仅城中的百姓遭殃,到时候连在东郊军营里守城的将士也会被传染。不知各位大夫有何应对之策?”秦少飞急切的问道。

“虽然我们几位暂时没有医治这种瘟疫的办法,不过延缓瘟疫扩散的方法我们倒是也有些。大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多排人手去城外将那些曝尸荒野的尸体掩埋,掩埋时一定要在尸体上撒上生石灰,而且要深埋。”

“用火烧也可。”

“对,而且城内已经感染瘟疫的病者要集中居住在疫所内,不能让他们再传染给其他人。”

“城中的百姓近段时间最好能闭门不出,家中也可时常熏艾,这样即能避秽化浊,又能清新空气。”

“我们各家医馆可以多制作些特制的药囊,让百姓们随身佩戴着。预防时疫的汤药我们大家可以一起斟酌商定,让每家每户都能喝上。”

秦少飞听了众人的主意也是觉得可行,但他仍觉忧心,于是问道:“这些方法都不错,但是也只能预防。可那些已经染病的病者我们也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难道偌大的台县真的寻不出一位可以医治瘟疫的良医来吗?”

“大人,都说医者父母心,不是我们不肯想办法医治,实在是我们这几位资质平庸,医术有限。”一位圆脸大夫有些尴尬的说道。

另一位年长些的大夫也犹犹豫豫的对着秦少飞开口道:“大人,若是五年前,咱们台县县城里还真有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他叫做代青竹。可惜他之前得罪了前任县令家的二公子,又被诬陷进了监牢,最后还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牢里。不过……”

其他大夫闻言也面面相觑,似乎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把剩下的话给说完。

“不过什么?现在整个台县即将陷入危难之中,为何各位大夫还这般支支吾吾,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秦少飞有些不满的反问道。

“大人,不是我们不想说,我们是怕说了后大人会以为我们私通山贼,所以大家才有些犹豫的不敢多说。”那鹤发大夫摸着胡须说道。

“山贼?你们说的可是牛氓山上的那些人?”秦少飞问道。

圆脸大夫点头接话道:“正是,大人可能不知,牛氓山山上的二当家叫做代川,他就是名医代青竹的儿子。五年前他为了给他父亲报仇,就利用自己那双天生可夜视的夜眼趁着夜色摸进了前任县令家中,然后将县令家的那位二公子用毒针给杀了。他就是因为杀了人,所以才会抛家舍业的上了牛氓山落草为寇。这代川虽然年纪轻轻,但他却继承了代青竹的本事。若是他能出手,恐怕还有几分把握。”

“是他啊。秦少飞喃喃自语道。

想起前几日在牛氓山的那次夜宴,他没想到席上那位看着有些书生气的牛氓山二当家居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